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幸好姜雪瑶没有这样残忍,她只是笑着道:“我想同你,一起去。”
“不行!”谢危听见自己的声音,斩钉截铁。
此去危险重重,他怎么可能带她一起去涉险?
姜雪瑶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后退几步微仰着头认真地看向他:“我若真的想去,你又拦不住我。”
这话隐隐含着威胁的意味,谢危想要皱眉,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危险。”他只能干巴巴的说了这样一句。
“我知道。”姜雪瑶笑,“所以我不去了。”
“嗯?”谢危本以为自己还要长篇大论,苦口婆心地劝上一劝,却没想到姜雪瑶如此轻易便松了口,忍不住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
姜雪瑶笑了笑道:“我本就是逗逗你。先生,你这样子,真是有趣。”
笑着转身往回走,只有风裹挟着她的声音传到谢危耳畔:“谢危,我在京城等你回来。”
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走远了,远处的廊下依稀可以看见些许背影。
谢危立在原地,愣愣地笑了一下,回道:“好。”
姜伯游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二女儿走远了,谢危还在院子里站着,也不知道在傻笑些什么。
叹了口气,姜伯游走近些,眼神复杂地望着谢危,他从前没有想过,这个人,竟然会对他的女儿生出师生以外的心思…
两个男人无声对峙一会儿,最终还是姜伯游先开了口:“瑶丫头怎么说?”
他虽然是做父亲的,但他知道自己做不了瑶姐儿的主,这个女儿从归家起便极有自己的主意,所以谢危向他表露对姜雪瑶有求娶之心时,姜伯游的第一反应便是得看瑶姐儿自己同不同意。
谢危微微颔首,嘴角扩散开一缕笑意,真切又柔和,“待我从边关回来,就登门提亲。”
女儿都同意了,他这个当爹的横加阻拦也只不过是里外不是人而已,所以姜伯游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了一句:“居安,你和瑶丫头都是有主见的人,我不求别的,只求你别负她。”
他费尽心机求来的人,怎么舍得对她不好?谢危心道,你这话应该去和姜雪瑶讲。
但面上只是笑了笑,郑重点头,“会的。”
不知这人对自己女儿有别样心思的时候,姜伯游还是很欣赏谢危的,有才华有谋略,多好的青年才俊。但知晓他的心思之后,姜伯游看他就不大顺眼了,此刻也没什么话讲了,寒暄了两句也就离开。
谢危离京时没有声张,只有姜雪瑶一路送到城外的驿站,也不再往前跟。
上车返京之前,姜雪瑶从袖中掏出一枚宝蓝色的吉祥纹平安符,朝谢危招手。
谢危走近了些,她便俯身将平安符系在他腰上。
“谢危,平安回来。我在京城等你。”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谢危忍住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最终只是隔着一段距离,承诺道:“会的。等我从黄州回来,就登门提亲,姜雪瑶,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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