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葡萄酒

小蜘（妖婢）：咦——谁把西瓜和香蕉换成了桂圆、荔枝阿？刚才我明明把西瓜切好了放在这里的，还有那香蕉又去哪了？

愚疆宫的厨房里有一个小妖婢在埋怨。

蝎儿（妖婢）：小蜘，你快过来看看！

这是另外一个妖婢。

蝎儿（妖婢）：这桂花酿怎么变成了红色？平时尊上喝的不都是淡黄色的吗？难道是有人下毒了？这该如何是好？

小蜘（妖婢）：别大惊小怪，这是葡萄红酒！

小蛛边说边用勺舀了一点进自己的嘴里，

小蜘（妖婢）：你喝喝，酸酸甜甜的，嘻嘻，是不是很过隐？

蝎儿（妖婢）：你胆子真大！尊上的酒你也敢偷喝？小心他一怒之下用九曜真火把你给灭了。

小蜘（妖婢）：是琉璃净火！上次有一个小狐妖待婢不小心打翻了酒杯，尾巴就没了。

蝎儿（妖婢）：也不对，我听说用火烧那狐妖尾巴的不是尊上，而是穗禾公主！

小蜘（妖婢）：那她也会琉璃净火吗？

蝎儿（妖婢）：谁知道呢！总之，我们要事事小心步步留神，千万别得罪他们这些大神，要不然小命就不保了。哎，赶紧把东西拿过去吧！……

蝎儿（妖婢）：怎么不见了新来的那只兔妖小白阿？整天偷懒！一会见到她一定向穗禾公主告发她！

穗禾：你们两个在磨叽什么？还不快把东西拿过去给尊上！

穗禾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大声责备。

小蜘（妖婢）：是！穗禾公主！

蝎儿（妖婢）：是！穗禾公主！

两小待婢怯怯齐声应到，然后捧着东西三步并作两步走出了厨房。

穗禾：等一等，

穗禾又再施下马威，

穗禾：以后不要再给尊上送西瓜和香蕉，尊上属火不适宜吃寒性的水果，还有，他说喝酒就尽量给他送葡萄红酒，不要送桂花酿，桂花酿太烈了！以后尊上的起居饮食，你们都要听从新来的那位小白姑娘的安排，尽量交由她亲自司候尊上，你们明白了吗？

小蜘（妖婢）：是，

蝎儿（妖婢）：是，我们知道了穗禾公主！

……

两个小妖婢一路上还在窃窃私语，

蝎儿（妖婢）：奇怪，穗禾公主之前明明说尊上只爱喝桂花酿，还亲自做了这些鲜花饼。

小蜘（妖婢）：尊上喜怒无常人所共知，穗禾公主费尽心思讨好他不是很正常吗？她就是希望尊上宠幸她！

蝎儿（妖婢）：我看她是唯恐尊上宠幸我们这些待婢，所以派亲信盯着守着，故意不让我们靠近尊上的！原来小白有后台，怪不得这么嚣张，整天偷懒不见人影！

小蜘（妖婢）：唉，同婢不同命阿！咱们还是别埋怨了！

她俩进入大殿后，竟发现穗禾公主早已气定神闲地坐在魔尊的身旁，一同欣赏着殿中的美艳女妖随着朱弦玉磬长袖漫舞，这样神出鬼没生生把两小妖婢吓了一跳。

可她们殊不知道，刚才在厨房里见到的，并非真正的穗禾公主，而是锦觅所幻化成的，而锦觅正是她自己口中说的那个小白姑娘。

锦觅离开厨房后，又变回兔妖，穿着一身待婢装，来到魔尊的身边，为他倒酒。

小蜘和蝎儿二人见有小白在，连忙放下东西退下去，尽量远离魔尊和穗禾这两尊大佛才是安全之策。

而旭凤则对这些整日在身边穿梭往来的妖婢们毫不在意，她们谁是谁？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全然不知，然则什么时候多来一个，或溜掉一个，不会对他造成影响，也不会有谁去追究太多。

只是不知为何，近日觉得身边时不时会出现一个熟悉的脸孔，可是每每目光扫视那些妖婢们时却发觉她们都很陌生。

就正如如今站在他身傍倒酒的小兔妖，旭凤觉得她的侧脸有几分眼熟。

他常常习惯性的用眼角的余光去瞥那妖婢，但每每总只是把酒杯递过去，眼光只集中在那晶莹剔透的琉璃酒杯，而从未正眼地看过她一下，然后又转过头来，神情傲慢高冷地边喝着酒边欣赏舞蹈，也不会多注意自己臂弯中搂着的穗禾公主。

穗禾：尊上，这是我今天特意为你做的鲜花饼，你偿偿。

穗禾从盘子里拿起了一个鲜花饼递到旭凤的嘴边。

旭凤用拿着酒杯的手轻轻挡住了鲜花饼，然后腾出另一只手接过鲜花饼放回盘子里，此时眼光终于落在穗禾的身上。

旭凤·：穗禾，你以后不用费心为我做鲜花饼了，其实我并不喜欢吃鲜花饼。

旭凤·：不过，你今天准备的这个酒倒是不错，醇馥幽郁。这是什么酒？

小白（锦觅）：回尊上，这是红酒。

锦觅在一傍低着头回答道，她不敢说是葡萄酒。

穗禾：尊上喜欢就好！

穗禾没有多想红酒的来源，只是站起身拿走锦觅手中的酒壶，又举起旭凤拿着酒杯的手为他倒满一杯，然后坐到旭凤的大腿上，把酒杯推到旭凤的嘴边。

旭凤正欲推开的她的手时，突然看见了她手腕上有一块殷红色的伤疤，于是紧张地握住她的手仔细端详起来，发现是被火系法所伤的。

旭凤·：你手上伤疤是怎么回事？

闻言锦觅抬头。

穗禾委屈地看着旭凤。

穗禾：我当初被雀灵出卖，又因为我将灵力全部注入到你的形魄之中，所以被隐雀所伤，逐出鸟族，不慎留了这些疤痕。

旭凤眼底微露内疚之色，他认真地看着穗禾说：

旭凤·：区区一个鸟族，我帮你夺回来便是！

穗禾：当真？

穗禾欣喜。

旭凤默默微笑，并把她轻拥入怀中，穗禾满足地把头伏在他胸膛。

锦觅在一旁看着，如今终于理解“小三”和“大猪蹄子”这个两个热词的含义，不正是眼前二人吗？

正在他俩你侬我侬之时，旭凤的手突然松开了，穗禾抬头看到他表情僵硬，似在忍受痛楚，便问：

穗禾：尊上，你怎么了吗？

她拉过他的手看，谁知一触碰便感到冰冷异常。

穗禾：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旭凤挣脱出手来，推开了她。

旭凤·：我没事，你不必理会。

旭凤用灵力强行将反噬现象压制住，不料却很快就没事了。

他不知道锦觅在一旁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施法将他的寒气吸走。

穗禾：这难道是？……

穗禾意识到可能是金丹反噬，但见此时大庭广众，不便多说。

旭凤顿时兴致尽失，无心再观赏舞蹈，便屏退舞姬和侍婢。

旭凤·：穗和，夜已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穗和见此时只剩下她与旭凤二人，便问：

穗禾：旭凤，刚才你的手……一定是九转金丹有问题！什么时候开始的？

旭凤淡然。

旭凤·：无防，调整片刻就好！你莫要担心。

穗禾依依不舍地扶着醉意蹒跚的旭凤。

穗禾：尊上，你醉了，我扶你回寢宫吧？

旭凤推开了她的手。

旭凤·：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便可，你回去吧！

穗禾：那好吧！

穗禾无奈，默默离开。

（默默爱你的痕迹：为你酿的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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