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累死我了。”
裴思远累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这几天累坏了吧。”
“嗯,以后再也不接这种案子了,自从重生回来后,除了第一起案子,第二起,第三起案子都发生在其他市局,我都累成狗了。”
“以前也没有这种事啊。”
裴思远叹了口气,他现在只想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今晚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回西乡市。”
“好耶~,阿清最棒了。”
裴思远抱着慕清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慕清宠溺的笑了笑,这段时间光顾着调查案子了,很久没有跟他的爱人有亲密接触了。
暮色浸透窗帘时,裴思远像条被抽去骨头的鱼瘫在床上,警服衬衫皱成咸菜干,领带歪斜着绞住脖颈。空调风拂过他汗湿的额发,在枕巾洇开深色的水痕。
"跨市协查这三个案子,倒像是追着连环弹力球跑。"
他摊开四肢,望着天花板的霉斑叹气。月光将慕清擦拭眼镜的侧影剪成窗边的玉雕,金属镜架碰出清脆的冰凌声。
慕清将温水杯贴上他发烫的脸颊:
"西乡市的木芙蓉该开了,回去正好赶上花期。"
水珠顺着杯沿滑落,在裴思远锁骨汇成细小的溪流。
"当真?”
裴思远突然翻身,警徽链子哗啦作响撞进慕清怀里。他仰起脸时睫毛扫过对方下颌,像只淋雨的雀儿在讨要体温。
"那我要去南巷吃桂花酒酿,要阿清亲手喂的。"
慕清指尖穿过他汗津津的发丝,青柠香波的气息裹着硝烟味。
"刑侦队长的撒娇功夫,倒是比擒拿术还精进三分。"
尾音被突如其来的吻截断,裴思远叼着他喉结轻笑,齿尖磨蹭着跳动的脉搏。
夜风掀起纱帘,蝉鸣声里混进布料窸窣的私语。慕清腕间的红绳缠上裴思远的警徽链,金属与丝线在月光下织成暧昧的网。当裴思远的手指探入他后颈发根,慕清忽然想起结案报告里那个生死一线的瞬间——此刻缠绕指间的温度,远比证物室里的血迹真实千万倍。
"结案会上你摔门出去时,"慕清含住他耳垂轻咬,"我就想这样把你铐在怀里。"
他指尖划过裴思远脊背,在旧伤疤上勾画衔尾蛇的图腾,仿佛要将二十年轮回的痛楚都揉进血肉交融处。
裴思远忽然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月光在警徽表面流转:
"慕法医这是要刑讯逼供?"
他扯开领带时纽扣蹦跳着滚落床底,如同当年码头案里四溅的弹壳。慕清仰头承接他的重量,恍惚间又看见防爆玻璃后那双灼亮的眼睛——此刻正倒映着自己情动的模样。
蝉声渐悄时,裴思远蜷在慕清颈窝,指尖绕着他散落的发梢:
"回去后...要不要养只猫?"
尾音化在昏沉的睡意里。慕清望着窗帘缝隙漏进的星光,忽然想起法医室冰柜里那个染血的猫形挂坠——此刻怀中的温度,终于将记忆里刺骨的寒凉尽数驱散。
晨光攀上窗棂时,木芙蓉的暗香已渗入纱帘。裴思远陷在鹅绒被里,睫毛沾着碎金般的曦光,昨夜被扯落的警徽链正缠在慕清腕间,随呼吸起伏轻晃。空调吐息卷着桂花香波游走,将他后颈细密的咬痕洇成淡粉色云霞。
慕清端着瓷碗倚在雕花窗边,酒酿的甜雾漫过睫毛。裴思远像嗅到鱼干的猫儿般拱过来,发梢蹭着他腰际。
"说好的亲手喂呢?"
白玉勺磕在齿间,糯米粒沾着唇纹滚落,在锁骨窝酿出琥珀色的酒潭。
南巷的石板路还沁着夜雨,青苔在砖缝间绣出墨绿纹路。裴思远踩着慕清的影子蹦跳,警靴踏碎水洼里的云絮。卖花婆婆竹篮里,木芙蓉与栀子绞成香雪海,他突然别了朵在慕清耳后:
“比解剖台上的白玫瑰衬你。"
暮色泼墨时,他们蜷在老榕树下的藤椅里。蝉蜕悬在斜枝上摇晃,像凝固的时光标本。裴思远指尖绕着慕清衬衫第三颗纽扣打转,忽然轻笑。
"那晚你铐我的力道,比审讯室的钢铐还烫人。"
晚风将尾音揉碎,惊起檐角白鸽,羽翼拍散天边最后一缕硝烟。
慕清望着玻璃柜里染血的猫形挂坠,此刻正与新买的玳瑁猫玩具依偎。裴思远赤脚踩过木地板,怀里的狸花猫炸着毛朝他哈气。
"看来它不认新爹。"
他笑着跌进沙发,脖颈间的红绳与猫儿绒尾缠作一团,恰似当年证物室里交错的命运丝线。
月光漫过卷宗柜时,裴思远枕着慕清膝头酣睡。结案报告最后一页的墨迹未干,钢笔斜插在青瓷瓶里,与木芙蓉的倒影在夜风中私语。
慕清指尖抚过他眉骨那道浅疤,恍然惊觉春风已悄然化开经年血锈,唯余枕畔两枚警徽在黑暗中依偎成星。
重生归来:法医狗狗的刑侦猫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