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盛世长卷
中秋夜,曾攸宁的画院里热闹非凡。
朱志鑫摇着"求娶必胜"的折扇,撺掇张极:
朱志鑫:“今晚月下定情,再合适不过。”话音未落,就被游京纯用帕子捂住嘴拖走。
张子墨悄悄往乔之夏的香囊里塞桂花,却被郡主当场抓包:
乔之夏:“小将军,这香囊该换新的了。”
张泽禹牵着沈乐瑜的手穿过回廊,月光为她褪去夜行衣,换上绣着并蒂莲的襦裙。
远处传来张极的呐喊:
张极:“姜芝芙!我把整个江南的云锦都搬来了!”
曾攸宁笑着展开新画,笔下的京城灯火通明,画中少年们或执手相望,或斗嘴嬉闹,盛世的月光永远定格在最温柔的瞬间。
一月后京城最大的绸缎庄挂起十里红绸,姜家绣楼飘出的喜帕被风卷上青天。
张极顶着歪斜的状元帽,三步一跪五步一叩地捧着婚书,却在看到姜芝芙亲自下楼时,被裙摆绊得摔进新娘怀中。围观百姓笑闹声里,说书人惊堂木拍得震天响:
“各位!铁树开花啦!”
同一日,华山之巅的武林大会炸开惊雷。左航踩着玄铁重剑破空而来,腰间九环刀震碎挑战者的兵器。
池秋慧甩出金丝机关伞,伞面展开竟是江湖百晓生新写的《盟主令》。当两人双剑合璧斩断魔教大旗,漫天花瓣中,左航扯下盟主披风裹住池秋慧:
左航:“从今往后,我的刀就是你的盾!"
消息传回京城,朱志鑫摇着"双喜临门"的折扇往茶馆一坐,游京纯跟着抛撒喜糖。
张子墨悄悄往乔之夏手里塞了块酥糖,却被郡主用铁链勾住脖子:
乔之夏:“小将军,我们的婚宴也该筹备了?”
远处,曾攸宁的画院飘出墨香,新画《江湖喜事图》里,张极的婚轿与左航的盟主令旗交相辉映,而沈乐瑜正替张泽禹整理被斗鸡弄乱的朝服。
西境王宫的葡萄架下,邓佳鑫打翻了刚酿的喜酒:
邓佳鑫:“早知道我也该凑个热闹!”
司辞笑着往他嘴里塞了颗葡萄,目光望向京城方向。当夜,曾攸宁的画纸突然自行勾勒出新图——江湖与朝堂的灯火连成银河,而玉珏化作的星辰,永远高悬在凌云阁旧址的夜空。
深秋的晨雾还未散尽,凌云阁画院的门虚掩着,案头狼毫笔上的墨汁早已干涸。
苏新皓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闯进来时,只看见一幅未完成的《枫林送别图》——画中七人并肩的长卷,唯独空出曾攸宁的位置,宣纸上留着淡淡的泪痕晕染的痕迹。
沈乐瑜:“她走了。”
沈乐瑜不知何时出现在廊下,指尖捏着张皱巴巴的字条。
“卯时三刻,带走了所有画具和机关鸢图纸。”
朱志鑫的折扇"啪"地折断,游京纯捡起字条,上面寥寥几字刺得人眼眶发烫:
曾攸宁:“山河广袤,我去寻新的笔意。勿念。”
张子墨的长枪重重杵在地上,惊飞檐下宿鸟:
张子墨:“至少该道个别!”
乔之夏却瞥见墙角蜷缩的斗鸡——这平日趾高气扬的家伙,正用翅膀拍打着曾攸宁留下的调色盘。苏新皓弯腰拾起她遗落的画笔,笔杆上还缠着他去年送的红绳。
三日后,张泽禹在大理寺密档里发现异样:西域商队的最新记录中,出现个总在客栈墙面上作画的神秘女子,她画过海市蜃楼中的凌云阁,画过边陲将士守望的明月,却从不画自己的脸。
沈乐瑜摩挲着暗卫传回的画像,画中女子背着巨大的画箱,发间别着的银铃,与苏新皓腰间那枚一模一样。
当第一场冬雪落下时,朱志鑫在御史台收到匿名包裹。打开竟是幅《京城雪夜图》,画中宰相府的灯火温暖,而街角阴影处,隐约可见个执笔眺望的纤细身影。游京纯按住丈夫要派人追查的手:
游京纯:“她若想被找到,早就回来了。”
唯有苏新皓固执地走遍京城画坊,将曾攸宁留下的残稿装裱成册。某个深夜,他对着月光翻开册子,发现每幅画的角落都藏着微小的符号——连起来竟是一串坐标。
窗外突然传来熟悉的铃铛轻响,他冲出门时,只看见雪地上半枚新鲜的脚印,和被风吹散的半张画纸,上面草草勾勒着:
“待我归来,画完余生。”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