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爬上浮空岛的飞檐,就被丁程鑫的蓝牙麦克风搅得鸡飞狗跳。他站在交流中心的屋顶,对着扩音器吼:“老古董们!今天学用共享单车,谁学会了奖励肥牛卷!”
白胡子长老抱着车把发抖,青衫被车链绞出个洞:“这铁疙瘩没有马,怎么会自己跑?莫不是被魔气附身了?”他身后的小仙童们更夸张,有的把车座当莲花台打坐,有的对着车轮念清心咒,最绝的是个穿粉裙的小仙女,正用术法给单车扎小辫,说要“给它点仙气”。
张真源扛着三箱蛋白粉路过,体修的肌肉把运动服撑得鼓鼓的:“长老,您把脚放脚踏上,像踩仙门的云阶那样——对,别用灵力!”话音刚落,长老的单车突然冲出去,吓得他抓着车把喊“救命”,最后一头撞进贺峻霖的西药圃,压坏了半床人参苗。
“我的人参!”贺峻霖举着药锄追出来,白大褂上还沾着熬药的药渣,“那是我好不容易从长白山挖来的,比你那白胡子还珍贵!”
宋亚轩蹲在单车旁修链条,听雪寒玉的寒霜之力冻住了卡住的齿轮:“师傅说的没错,给老古董们用的东西,都得刻上‘禁术法’阵。”他摸着修好的链条笑,“现在他们想用术法都不行,只能乖乖学蹬车。”
严浩翔的算命摊前排起长队,全是来算“单车会不会造反”的仙门弟子。他举着平板给大家看交通规则:“看见没?红灯停绿灯行,比你们仙门的门规简单多了。”突然指着远处惊呼,“刘耀文!你家土豆把共享单车当磨牙棒了!”
刘耀文正骑着车兜风,驭兽印在手腕上晃:“它这是在练牙口!再说了,那车座本来就歪,我家土豆帮它矫正呢!”白狼土豆叼着车座甩头,两百斤的身板把单车拽得东倒西歪,活像在跳某种奇怪的拔河舞。
马嘉祺站在路口的红绿灯下,风符缠着信号灯转:“刚算出今天有煞气混在早高峰车流里,目标是抢老古董们的拂尘。”他指尖划过《流体力学》,“等会儿他们骑车经过十字路口,我们用风符把煞气往宋亚轩的合金阵里赶。”
丁程鑫突然举着麦克风跑过来,乐修的灵力让声音绕着浮空岛转:“师傅让我们给老古董们办个‘毕业考’,考不过的不准吃火锅!”他晃了晃手里的考卷,上面写着“人间生存测试:1. 如何扫码开锁 2. 如何给手机充电 3. 如何区分辣条和烈火丹”。
正午的阳光烤得地面发烫,老古董们终于学会了骑车。白胡子长老骑着单车绕岛三圈,青衫飘得像面旗:“原来凡物也有乐趣!比骑飞剑省灵力多了!”他甚至学会了单手骑车,另一只手抓着刚买的冰棍,舔得胡子上全是糖霜。
突然,街角的共享单车集体报警。马嘉祺的风符瞬间升空:“来了!”煞气混在车流里,化作个穿黄衣的外卖员,正伸手去拽长老腰间的拂尘。
丁程鑫的《人间迪斯科》突然炸响,音波把煞气震得现形;宋亚轩的合金阵在地面展开,蓝光裹着煞气往空中飞;贺峻霖抓起路边的灭火器,对着黑气猛喷,干粉里混着他偷偷加的药粉,呛得煞气直打喷嚏;张真源扛起共享单车砸过去,体修的力道让煞气撞在路灯上,发出“哐当”一声;严浩翔的玄真剑与手机导航共鸣,精准劈向煞气的弱点;刘耀文骑着土豆冲过来,白狼一口咬住煞气的衣角,两百斤的体重把它按在地上摩擦。
老古董们看得目瞪口呆,最后竟自发组成人墙,举着拂尘喊“加油”,有的甚至把单车横过来挡路,说要“给少年们助战”。
煞气被收服时,夕阳正染红天际。白胡子长老突然对着丁程鑫鞠躬:“老夫输了。人间的本事,比仙门的术法更鲜活。”他从袖里摸出个玉瓶,“这是仙门的‘凝露丹’,赔你的人参苗。”
贺峻霖接过玉瓶,突然笑了:“其实我那人参是人工培育的,没那么金贵。”他往长老手里塞了瓶防晒霜,“这个送您,比凝露丹管用,防凡间的日头晒伤您的白胡子。”
回去的路上,老古董们骑着单车唱仙门的歌,丁程鑫用麦克风伴奏,张真源扛着肥牛卷跟在后面,土豆叼着车座跑,尾巴扫得满地落叶飞。
凌云站在交流中心的屋顶,看着这浩浩荡荡的队伍,突然觉得师傅当年留下的那句话,此刻有了最好的注解——
修仙的终极,从来不是羽化登仙,而是在烟火里找到热热闹闹的牵挂,在人间学会认认真真的守护。
晚风拂过,带着火锅的香气和单车的铁味。浮空岛的Wi-Fi信号满格,老古董们的手机里,都存着今天拍的照片:有长老骑车撞进药圃的窘态,有小仙童给单车扎辫的憨样,还有七人组和煞气打架的背影,背景里,红旗正和仙门的幡旗一起飘扬。
“师傅,”丁程鑫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老古董们说要学刷短视频,您快来教他们怎么拍特效!”
凌云笑着下楼,凌霜剑变的手机支架在手里晃。她知道,今晚的火锅局,又会闹到后半夜——老古董们会缠着张真源要蛋白粉,会抢贺峻霖的枸杞,会被丁程鑫的迪斯科吵得捂耳朵,却在第二天太阳升起时,乖乖等着学新的人间本事。
界壁的光在夜色里闪了闪,像谁在七百年前的云海里,轻轻笑了。
毕竟,最好的传承,从来不是守着旧时光不变,而是带着老故事,热热闹闹地走进新日子里去。就像现在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