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现在与未来

“曼柔不应该自私自利，应该为家族考虑的……”水曼柔看着老祖，她感觉自己之前确实有点过于儿女情长了，居然想着为了自己和张流的感情不是简单的家族利益这么点小事情，就想要和张流培养一下感情再结婚。

可是如果按照家族利益的最大化，眼下其实应该快跟张流生个孩子吧。

不然张流跑了怎么办？水曼柔想像着如果有天，张流被外人知道真实身份，然后张流被人勾引走了，就因为自己这边没有和张流正式确立关系，水曼柔感觉自己实在是愧对家族的栽培。

可是转念想到，如果自己和张流就这样结婚，自己到底爱的是张流，还是爱的是张流的身份，水曼柔不忍心张流被自己骗到。

“胡说，为了自己的感情，你哪里有错了？”水凌看着水曼柔说道，眼神从未有过的认真“曼柔，我现在只要你对我说一句话，你对张流到底是怎么看的？”

“我……我……”水曼柔陷入了沉默，一开始，天地重开，水曼柔借机修复道心，结果后果就是遇见张流就会惹不住想要索求，甚至满脑子都是张流。

乃至后面，听见凛音过来了，水曼柔也选择和张流有一夜欢愉之后，前去赴死，如果按照这方面看，那时候水曼柔感觉自己毫无疑问是爱张流的。

可是后来，水曼柔的道心彻底修复完毕，境界也提升了，躺在张流身边，水曼柔有时候也在思考，自己现在对张流到底是什么态度。

如果说爱的话，其实真的算不上，之前道心有损的时候，对他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爱慕感情，在对比现在这种淡淡的好感，自己现在真的喜欢他吗？

现在仔细想想，自从道心完善之后，无论是后面的主动勾引，还是什么，水曼柔更多的，还是一种为了水家的利益，要牵挂住钥匙的角度出发的。

看着水曼柔犹豫不定的表情，水凌暗自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昔日为了血脉传承，为了世家之名，必须要优秀的血脉，和优秀的血脉结婚，不然生出来的人资质不行，所以有很多人，都一边苦苦叹息着自己的感情就此断绝，一边被迫和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了，你父亲又何尝不是呢”

“……”水曼柔没有说话，只是呼吸更加急促了，对于自己对张流的感情，经历过那种撕心裂肺的爱慕的水曼柔，实在不敢妄自说一句，现在自己对张流是有爱的，有好感，和有爱，其实是两种想法。

张流开启天地禁锢，造福万代，行为堪称顶天立地，自己对这样的男人有好感，是肯定的，为了家族，对他有好感也是肯定的。

但是爱的话……想着自己现在第一时间会考虑的是张流的身份，而不是张流的人，自己对张流，是真的有爱吗？

水凌看了一眼水曼柔茫然的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叹息，但也继续说道：“我这辈子，因为晋级元神的时候，天地没有开启，所以我的境界注定就是在脱世巅峰了，但是你不一样，曼柔，你还没有到达元意，你的道心还没有定型，你有机会，超越脱世。”

“超越脱世？”水曼柔吃惊的问道：“我们修炼者的境界不是脱世巅峰就已经算是顶点了吗？”

“我怀疑张流就是超越脱世境界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和他动手确认一下，毕竟我只是区区巅峰，我无法想象其法术威能”水凌的脸色略微有点凝重。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水凌总结道：“如果你不喜欢张流，那么你也不要在勉强自己了，水家也有专门用来和别的家族联婚的女子，姿色，出身，均是上等的，只要你说，你不愿意，那么你以后不用再勉强自己了。”

“老祖！”听见这句话，水曼柔顿时着急了起来，自己对张流，也不是全无意思啊，虽然张流这个人，确实有时候反应很迟钝，也确实太LOW了，但是……

但是我内心还是对他有好感的啊，一个人在那样的家庭中成长起来，哪怕成为修炼者，也没有用这些力量去肆意妄为，而是选择打破天地禁锢，造福所有修炼者，这样的人，怎能让水曼柔不倾心相对。

可是，对比之前的感情，自己这样的真的是好感吗？还是一种感激之情？尤其是已经跟家族利益挂钩的情况下，这种感激会不会是一种利用？

“不用担心的哦，曼柔。”水凌难得跟后辈开了一个小玩笑，笑着说道：“那些姑娘一个个都身怀绝技，在技术上面，可是都要比你厉害哦。”说着对着水曼柔眨了眨眼睛。

“老祖不要在戏弄曼柔了。”水曼柔盯着水凌的眼睛说道：“曼柔承认，现在对张流的感情，还没有到想要和他结婚的地步，但是，也绝不至于没有感情的程度，曼柔希望这件事，由曼柔自己来处理！”

字字顿音，显示出了水曼柔前所未有的觉心和态度。

“好，那么曼柔，张流的事情，你就自己决定吧。”水凌看着水曼柔，笑着应下。

“老祖，曼柔还有一件事要汇报。”水曼柔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先跟老祖说了，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堆碎纸，对着水凌说道：“这是辟谷丹的炼制方法。”

“什么！”惊呼一声，水凌的脸色顿时变了，伸手一吸，所有的碎纸都被他吸了过去，然后随便翻看了几下之后问道：“曼柔，这是怎么来的，是怎么解读的？”

看着张流的鬼画符，水凌只感觉自己在看天书，外加被水曼柔扯的七零八落的，水凌根本不知道这上面写了什么。

“这个，是张流之前给他妹妹林盼瑠炼制辟谷丹的时候，随手留下的记载，原先是一本小册子，后来因为……因为一些原因被损坏了。”水曼柔也明白，当时自己的无缘之火，绝大多数便是来自于一种纠结的感情，外加自己今天大姨妈来了，于是就犯了这种蠢事。

“辟谷丹的丹方早就失传了，你不会是搞错了吧。”水凌怀疑的问道。

“张流在我眼前亲手炼制出来了，千真万确。”水曼柔补充道：“张流还在上面按照不同的体制，给了不同的配比，都记载在了上面。”

“嘶……”水凌听着水曼柔言之凿凿的回答，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消息太吓人了。

“这么说来，张流是要拿这个当做聘礼么？”和水曼柔第一次想到的一样，水凌也是感觉张流要把这个辟谷丹的炼制方法当做聘礼来聘娶水曼柔了。

水凌顿时皱起了眉头，如果这个真的是辟谷丹的炼制方法，那么也太贵重了，外加张流本来就身份特殊，自己根本无法拒绝，自己之前又偏偏跟曼柔说过自己绝对不会强迫她做出任何她不愿意的事情。

沉吟再三，水凌看着水曼柔说道：“曼柔，你怎么看，如果你不愿意，那么这个辟谷丹的炼制方式，我水家不要了。”如果是之前灵气匮乏的时候，这种丹方砸过来，就算是张流点名要水家当代家主的妻子，水凌也会主动绑过去送给张流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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