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队长每天都很行（46）

三个月后的深秋，枫叶染红了城市的街道。时光站在警局的落地窗前，看着季向空在楼下和孩子们互动——他正在给一群小学生讲解警犬的工作，阳光穿过他新剪的短发，在肩章上跳跃成金色的光斑。她摸了摸耳垂上的玫瑰耳钉，那是马山从里约带回来的礼物，用黑桃K炸弹碎片熔铸而成，边缘打磨得如同真花般柔软。

“国际刑警组织传来消息，”马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拿着一份加密文件，“林深在巴黎的艺术品仓库被查抄，里面藏着一幅梵高的《玫瑰与齿轮》仿作，画布下藏着全球军火商的名单。”时光转身时，注意到他袖口别着一枚银色袖扣，图案是交叉的手术刀与警徽——那是她送他的生日礼物，庆祝他正式调入重案组。

季向空推门进来时，带着一身秋日的桂花香。“刚接到报警，”他抖了抖风衣上的枫叶，“中央广场的喷泉里漂着一只镶钻高跟鞋，鞋跟上刻着黑桃K的十字痕。”时光与马山对视一眼，同时开口：“是‘红桃皇后’的标志。”

红桃皇后，黑桃K的孪生妹妹，三年前在里约爆炸案中销声匿迹，传闻她擅长用奢侈品藏毒，每次作案前都会留下一只限量版高跟鞋。时光翻开物证档案，最新的照片里，那只香奈儿水晶高跟鞋在证物袋中闪着冷光，鞋跟内侧用激光刻着一串数字：11.11，正是全球最大的购物狂欢节。

“她要在购物节当天发动袭击。”马山调出物流数据，“全市80%的奢侈品物流都集中在城南的保税仓，那里储存着价值十亿的珠宝、名表和高定服饰。”季向空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保税仓标记，那里紧邻儿童医院，一旦爆炸，后果不堪设想。

购物节当天清晨，保税仓外的卡车排成巨龙。时光穿着迪奥的工装连体裤，戴着Gucci的皮质手套，混在奢侈品鉴定师队伍中进入仓库。季向空则扮成卡车司机，驾驶着满载“爱马仕丝巾”的货车，后视镜里映着他特意蓄起的胡茬——这是他第一次尝试粗犷造型，却意外地让时光心跳加速。

“3号仓库的香奈儿箱包区，”耳麦里传来苏兮的声音，“监控显示有三名工作人员超时滞留，他们的工牌属于已经倒闭的模特公司。”时光假装检查箱包，余光瞥见那三人正将LV行李箱推进电梯，箱子底部渗出淡淡粉色液体——和红桃皇后惯用的玫瑰香水同色。

“季队，目标在地下二层。”她低声说，同时注意到电梯按钮上的数字“11”被红笔画了圈。季向空立刻会意，调转车头堵住地下车库入口，用对讲机通知晏棠：“封锁所有货运通道，红桃皇后的炸弹藏在第11排货架。”

地下二层的香水味浓烈到令人眩晕。时光跟着三名模特进入仓库，看见他们正在往普拉达背包里装填粉末状物体——那是高纯度的可卡因，用香奈儿五号香水罐伪装。红桃皇后站在中央，穿着定制的Valentino红色礼服，裙摆上缝着上千颗施华洛世奇水晶，正用Dior口红在墙上画着扑克牌图案。

“欢迎来到我的秀场。”她转身时，颈间的卡地亚猎豹项链随着动作轻晃，“购物节怎么能没有爆破表演？这些奢侈品，可都是用鲜血和炸弹换来的。”她抬手看表，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女表显示11:11，“倒计时开始。”

季向空撞开仓库门的瞬间，时光已经扑向红桃皇后。两人在堆积如山的奢侈品中扭打，红桃皇后的指甲划过时光的脸颊，却被她反手按在爱马仕铂金包上。“你哥哥已经入狱，你逃不掉的。”时光气喘吁吁地说，目光扫过红桃皇后耳后的玫瑰刺青——和黑桃K的位置一模一样。

“但他教会我，美丽就是武器。”红桃皇后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按下耳环上的按钮。天花板的洒水系统应声启动，喷出的却不是水，而是玫瑰色的烟雾——那是迷幻剂，能让人在三分钟内失去行动能力。

季向空感觉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他强撑着举起手枪，却看见时光的身影在烟雾中摇晃。千钧一发之际，马山带着防化部队破墙而入，白色的防护服在烟雾中如同天使羽翼，他手中的解毒剂喷雾形成一道银色屏障，将迷幻剂挡在外面。

“红桃皇后的心理弱点是孪生情结，”马山扯掉防毒面具，“她所有的犯罪手法都是在模仿黑桃K，却永远活在他的阴影里。”红桃皇后闻言一怔，手中的引爆器掉在地上，被季向空一脚踩碎。这时，晏棠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拆弹组已排除所有炸弹，全是模型！”

“你输了，因为你不懂真正的美丽。”时光捡起红桃皇后掉落的口红，在她的手背画了一朵凋零的玫瑰，“真正的美，从不靠毁灭来证明。”红桃皇后看着自己沾满灰尘的华服，忽然哭了起来，水晶耳环在泪水中折射出破碎的光。

傍晚的警局庆功宴上，季向空悄悄将一个丝绒盒塞进时光口袋。她躲在楼梯间打开，里面是一枚蒂芙尼的玫瑰金戒指，戒面是两朵交缠的玫瑰，其中一朵镶嵌着极小的炸弹碎片——那是他们共同经历的风雨见证。

“喜欢吗？”季向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难得的紧张。时光转身时，他已经单膝跪地，警服口袋里露出半截红玫瑰，花瓣上还沾着他跑上楼时的汗水。“从里约到这里，我终于学会了一件事——”他握住她的手，戒指在廊灯下闪烁，“有些危险，值得用一生去冒险。”

楼梯间的窗户飘进一片枫叶，恰好落在戒指上。时光看着季向空眼中的自己，想起他曾说过的话：“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凋零。”她轻轻点头，枫叶随着她的动作飘落，恰好盖住红桃皇后画在掌心的玫瑰——旧的故事终将褪色，而新的传奇，正从这枚戒指开始，在时光中缓缓绽放。

而他们的未来，就像警局外永不熄灭的警灯，无论多少个三年过去，都会在每个需要光明的夜晚，继续闪耀着属于他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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