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医院的蓝牌子在街角亮着,我裹紧偷来的电工服蹲在绿化带里。玻璃门突然被推开,陆明白大褂上粘着根橘猫毛走出来,他后颈的胎记和我当猫时啃过的一模一样。
"这算职场性骚扰吧?"我嘟囔着准备溜进后门,突然被他转身逮个正着。陆明鼻尖动了动:"小姐,你身上有很重的...呃,猫薄荷味?"
我僵在原地。他胸前玉佩在月光下泛着青光,那些游动的纹路分明和我爪子上的图腾是情侣款!还没来得及编瞎话,便利店方向突然传来警笛声。
"最近虐猫的杂碎特别多。"陆明突然拽着我手腕往屋里拖,"你指甲缝有金箔反光,是目击者?"我低头差点骂出声——刚才塞裤兜的金箔不知什么时候粘手上了。
诊室里此起彼伏的猫叫突然安静。二十多双发光的猫眼齐刷刷盯着我,布偶猫崽子甚至开始行叩拜大礼。陆明擦着手术刀轻笑:"它们好像把你当女王了。"
我后颈汗毛倒竖,镜子里自己瞳孔正从墨黑褪成琥珀色。更糟的是体温在急速下降,这感觉和当初变猫前一模一样。
"冷的话喝这个。"陆明递来的马克杯还印着我设计的卡通猫爪,热可可里居然飘着猫草。"你对所有流浪姑娘都这么贴心?"我故意晃着杯子,果然看见他耳尖泛红。
警报器突然尖叫,屋顶传来重物坠落的闷响。我们冲上天台时,只看见个黑影翻过栅栏。月光照亮地上一滩冒着泡的黑血,里面泡着半张被腐蚀的工牌——是我们公司前个月开除的保安队长!
陆明用镊子夹起块正在融化的金箔,脸色比手术室还冷:"这是第七起。"他白大褂口袋滑出张皱巴巴的符纸,朱砂画的正是我觉醒那晚见过的血色箭头。
我假装整理头发按住突突跳的太阳穴,翡翠瞳孔此刻看得清清楚楚——陆明白大褂下藏着柄刻满符文的短刀,刀柄镶嵌的猫眼石里,封着一缕和我一模一样的银发。
布偶猫崽子突然窜过来叼住工牌残片,肉垫拍在地面黑血上发出滋滋声。我下意识揪住陆明袖口:"你们医院的猫都培训过刑侦?"
"它们只对三文鱼罐头积极。"陆明蹲下身时,玉佩滑出衣领。所有猫瞬间炸毛后退,除了那只布偶还在用尾巴蘸血写字。等我看清水泥地上歪扭的"仓库"二字,远处正好传来装卸货的轰鸣——是我们公司后巷的物流区!
陆明用证物袋装起工牌时,我瞥见腐蚀边缘有暗红色纹路。这图案太熟悉了,上周设计婚庆海报时,客户非要往请柬上加的古怪花纹,现在正像蛆虫般在塑料膜下游动。
"您还兼职驱魔道长?"我故意戳他腰间鼓起的符纸包。陆明手一抖,手术刀划破指尖,血珠滴在布偶猫头顶的瞬间,那撮灰毛突然变成和我一样的银白。
猫崽子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撞开通风窗朝夜色狂奔。其他猫像收到指令似的集体跃上货架,打翻的药瓶堆里滚出个眼熟的蓝罐子——是我工位上用来囤咖啡糖的密封罐,此刻却装满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猫眼球!
"林小姐。"陆明用镊子夹起粘在罐底的快递单,"能解释下你为什么要签收这种...呃,特殊工艺品吗?"我夺过单据差点气笑,收件人那栏打印着"喵喵教护法",而发货地址竟是我们公司地下车库的废弃打印室。
夜风裹着腥气灌进来,陆明突然拽着我扑向墙角。刚才站的位置扎满细如牛毛的黑刺,正在地砖上拼成个眼睛图腾。诊室顶灯滋滋闪烁,投在墙上的影子忽然扭曲膨胀——我分明看见自己长出猫耳和尾巴,而陆明的影子正举着那柄符文短刀抵住我咽喉。
"幻觉!"我狠掐虎口,却摸到掌心不知何时多了道灼伤。焦痕形状和工牌上的红纹严丝合缝,火辣辣的疼里掺着铁锈味。陆明突然把玉佩按在我伤口上,青光大盛间,听见楼上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我们冲上消防通道时,正看见保洁王姨在撕扯工装。她后颈皮肤下鼓起游动的肿块,指甲缝里还嵌着带金箔的猫毛——正是我觉醒那晚沾上的烫金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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