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沈清辞猛地站起身,手里的书卷 “啪” 地掉在地上:“你说什么?父亲被禁足了?为什么?”

晚晴脸色发白:“来的人说,是因为…… 因为有人上奏,说老爷和王爷勾结,故意隐瞒南方灾情,还说老爷利用职权,给王爷输送粮草,助他囤积居奇。皇上震怒,就下令让老爷在府中反省,不得外出。”

“一派胡言!” 沈清辞气得浑身发抖,“父亲一向忠心为国,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这分明是二皇子的毒计,他扳不倒王爷,就从父亲下手!”

她瞬间明白了二皇子的险恶用心。萧玦远在南方,京中能给她撑腰、与二皇子抗衡的,便是身为丞相的父亲。如今把父亲禁足,无疑是断了她的左膀右臂,让她在京中孤立无援。

“王妃,您别慌,现在怎么办?” 晚晴急得团团转。

沈清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慌乱无济于事,她必须想办法。

“备车,我要去丞相府!”

“可是王妃,皇上禁足了相爷,您这时候去,会不会……” 晚晴担忧道。

“我是父亲的女儿,去探望父亲天经地义,皇上总不能连这点情面都不讲。” 沈清辞眼神坚定,“而且,我必须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父亲有没有事。”

她迅速换了身素净的衣服,带着晚晴匆匆赶往丞相府。

丞相府外果然有侍卫把守,见到靖安王妃的车驾,侍卫头领上前行礼,却拦住了去路:“王妃恕罪,皇上有令,相爷正在禁足,任何人不得入内探望。”

“我是他的女儿,只是想确认父亲安好,不会耽误太久。” 沈清辞从车中走出,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若是拦我,便是不让我尽孝道,此事传出去,皇上也未必会怪罪。”

侍卫头领面露难色,他知道靖安王妃并非普通内眷,且靖安王虽远在南方,威望仍在。犹豫片刻,他终是侧身让开了路:“王妃请,只是还请速去速回,属下也好交差。”

“多谢。”

沈清辞快步走进府中,直奔父亲的书房。刚到院门口,就见母亲正站在那里焦急地张望,见到她来,眼圈一红,快步迎了上来:“清辞,你可来了!”

“娘,父亲呢?他怎么样了?” 沈清辞握住母亲的手,急切地问。

“你父亲在里面呢,唉……” 母亲叹了口气,拉着她往里走,“皇上虽下令禁足,但没说要问罪,只是不让外出,吃食用度都还如常。只是你父亲气不过,一早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水米未进。”

沈清辞推门进了书房,只见父亲沈丞相正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身形萧索。

“父亲。” 她轻声唤道。

沈丞相转过身,看到女儿,原本紧绷的脸柔和了几分,却依旧带着郁色:“清辞,你怎么来了?外面风言风语正盛,你这时候来,怕是会引火烧身。”

“女儿不怕。” 沈清辞走到他面前,“父亲是被冤枉的,女儿相信您,也相信王爷。我们不能就这么认了。”

沈丞相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为父也知道是被冤枉的,可二皇子那边准备得太充分了,所谓的‘证据’链环环相扣,连你父亲我都挑不出明显的错处。皇上本就对萧玦心存忌惮,这次正好借题发挥,既是敲打萧玦,也是给我一个警告。”

“那我们就任由他栽赃陷害吗?”

“当然不。” 沈丞相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为父虽被禁足,但府中暗线还在。二皇子想借此机会动摇朝纲,没那么容易。清辞,你记住,京中现在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你在王府一定要多加小心,尤其是那个西侧院的表姑母,为父总觉得她不简单,说不定和二皇子那边有牵扯。”沈清辞心中一凛,想起表姑母之前的寻衅滋事,果然不像是单纯的脾气古怪。

“父亲放心,女儿会小心的。”

她点头,“那您这边……”

“为父没事,皇上只是想敲打我,不会真的动我。” 沈丞相安抚道,“你回去吧,别在这里待太久,免得让人抓住把柄。萧玦在南方不易,你在京中一定要稳住,等他回来,一切都会好的。”

沈清辞知道父亲说的是实话,她不能在这里久留。深深看了父亲一眼,她道:“父亲保重身体,女儿先回府了,有任何消息,女儿会想办法传过来。”

离开丞相府,沈清辞坐在车中,心情沉重。父亲被禁足,萧玦远在南方,二皇子在京中步步紧逼,她就像站在风浪口上,稍不留意就会粉身碎骨。

回到王府,刚下车,就见管家神色慌张地跑过来:“王妃,不好了,西侧院的表姑母…… 她在听雨轩闹起来了!”

沈清辞眉头紧锁:“她又闹什么?”

“表姑母说…… 说听雨轩里的藏书丢了几本孤本,硬说是您故意藏起来了,还说您是想销毁什么证据,现在正让下人砸东西呢!”

沈清辞心中冷笑。刚从父亲那里得到提醒,这边就开始闹事了,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去看看。” 她沉声道,迈步往听雨轩走去。

远远就听到听雨轩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和表姑母尖利的叫骂声。走近一看,只见几个书架被推倒,书籍散落一地,表姑母正指挥着她带来的下人翻箱倒柜。

“都给我仔细找!肯定是那个小贱人藏起来了!一个商户出身的丫头,当了王妃就想霸占王府的一切,连几本孤本都不放过,我看她是心里有鬼!”

“表姑母这话,未免太过分了。” 沈清辞站在门口,声音清冷。

表姑母见她来了,停下动作,转身瞪着她:“过分?我看你才过分!刚嫁进来就想鸠占鹊巢,偷了东西还敢装模作样!今天你要是不把孤本交出来,我就去宫里告御状,让皇上评评理,看看你这个靖安王妃是怎么当的!”

沈清辞环视了一眼狼藉的书房,目光落在表姑母身后一个眼神闪烁的丫鬟身上 —— 那是表姑母的心腹,刚才偷偷将什么东西塞进了袖中。

她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表姑母说丢了孤本,可有凭证?哪几本丢了?何时发现丢的?”

“我…… 我昨天还看到了,今天一早就不见了!就是你,肯定是你!” 表姑母被问得一噎,随即更加嚣张,“我说是你就是你,搜身!给我搜她的身!”

几个下人立刻就要上前。

“谁敢!” 沈清辞厉声喝道,“我是靖安王府的王妃,你们区区下人,也敢动我?表姑母,你纵容下人以下犯上,就不怕王爷回来,治你的罪吗?”

提到萧玦,表姑母的气焰弱了几分,但随即又梗着脖子道:“王爷现在自身难保,还能管得了我?我告诉你,今天这孤本找不到,你就别想好过!”

沈清辞冷笑一声,一步步走到表姑母面前:“表姑母既然一口咬定是我拿了,那不如我们就赌一把。若是在我身上或我的院子里找不到孤本,那便是你故意寻衅滋事,污蔑王妃,按王府规矩,该如何处置?”

表姑母被她逼视着,有些心虚,却还是硬着头皮道:“若…… 若是找不到,我…… 我给你赔礼道歉!”

“不够。” 沈清辞摇头,“污蔑王妃,按律当杖责二十,逐出王府。表姑母敢赌吗?”

表姑母脸色一白,她没想到沈清辞如此强硬。杖责二十对她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可不是小事,更何况逐出王府,她背后的人肯定不会放过她。

就在她犹豫之际,沈清辞突然看向她身后的丫鬟:“你袖中的东西,是什么?”

那丫鬟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捂住袖子。

表姑母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她身上能有什么!”

“是吗?” 沈清辞示意身后的婆子,“去看看就知道了。”

婆子上前,不顾丫鬟的挣扎,从她袖中搜出了几本用锦缎包裹的书。打开一看,正是表姑母口中丢失的孤本。

“这…… 这怎么会……” 表姑母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沈清辞拿起孤本,掸了掸上面的灰尘,眼神冰冷地看着表姑母:“表姑母,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周围的下人都看明白了,纷纷低下头,不敢出声。

表姑母慌了神,指着那丫鬟骂道:“好你个小蹄子!竟敢偷东西栽赃给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事到如今,表姑母还想狡辩吗?” 沈清辞打断她,“这丫鬟是你的心腹,若不是你指使,她敢在听雨轩偷书,还敢栽赃到我头上?”

她看向管家:“管家,王府规矩,以下犯上、栽赃陷害王妃者,该如何处置?”

管家见王妃拿出了手段,也硬气起来:“回王妃,按规矩,主谋杖责三十,逐出王府;从犯杖责二十,发卖到庄子上!”

“那就按规矩办。” 沈清辞语气不容置疑,“把表姑母和这丫鬟带下去,行刑!”

“你敢!我是王爷的表姑母,你不能动我!” 表姑母尖叫起来,挣扎着不肯走。

“王爷说过,王府里规矩最大,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沈清辞冷冷道,“拖下去!”婆子和侍卫上前,架起表姑母和那丫鬟就往外走。表姑母的尖叫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庭院深处。

沈清辞看着满地狼藉的书房,深吸一口气。这只是开始,她知道,接下来还有更难的仗要打。

但她不会退缩,为了萧玦,为了沈家,她必须坚强起来。

她转身对管家道:“让人把这里收拾干净。另外,加强对西侧院的看管,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

“是,王妃。”

处理完听雨轩的事,沈清辞回到房里,刚坐下,晚晴就拿着一封信进来:“王妃,这是刚从南方传来的,是王爷的亲笔信!”

沈清辞心中一喜,连忙接过信。拆开一看,萧玦的字迹有力,信中说他已抵达南方,灾情虽重,但在他的调度下已渐渐稳住,只是二皇子的人确实在暗中煽动,他正在追查,让她在京中务必小心,等他查明真相,很快就会回来。

看到信中熟悉的字迹和关切的话语,沈清辞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她提笔回信,告诉他京中的情况,让他不必担心,自己会照顾好自己和王府,等他回来。

将信交给信鸽饲养的下人,沈清辞站在窗前,望着南方的方向。

萧玦,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我们还有很多事要一起做,还有很长的路要一起走。

日子在平静与暗流涌动中交替。沈清辞每日处理王府事务,一面留意京中动向,一面静待南方消息。表姑母被逐后,王府里倒清静了许多,但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宁 —— 二皇子在暗处的眼睛,从未离开过靖安王府。

这日午后,沈清辞正在听雨轩整理被打乱的书籍,晚晴匆匆进来,压低声音道:“王妃,刚收到消息,二皇子府昨夜有密使出入,去向不明,但属下查到,那密使曾与负责押送赈灾粮款的户部侍郎私下见过面。”

沈清辞握着书卷的手一顿:“户部侍郎?李大人?”

李侍郎是二皇子的人,这是京中公开的秘密。但赈灾粮款关系重大,他若插手,后果不堪设想。

“萧玦在信中说,南方粮草告急,朝廷的第二批粮款若是出了差错……” 沈清辞眉心紧蹙,不敢再想下去。“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立刻给王爷送信?” 晚晴急道。

“来不及了。” 沈清辞摇头,“信鸽一来一回至少要五日,粮款押送恐怕就在这几日。”

她沉思片刻,忽然想起父亲被禁足前,曾提过户部有位老御史是父亲的门生,为人刚正不阿,最恨贪墨赈灾款之事。

“晚晴,你设法去一趟御史府,把这张字条交给老御史。” 沈清辞迅速写下几行字,折好塞进信封,“切记,一定要隐秘,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晚晴接过信封,重重点头:“王妃放心,奴婢省得。”

送走晚晴,沈清辞的心始终悬着。她不知道老御史是否会出手,更不知道这一步棋能不能挡住二皇子的算计。

三日后,消息传来 —— 户部侍郎在押送粮款途中 “遇袭”,粮款不知所踪,而他本人则 “重伤昏迷”。此事在京中掀起轩然大波,二皇子一派趁机上奏,称是乱党所为,请求皇上彻查,隐隐将矛头指向未能稳住南方局势的萧玦。

沈清辞听到消息时,指尖冰凉。果然还是出事了。

就在她焦灼不安时,晚晴回来了,神色却带着几分喜色:“王妃,成了!老御史收到字条后,立刻联合几位言官在朝堂上弹劾李侍郎,说他监守自盗,所谓的‘遇袭’根本是自导自演!”

“哦?可有证据?” 沈清辞忙问。

“老御史说,他早就察觉李侍郎不对劲,暗中派人盯着,正好拍到了李侍郎与‘劫匪’私下接触的画面!” 晚晴道,“皇上震怒,已下令将李侍郎打入天牢,还命人重新清点粮款,追查去向呢!”

沈清辞长长舒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还好,老御史及时出手了。

“看来,二皇子的计划要落空了。” 她轻声道。

“那是自然,有王妃您在,他的阴谋怎么可能得逞?” 晚晴笑道。沈清辞却笑不出来。这只是暂时的胜利,二皇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不出所料,几日后,京中又传出流言,说靖安王妃勾结外臣(指老御史),干预朝政,意图为靖安王笼络人心。流言说得有鼻子有眼,甚至有人说看到沈清辞的人深夜出入御史府。

这次的流言直指沈清辞,显然是想从她身上打开缺口。

沈清辞知道,此时越是辩解越显心虚。她索性闭门不出,每日在府中看书理事,仿佛流言与她无关。

这日傍晚,她正在院中喂鱼,忽然看到管家领着一个陌生的侍卫进来,那侍卫一身风尘,眼神警惕,见到沈清辞便单膝跪地:“王妃,属下是王爷亲卫,有要事禀报!”

沈清辞心中一紧:“快起来说,王爷怎么样了?”

“王爷在南方查到了二皇子勾结乱党的证据,正要派人送回京城,却不料消息走漏,遭遇伏击!” 侍卫急声道,“王爷为了保护证据,亲自断后,如今…… 如今与大部队走散了,下落不明!”

“什么?!” 沈清辞只觉天旋地转,手里的鱼食盆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你说什么?王爷下落不明?”

“是…… 是属下无能,没能护住王爷……” 侍卫红着眼眶,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小盒子,“这是王爷拼死护住的证据,让属下务必交给王妃,说…… 说若他回不来,就把证据交给相爷,联合忠臣,扳倒二皇子,还天下一个太平……”

最后几个字,侍卫几乎是哽咽着说出来的。

沈清辞接过那个冰冷的盒子,指尖抖得厉害。下落不明?这四个字像一把刀,狠狠剜在她心上。

她不信,萧玦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下落不明?

“你们找了吗?有没有仔细找?” 她抓住侍卫的胳膊,声音发颤。

“找了!属下们找了三天三夜,翻遍了附近的山林,都没有找到……” 侍卫摇头,泪水滚落,“王妃,您要保重,王爷说,您比什么都重要……”

沈清辞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身后的廊柱才勉强站稳。晚晴连忙上前扶住她,急道:“王妃,您别吓奴婢啊!”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成了灰色,风声、虫鸣声都消失了,只剩下耳边嗡嗡的鸣响。她想起萧玦临走时的拥抱,想起他说 “我一定回来”,想起他给她夹虾饺时的温柔……

他怎么能不回来?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萧玦拼死护住的证据还在她手里,她不能让他的心血白费。

“侍卫大哥,你先下去休息,换上王府的衣服,别让人认出你的身份。” 沈清辞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证据我会妥善保管,你放心,我不会让王爷失望的。”

侍卫重重叩首,转身退下。沈清辞握着那个盒子,走进书房,将它藏在书架后的暗格里。她走到窗边,望着南方的方向,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萧玦,你一定要活着。

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等你。

而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接下来的日子,沈清辞像是变了一个人。她不再温和,眼神里多了几分锐利和果决。她一面派人暗中联络父亲和老御史,商议如何利用证据扳倒二皇子;一面放出消息,说靖安王已在南方平定乱党,不日将回京,以此稳住人心,迷惑二皇子。

二皇子果然起了疑心,几次派人试探,都被沈清辞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

这日,沈清辞正在与父亲派来的人密谈,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喧哗声。她皱眉:“何事喧哗?”

管家匆匆进来,脸色难看:“王妃,二皇子…… 二皇子亲自来了,说…… 说听闻王爷失踪,特来探望王妃,还带了一队禁军,说是要‘保护’王府安全。”

沈清辞心中冷笑。探望是假,夺权搜府是真!他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想趁机找到证据,或者直接将她控制住。

“知道了。” 她站起身,理了理衣襟,“我去会会他。”

走到府门口,果然见二皇子一身锦袍,站在台阶下,身后跟着一队全副武装的禁军,气势汹汹。

“皇嫂,听闻靖安王失踪,本王特来看看你。” 二皇子皮笑肉不笑,眼神却在她身上打转,“如今京中不太平,皇嫂一个女子主持王府,怕是力不从心,本王带了些人手,给王府加加强卫,皇嫂不会介意吧?”

“二皇子有心了。” 沈清辞淡淡一笑,“只是靖安王府还没落魄到需要劳烦皇子殿下亲自带兵‘保护’的地步。府中侍卫足够,就不劳烦禁军大哥了。”

“皇嫂这是说的哪里话?” 二皇子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压迫感,“萧玦不在,本王身为皇子,岂能坐视皇嫂身陷险境?来人,进去搜查,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也好让本王和皇嫂都安心。”

禁军立刻就要往里冲。

“住手!” 沈清辞厉声喝道,挡在门口,“二皇子这是要擅闯靖安王府?别忘了,这里是皇上亲封的靖安王府,没有圣旨,谁敢擅闯?”

二皇子眯起眼:“皇嫂这是在阻挠本王?难道府中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殿下说笑了。” 沈清辞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只是王府乃私宅,殿下带兵硬闯,传出去怕是有损皇家颜面。再说,王爷只是暂时失联,若是他回来知道殿下如此‘关照’王府,怕是会心生芥蒂。”

提到萧玦,二皇子的眼神闪了闪。他虽觊觎萧玦的兵权,但也忌惮萧玦的能力,万一萧玦真的回来了……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沈清辞忽然提高声音:“怎么?二皇子连王爷的面子都不给了吗?还是说,殿下笃定王爷回不来了?”

这话像是一根刺,扎在二皇子心上。他脸色变了变,最终冷哼一声:“既然皇嫂如此坚持,本王便不勉强。但皇嫂若是发现什么异常,记得随时通报本王。”

“多谢殿下关心,慢走不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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