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星河织梦曲【陈天润&云岁晚】
蝉鸣燥热的九月午后,云岁晚抱着吉他冲进音乐教室,发梢还沾着篮球场的橡胶碎屑。
她原本是来给好友池秋慧送演出服设计图,却在推开教室门的瞬间,被流淌的钢琴声勾住了脚步。
陈天润穿着白衬衫坐在三角钢琴前,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阳光穿过他垂落的刘海,在侧脸镀上金边。琴凳旁的谱架上,散落着写满批注的《月光奏鸣曲》乐谱,其中几页被钢笔圈出奇怪的音符组合。
陈天润:“同学,这里是音乐社团练习室。”
他的声音像浸了山泉水,带着令人心安的温度。云岁晚这才发现自己看得入神,慌乱中吉他琴弦扫过门框,发出刺耳的嗡鸣。
云岁晚:“对、对不起!我找池秋慧......”
话音未落,池秋慧从隔壁更衣室探出头:
池秋慧:“晚晚!你怎么把吉他也带来了?正好,我们缺个即兴伴奏!”
陈天润转身时,云岁晚注意到他校服口袋露出半截银色口琴。当她抱着吉他坐到谱架旁,瞥见他耳尖泛红,像是被午后的阳光晒透了。
初中的艺术节上,云岁晚作为吉他手登台,却在演奏时琴弦突然崩断。台下传来窃窃私语,她攥着断裂的琴弦僵在原地。
就在这时,陈天润抱着吉他快步上台,琴头还系着她遗落在音乐教室的向日葵发绳。
陈天润:“用我的。”
他低声说,薄荷气息扫过她发烫的耳垂。云岁晚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帮忙调弦,琴身残留着雪松与松香混合的味道,恍惚间竟忘了接下来的和弦。
演出结束后,云岁晚在校门口拦住陈天润:
云岁晚:“明天放学后,我教你弹吉他吧!就当谢礼。”
少年低头笑了,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陈天润:“好啊,那我教你弹《卡农》。”
从那天起,音乐教室成了专属秘密基地。云岁晚教他扫弦时,陈天润总会偷偷看她因用力而鼓起的脸颊;而她则发现,这个总被称为"天才钢琴少年"的人,学起吉他来会较真地把每个和弦按到指尖泛白。
初三那年的雨夜,云岁晚在音乐教室发现了陈天润的日记本。
泛黄的纸页上除了乐理笔记,还夹着半首未完成的曲谱,标题是《给向日葵的晚安曲》。她正看得入神,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陈天润:“别看!”
陈天润冲过来夺本子,却不小心将曲谱扯成两半。两人蹲在地上拼凑碎片时,他的手指擦过她手背:
陈天润:“这是......写给你的。”
雨声淹没了云岁晚的心跳声。她还没来得及回应,教室外传来池秋慧的喊声:
池秋慧:“陈天润!你哥来接你了!”
当晚,云岁晚抱着吉他坐在天台,对着月光哼唱那半首曲子。远处,陈天润跟着左航钻进保姆车,后视镜里倒映着他频频回望的身影。
七年后的音乐节后台,云岁晚攥着原创歌曲的demo,手心沁出薄汗。作为新锐音乐创作人,这是她第一次为当红歌手写歌,却在见到艺人名字的瞬间呼吸停滞——陈天润。
化妆间的门被推开时,当年青涩的少年已蜕变成舞台上的发光体。他穿着迟非晚设计的黑色西装,胸前别着游京纯打造的音符胸针,唯有口袋里的银色口琴,还带着当年的温度。
陈天润:“好久不见,向日葵小姐。”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