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岁的苏泯穿着校服,背着书包,拉着行李箱,打算要离家出走。
原因很简单,因为苏父苏母最近工作很繁忙,抽不出时间来陪苏泯,苏泯生气了!她哭过,也闹过,还砸坏家里东西,但都没用,最后以被苏与然揍了一顿哇哇大哭结尾。
林扶鸢有些头疼。
苏与然军部那边突然有个紧急会议要开,事关伊尼亚帝国的一个重点防御基地被突袭,****出现大危机,需要立刻商讨应对措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林扶鸢所在的医院一时间送来大量伤患,医院人手都忙不过来。
他们已经好几天没陪苏泯了。她好声好气地和苏泯解释,但苏泯就是不听,偏要他们陪,不陪她她就捣蛋。
看着书房内被苏泯弄得乱七八糟的重要文件,一向秉持着孩子打不得原则的苏与然,实在忍不住了,手上青筋暴起,抄起家伙满屋子追着苏泯打。
这些文件非常重要,属于高度机密,必须得由他自己亲自整理他才放心,他花了许久才整理完,结果去厨房倒杯水的功夫,回来就全都散落一地。转头就看见苏泯躲在门外偷笑,这谁能忍?即便苏与然脾气再好,也按耐不住想揍熊孩子的心。
苏泯被打得哇哇大叫,四处逃窜,把苏与然气得不轻。幸好此时一个电话响起,把苏泯给救了。
苏与然接起电话,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苏与然立马放下手上的鸡毛掸子,回书房拿文件就急匆匆地出门了,走之前还不忘警告苏泯:“回来再收拾你!”
而林扶鸢也被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叫走。偌大的房子里,因为今日是保姆的休息日,所以只剩下苏泯一人。
苏泯吸了吸鼻子,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抽噎,脸颊因为委屈泛起淡淡的红晕,气愤不已,回到房间边哭边收拾东西:“坏爸爸,不陪我玩就算了,还打我!干嘛要打我?不就弄乱一些东西,妈妈也不关心我就走了!都走了!!!我也要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等苏泯气呼呼收拾好东西后就出门。她打算去学校找老师告状,让老师管一管他们,最好将他们罚站!!哼!
但平时都是司机接去学校的她,压根儿不知道学校怎么走,于是,苏泯理所当然地乱走,也就理所当然地迷路了。
但她的体力和耐力很好,走了很远也没感觉多累,于是她越走越远。
晚上,苏与然比林扶鸢先到家,看不见苏泯,以为她呆在房间里没出来,就没去管,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进到书房投入到工作中。
而林扶鸢当晚更是留在医院,没有回家,连续做了几台手术,中间休息的时间平均还没有俩小时,整个人疲惫不堪,腿更是酸得不行,连回家的力气都没有,直接留在医院过夜,也能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于是,走到半夜的苏泯发现爸爸妈妈还没来找她,眼睛更酸,心里更加悲伤,而且地方怎么越走越陌生呢?
此刻她站在一家陌生的餐馆前,手里拖着行李箱。餐馆檐前两只精致的灯笼发出如月亮般皎洁的光,在漆黑的夜色中将餐馆的模样照亮。
苏泯呆呆地站在门口,望着紧闭的门窗道,嘟囔道:“学校也不长这样子啊?这是哪里啊?”
夜色的黑暗如潮水般将苏泯包围,她独自站在陌生的街道上,恐惧如同蔓藤般在心底疯狂生长,她有点想念家里的大床了。
可是,家在哪边啊?
突然,苏泯难得灵机一动,她还有电话啊,可以打电话给爸爸妈妈。
可苏泯想起了苏与然白天打她的事情,一时情绪就上来了。
哼!不打给爸爸!我要打给妈妈!!!
她拨通林扶鸢的电话,可怎么也打不通。她不知道的是,医生做手术时通讯器一般不能带在身上,所以林扶鸢通常将通讯器放在更衣室里,但做完手术的母亲累得早已经忘记将通讯器拿出,因而躺在办公室小床上休息的林扶鸢没听到更衣室里的铃声。
而苏泯也是倔得很,宁愿打一个又一个的电话给母亲,也不愿意打一个电话给父亲,即使父亲可能一下子就接通。
正因如此,很快,通讯器没电了。
苏泯锲而不舍地戳戳通讯器,可它依旧黑屏,毫无反应,见此,她的眼眶更红了,眼睛就像蓄水池一样,眼泪慢慢由小变大,但手上依旧还不死心地戳着通讯器。
“汪汪”静谧黑暗的巷子里突然响起几声尖锐的犬吠,这可把苏泯吓了一跳,手上的通讯器也没拿稳,“啪”地一声,掉地碎了。
“狗,有狗……” 她一边小声念叨,一边慌乱地往后退。
随着狗叫声越来越近,她再也忍不住, “哇” 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松开拉杆,身体下意识地往犬吠声的反方向拔腿就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她的视线。书包随着她的跑动在背上剧烈晃动,行李箱也被她遗落在原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落寞。
她边跑边哭,嘴里不停地喊着:“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儿啊?我错了呜呜,我想回家……”
直到次日,林扶鸢才打开通讯器,十几个电话一下子就弹出来,全都是苏泯打来的。她拨通电话想打回去,却被电话提示音告知苏泯的通讯器关机了,于是她转而打电话给苏与然,想问问看发生什么事。
正巧,苏与然醒来发现苏泯居然还没起床,上学都快迟到了,他以为苏泯又赖床,打算上楼给她揪下来。结果到房间一看,人不见了!而且房间内的书包,满地的玩具和衣柜里的衣服全都不见了。
此刻,苏与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得知女儿离家出走,他第一反应是愣在原地,几秒后,嘴角竟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又气又无奈的笑,一边笑一边摇头:“好,好得很呐,都学会离家出走了,这是要翻天了!”
林扶鸢得知苏泯离家出走后,也和苏与然同样的反应,又气又好笑,好笑过后便是浓浓的担忧。
他们都很担心苏泯,特别是林扶鸢,毕竟以苏泯的智商,是极其容易被拐骗的。又由于工作原因,林扶鸢经常接触到一些人贩子拐卖儿童,贩卖器官,砍去肢体换路人同情心等等的伤患和新闻,她对亡命之徒的狠辣还是有一些了解。
于是本就事情多的两人更是焦头烂额,一方面顾工作,而他们的工作不允许他们出错。另一方面发动关系寻找苏泯这个皮孩子,该说不说,苏泯是懂得给他俩找活儿干的。
也幸好两人的工作实力够硬,不然都做不了爱调皮捣蛋的苏泯的父母一点儿。
一宿没睡的苏泯困得随意靠在一条电线杆下打盹儿,她感觉背后凉嗖嗖的,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嘴里还嚷嚷道:“怎么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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