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归尘:烟火长明
汴京的蝉鸣渐歇时,林嘉将罗盘碎片收进檀木匣最底层。他褪去繁复的锦袍,换上粗布短打,与庄户们一同在试验田里插秧。陆昭宁摇着折扇蹲在田埂边,金丝眼镜倒映着水光:"堂堂盛家二公子,倒真成了农夫?"
"你看这秧苗,"林嘉抹去额头的汗,指尖抚过嫩绿的叶片,"扎根稳了,才能经得起风雨。"远处传来墨兰与明兰的笑闹,前者正拿着账本核对秋收的粮价,后者则带着女眷演练新编的防身术。
林小娘坐在葡萄架下纳鞋底,见他过来,嗔怪着往他怀里塞了个荷叶包:"又在田里晒昏了头?快吃块绿豆糕。"糕点的清甜混着荷叶香,恍惚间竟与记忆里岸阳道馆的茶点滋味重叠。林嘉望着母亲鬓角的白发,忽然明白,有些温暖无需跨越时空追寻。
三日后,顾廷烨登门时,正撞见林嘉教孩童们玩改良后的蹴鞠——那球胆里竟藏着简易的平衡机关。"长枫,陛下有意让你主持漕运改革。"顾廷烨拍着他的肩,目光扫过院角新栽的染井吉野樱,"听说你拒了?"
林嘉将手中的竹蜻蜓递给追来的稚童,笑着摇头:"汴京的水太深,我更愿守着这方田地。"他望向远处升起的炊烟,陆昭宁正倚着门框摆弄西洋八音盒,流淌出的不再是陌生曲调,而是用古乐器改编的元武道馆歌。
入夜,他独自登上盛家塔楼。月光洒在汴京的街巷,万家灯火如星河璀璨。林嘉取出八音盒,芭蕾舞者旋转时,护腕上的符文不再闪烁。十年前的执念、穿越时空的惊险,此刻都化作掌心的温度。
"在想什么?"陆昭宁不知何时上来,递来一盏温茶。两人并肩而立,夜风卷起衣袂。林嘉望着天际的银河,忽然轻笑:"在想,若白若看到现在的我,会不会说'长进了'。"
陆昭宁沉默片刻,将一块刻着"韧"字的木牌放在他掌心:"他会说,这才是最好的结局。"木牌边缘被摩挲得温润,像极了若白教他写字时的笔杆。
晨雾再起时,林嘉依旧早起诵读农书。墨兰出嫁那日,他塞给妹妹的不是金银,而是记载着各地作物习性的手记。明兰执掌盛家时,他带着庄户在荒地上开垦出千亩良田。而陆昭宁的西洋物件,渐渐成了盛家子弟开拓眼界的珍宝。
多年后,汴京流传着盛长枫的传说——有人说他是治世能臣,有人说他是农学大家。但只有盛府的人知道,那个总在樱花树下喝茶的公子,藏起了所有惊心动魄的过往,只愿守着烟火人间,将岁月过成一首绵长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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