第 24 章：【暗涌】

我盯着录音笔，手指微微发抖。窗外的风更大了，雪粒子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响声。

苏晚也愣住了，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一条线。

"这是谁？"我问。

她摇头："我不知道。"

我重新按播放键。那段陌生的女声再次响起：

"沈医生，请小心身边的人……有些人，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

录音戛然而止。

屋子里安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我抬头看苏晚，她也在看我，眼神有些闪躲。

"你真的不知道这是谁？"我声音低了下来。

她点头："我从没见过这段录音。"

"可你一直保管着这个录音笔。"

"是林昭给我的。"她顿了一下，"他说……如果有一天你听到这段话，就说明他已经完成了承诺。"

我冷笑了一声："所以他连你的命都救了，却唯独不信任你？"

苏晚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窗帘被风吹得鼓起来，外面一片漆黑，只有远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

"你说，"我回头看着她，"这段录音为什么会在我这儿？"

她沉默了几秒："可能是林昭留下的最后警告。"

"警告我什么？"

"有人在接近你。"

我皱眉："什么意思？"

"林昭死前，一直在查一件事。"她慢慢说，"关于器官匹配异常的事。他怀疑……有人动了手脚。"

我心头一震："所以你是来保护我的？"

她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你到底是谁？"我问。

她终于开口："我是林昭请来的调查员。"

我笑了，笑得很苦："原来如此。"

她走近一步："沈砚，我知道你现在很混乱。但林昭让我保护你，是因为他发现了某些危险的事。"

"所以他让你在我身边，替他看着我？"

"不是监视。"她声音轻了些，"是守护。"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太讽刺了。

"你知道吗？"我低声说，"我一直以为是你让他死的。我以为是他为了救你才放弃我。"

她眼眶红了："不是的。"

"可现在看来，"我苦笑，"也许真的是你。"

她愣住。

"这段录音，"我举起手中的录音笔，"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为什么偏偏是你带过来的？"

她张了张嘴，没说话。

"林昭已经死了，"我继续说，"可他的声音还在提醒我——要小心身边的人。"

她的眼神变了。

"你到底知道多少？"我盯着她，"林昭的死，真的只是因为他想救我吗？"

她咬了咬唇："有些事，我不能说。"

"不能说，还是不敢说？"

她低下头："答应过林昭的事，我必须守口如瓶。"

我冷笑："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因为林昭说过，当你听完这段话，就说明你已经准备好了。"

"准备好什么？"

"准备面对真相。"

我盯着她看了很久。

"好，"我慢慢说，"那我现在准备好了。告诉我，林昭到底发现了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

"这个人，"她将名片递给我，"是林昭联系的调查员。他死前最后一次见的人，就是这位。"

我接过名片，上面印着"周正律师事务所"，背面写着一行小字："关于林昭之死……"

我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