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寒假的不同

〖冬雪里的玩闹。〗

寒假假期来临，我回到了老家。

小时候热闹的家，如今却变得寂静，时间流逝，我们都在长大，过去终将成为回忆。

寒假的第一场雪落下来时，曾攸宁正窝在老家的火炕上刷短视频。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她鼻尖的薄汗，老式电视机里循环播放着春晚小品的重播，厨房里飘来腊肉炖汤的香气。

李珞一：“曾攸宁！”

敲门声响起时，她以为是妈妈买完菜回来了。裹着珊瑚绒睡袍跑去开门，寒风卷着雪花灌进来，冻得她直缩脖子。门外站着个戴着黑色毛线帽的身影，羽绒服上落满雪粒，睫毛上也挂着亮晶晶的霜花。

李珞一：“好久不见。”

来人摘下帽子，露出被压得翘起的碎发，正是初中同学李珞一。他手里拎着两串糖葫芦，山楂裹着琥珀色的糖壳，在雪光里亮晶晶的。

曾攸宁：“李珞一？”

自从上高中后她们便没有见过了。

曾攸宁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慌忙把人往屋里拽：

曾攸宁："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李珞一："给你带糖葫芦还嫌？"

曾攸宁给他倒了杯热水，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杯壁：

曾攸宁：“我才没有嘛...”

话没说完就被李珞一打断：

李珞一："少找借口，我可是打听到你今天才到家。"

他突然凑近，眼睛亮晶晶的，

李珞一："敢不敢出去打雪仗？"

半小时后，两人已经在老街上追得气喘吁吁。曾攸宁抄起雪球砸中李珞一后背，正得意时，对方突然转身把一把雪塞进她脖子里。尖叫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积雪扑簌簌落下来，沾在两人的发梢上。

追到巷口的糖葫芦摊，曾攸宁耍赖躲在大爷身后。李珞一无奈地掏出钱包：

李珞一：“再来两串，要最大的！”

糖葫芦大爷笑眯眯地看着这对小年轻：

“还和初中时候一样爱闹。”

咬下裹着糖壳的山楂，酸甜的滋味在舌尖炸开。曾攸宁突然想起初中放学时，李珞一总会拉着她绕道去买糖葫芦。那时候她总嫌他幼稚，现在却觉得，老家的雪和糖葫芦，好像都比记忆里的更甜了些。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踩着积雪往回走时，李珞一突然说：

李珞一："下周老街有庙会，要不要一起？"

曾攸宁没立刻回答，却偷偷把冻红的手往他羽绒服兜里塞：

曾攸宁："先暖暖再说！"

寒风卷着笑声掠过青瓦白墙，糖葫芦的甜香混着腊梅的气息，在腊月的空气里晕开一片温柔。

【时光小剧场】

新年快乐

小时候零点钟声响起时，全家人挤在阳台上放烟花。曾攸宁举着仙女棒，看着火星在夜空中炸开又熄灭，突然被表妹拽去拍全家福。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她看见镜头里外婆眼角的皱纹、妈妈新烫的卷发，还有爸爸悄悄抹眼睛的动作。

可是现在的新年一点都不热闹了。

但还是能收到新年的红包

深夜，曾攸宁窝在房间里发朋友圈，配图是贴在门上的春联，配文写：“原来故乡不是地图上的坐标，是糯米香混着烟花味，是被塞进棉袄口袋的压岁钱，是所有人都在等你回家吃饭。”

曾攸宁：“新年快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