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盯着那片白色花瓣,鬼使神差地问:"这里是你的家,你去哪?"
"去完成该做的事。"她在门口驻足,逆光中的轮廓单薄如纸,"父亲...要好好保重。"
这句话太轻,却像惊雷炸响在餐厅。周父的拐杖"咣当"倒地,等他踉跄着追到回廊时,只看见一袭藕荷色身影消失在晨雾中。石阶上静静躺着个香囊,捡起来闻,是治疗关节痛的草药香。
量子实验室
桑钰看着周砚书跌进实验室,立刻启动生命监测系统。屏幕上的数据剧烈波动,最后稳定在一个危险的数值。
"值得吗?"桑钰哽咽着问,"你父亲连筷子都没动..."
周砚书闻言笑了笑:"父亲他右手小指动了三次——每次想说谢谢又咽回去时都这样。"
周砚书已经换上了那件月白旗袍,领口别着银杏胸针。监测屏上她的生命曲线像暴风雨中的海面,时而高峰时而低谷。
"来不及了。"她调出全息日历,10月14日(小说中,八月初七),被标红放大,"明天就是原著里车祸的日子。"
"细胞衰变率89%..."桑钰死死攥住监测报告,纸张在她手中皱成一团,"你现在过去,很可能连人形都维持不住。"
周砚书却轻轻笑了,将银杏胸针别回衣领:"桑桑,还记得我们医学院第一课吗?"
"《大医精诚》第一条..."桑钰下意识接话。
"凡大医治病,必当先医己心。"周砚书的手指按在量子舱启动键上,"我花了十年才明白——有些病,药石罔效;有些人,非救不可。"
警报声突然尖锐起来。桑钰看着好友开始透明化的指尖,终于崩溃地抓住她的手腕:"可万一失败了呢?万一那个世界根本没有..."
"那就证明我错了。"周砚书平静地打断,眼神清亮如她们初遇时的月光,"人这一生,总要有几次为'可能'拼上全部。错了认栽。赌赢了是侥幸,赌输了认命,但若连牌桌都不敢上,那才真叫血本无归。"
她突然抓起实验台上的铜钱——那是何苏叶教她把脉时用来练习指压的道具:"记得吗?你说我总把铜钱摆得太整齐,不像真实脉象会有杂音。"铜钱在她掌心立起,旋转着映出两人交错的倒影,"可后来你发现,我是在用秩序对抗恐惧。"
桑钰看着铜钱啪嗒倒下,突然按住她手腕:"但这次不一样!如果量子通道..."
"如果失败,至少我教会了后来者这条路行不通。"周砚书将铜钱按在桑钰掌心,一字一顿:"每个先驱者都是提着灯笼走夜路的人——灯灭了是教训,灯亮着,就是希望。"
她将通行符按在感应器上,舱门缓缓开启:
"桑桑,这世上最痛的从来不是求不得,而是本可以。"
蓝光快吞没她身影的瞬间,桑钰突然想起毕业典礼上,周砚书作为优秀毕业生说的话:"医者要有割肉喂鹰的觉悟,但更要明白——先活着,才能救更多人。"
"等等!"桑钰扑到操作台前,飞快输入一串代码,"至少带上这个!"她将一枚芯片嵌入传送通道,"是细胞稳定程序,能让你多撑24小时..."
量子流中的周砚书微微颔首,最后一次完整地露出笑容:
"放心,我会好好的。"
"毕竟..."
"救人的手,"
"得先学会自救。"
舱门缓缓闭合,量子流开始环绕。桑钰突然拍打透明舱壁:"等等!你父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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