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掌控

江悦：“汪叔叔！”

见他不识风情，她开始了自己的表演，轻唤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微抬起头把额头抵在他的颈窝。

江悦：“刚才那有个影子……阳台上是不是有人？”

汪先生的后背僵直地抵着沙发靠背，他能清晰感受到江悦单薄睡裙下急促的心跳，湿热的呼吸扫过他喉结。

她的膝盖无意识地压在他的大腿外侧，这个姿势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只要垂下视线，就能借着窗外的闪电看见她松垮的领口间晃动的钻石项链在闪着光。

汪先生：“是树枝的影子。”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垂着的双手也是死死地扣住沙发边缘。

汪先生：“我去开备用电源。”

刚要起身，第二道惊雷劈落，怀里的身体更加剧烈颤抖起来，指甲隔着衬衫掐进他的后腰。

江悦：“别走！求您了……汪叔叔。”

本就没关严的窗户突然被狂风吹开，雨丝裹着狂风吹了进来。

汪先生盯着在风雨中狂舞的窗帘，喉结艰难地滚动，黑暗中江悦的膝盖随着抽泣微微挪动，丝质睡裙滑到大腿，温热的肌肤贴在他西装裤上。

汪先生：“我去关窗。”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右手刚碰到她的肩膀想推开，第三道闪电骤然照亮卧室。

江悦突然仰起脸，挂着泪痕的脸在电光中苍白如纸，乞求地看着他，就像溺水之人拼命地抓住身旁的浮木一般。

江悦：“您听见了吗？有脚步声……”

汪先生屏住呼吸，书房确实传来异响，但此刻他更在意的是胸前濡湿的温热，那是她的眼泪正渗进他衬衫第三颗纽扣的位置。

汪先生：“可能是风。”

他喉结又滚动一下，手掌悬在她还在颤抖的肩头之上，落下也不是不落下也不是。

汪先生：“我保证这里很安全。”

江悦在他说话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牵引着他按在了自己的后腰，整个人蜷缩成更小的弧度躲在他怀中。

江悦：“您这样抱着……我就不怕了。”

她的鼻尖蹭过他领口，嘴角在黑暗中无声勾起。

汪先生的手掌像被烫到般弹开，他忽然起身，却还是不忘放轻动作将怀里的人放在了沙发上。

汪先生：“你今天受到了惊吓，我去泡杯安神茶。”

他快步离开了客房，匆忙地打开了备用电源，这才看到方才被她膝盖压住的位置，西装布料已经皱得不成样子。

江悦看着亮起的房间，仍然蜷在尚有余温的沙发角落，随后就听到厨房传来瓷器的轻响。

她抚摸着自己娇嫩的肌肤，锁骨处不知何时被硌出了一道红痕，舌尖轻轻舔过嘴唇是汪先生没见过的神情。

在厨房泡茶的汪先生已经没有了惊慌的模样，还低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褶皱，而后端起茶杯走向客房。

他将安神茶递给江悦，递出时刻意用指尖抵住杯壁轻点了几下，这是他在谈判桌上整理思绪的习惯动作。

江悦蜷在沙发里还是那副惊慌的模样，泪水顺着脸颊滴下晕湿了真丝睡裙肩带，在暖光下透出珍珠般的光泽。

汪先生：“小心烫。”

他的声音比那杯中荡起的水波更加克制，却在惊雷再起时被少女撞碎了尾音。

江悦扑过来的力道带着精心计算的脆弱，薄荷沐浴露的凉意混着发间的茉莉香，像张无形的网把他笼罩。

汪先生的后腰硌在了沙发的扶手上，掌中的茶杯因为晃动幅度太大撒出了许多，茶渍在江悦腰间洇开深色水痕。

她埋在他颈窝抽泣，膝盖“无意”的压住他西装裤褶皱。

江悦：“阳台的帘子……一直在晃。”

汪先生：“那是风。”

他吞咽口水的声音被雨声放大，悬空的手掌终是虚拢的落在了她的肩头。

江悦再次仰起脸时，一滴泪恰巧坠在他解开两颗纽扣的领口，她染着水汽的睫毛扫过他的下颌。

江悦：“您身上有雪松的味道，和铭轩的香水味不同……”

只是后半段话的尾音被雷声吞没，她用指尖攀上他滚动的喉结，汪先生眸子一暗突然起身的动作带翻了茶盏。

江悦轻呼一声赶紧去扶，而睡裙的腰带却勾住了他腕表的链扣，丝绸与金属厮磨出令人心悸的响动。

跌坐回沙发时，她的膝弯正卡在汪先生的腰间。

汪先生：“抱歉。”

他声音没有了一直以来的平淡，沙哑得不像自己，赶紧伸手去解缠住的链扣，却被江悦冰凉的指尖覆住手背。

江悦：“汪叔叔，我来……”

江悦垂眸去解自己腰间的缠绕，他在上方刚好能看到她锁骨下神似玫瑰的胎记，在阴影中舒展花瓣。

她吐出的气息拂过他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拆解链扣的指尖慢得像是在拆礼物上的蝴蝶结。

当最后一道金扣解脱时，窗户外突然亮起的闪电照亮了汪先生领口处被她泪水洇湿的痕迹。

江悦：“弄脏您的衬衫了。”

江悦抬起食指轻轻抚过那块潮湿，她仰头的角度让睡裙领口豁开缝隙，玫瑰胎记完整地绽放在目光下。

江悦：“我帮您擦干净……”

窗外狂风在叩打玻璃，像一串失控的心跳。

汪先生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失了分寸，却在触及她吃痛轻哼时骤然松开。

这个破绽也让江悦找到了机会，顺势重新倒进他怀里，鼻尖蹭过微敞的领口。

江悦："您的心跳怎么这么稳？您就不怕吗？"

汪先生：“我又不是小姑娘还会怕打雷？”

他心中明白江悦的话是什么意思，佯装不懂，只是淡淡地转移了话题。

雨下了一整晚，江悦就缠着他陪了自己一晚，就在沙发上，她颤抖他便出声安慰，她得意于自己的算计，却没望见汪先生眼底里掌控一切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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