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陪你，比千年更久

直到坐进车里，方可歆还觉得脸颊发烫。她转头看向驾驶座的何苏叶："师兄，你刚才......"

何苏叶单手打着方向盘，唇角微微上扬："系好安全带。"阳光透过车窗，在他侧脸镀上一层金边，那抹笑意怎么看都带着几分得逞的狡黠。

后视镜里，方家父母还站在路边挥手。何苏叶轻轻按了下喇叭，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车子刚驶出小区，方可歆的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方妈妈一连发了好几条语音，外放的声音在车厢里格外清晰：

"小歆啊，人家小何这么优秀，你可要对人家好一点！"

"妈！"方可歆手忙脚乱地调小音量，脸颊发烫，"您别乱说..."

方爸爸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我也长得不错吧？当年追我的姑娘可多了..."

"你闭嘴！"方妈妈打断他，继续语重心长，"妈刚给李介打电话了，人家说你们以后肯定在一起..."

"妈！李介的话能信吗？！"周砚书简直要抓狂，飞快地打字回复：【真的只是同事关系！】

发完消息，她尴尬地看向何苏叶："师兄，对不起啊，我妈她..."

何苏叶单手扶着方向盘，唇角微扬："没事。"阳光透过车窗，在他侧脸投下细碎的光斑，"因为这也不是谣言。"

"啊？"

"这个谣言..."他转头看她一眼，眼底盛满笑意，"是我传播的。"

车子突然拐进一条林荫道，两旁梧桐树影婆娑。方可歆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就听见何苏叶轻声问："知道为什么选今天送你吗？"

她茫然摇头。

"因为不想再等了。"何苏叶将车缓缓停在路边，解开了安全带。梧桐叶的影子在他白衬衫上晃动，像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六个月太长了。”他忽然说。

“啊？”

他转过身，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巧的木盒："你被外派去邻省支援的这六个月，我会每天想你。"盒盖打开，里面是一枚古朴的银戒，戒面雕刻着细密的银杏纹路，"所以，嫁给我好吗？"

“等等！”周砚书瞪大了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安全带:“哪有人跳过恋爱直接求婚的？！”

何苏叶笑了。他笑起来时眼尾会微微下弯，像新月坠进湖里:“你妈妈和李介已经帮我们谈完‘恋爱流程’了。”

见她再次瞪圆眼睛，他忽然低头闷笑，“好吧，真正的原因是……”他指尖点上她心口，“周砚书，你这里装着我的魂，你的魄，早就算不清了。”

她猛地抬头，心跳几乎停滞——他叫她...周砚书？

"从你第一天来医院，把脉时手抖得像筛子..."何苏叶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到去年除夕，你偷偷在我值班室放陈皮糖..."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这些，不算交往吗？"

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戒指上跳跃。周砚书的视线突然模糊了，她想起现实世界里那个空荡荡的周家大宅，想起祖父去世后再也没人喊过的"小砚"...

"这枚戒指..."何苏叶将戒指轻轻套在她无名指上，"是用我妈妈留下的银镯熔的。银杏能活千年..."他的指尖有些颤抖，"我想陪你，比千年更久。"

远处传来飞机的轰鸣声。周砚书突然解开安全带，扑进他怀里。何苏叶身上淡淡的沉香味将她包围，她听见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

"哪有你这样的..."她声音闷在他肩头，"先求婚再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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