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的眼泪

璃殇的指尖停在虚掩的密室门把上，骨节因用力而泛白。门内传来的笑声如刺，扎得他眼眶发烫。。

“魔尊……”璃殇的声音颤抖，带着浓浓的委屈，“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点心，满心满眼都是你，可你这密室，为何连背叛过你的夜渊都能进来，却不告诉我？”

墨影微微一怔，刚要开口解释，夜渊却已先一步走到璃殇身边。看着璃殇泛红的眼眶，夜渊心急如焚，“璃殇，你别难过，这事儿不怪魔尊，是……”

“你住口！”璃殇猛地转头，怒视夜渊，“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那你呢，你知道这密室，也从未想过要告诉我。”

“璃殇，这密室……”墨影起身时带落了垂落的帷幔，银链坠子撞出轻响，“我造它只为寻一处清净。你们每次进我寝宫，即便我未回应也会敲门进入，可若换作我去你们住处，定会等你们应门……”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密室里堆砌的古籍与陈年佳酿，”这里是我最后的避风港，能进来的，都是……”

“都是能让您袒露软肋的人？”璃殇突然笑出声，笑得眼眶发红，“那夜渊呢？他当初勾结天界时，可曾想过您的软肋？”

墨影叹了口气，转向璃殇，目光坚定，“我对你给我送点心是心怀感激的，可我与你，并没有太多的羁绊。可夜渊却是我并肩作战的战友。夜渊的过往我清楚，可若连赎罪的机会都不给他，与那些喊打喊杀的天族又有何分别？”

璃殇咬着下唇：“可我害怕……害怕他再一次背叛。我今天来找您，是上次您让我离开后，我又觉得不安心，毕竟夜渊去找了天界的人。难道你连我这样忠心耿耿的人都不小心吗？”说着，又用手帕抹了抹，似有似无的眼泪。

夜渊终于鼓起勇气，将温热的掌心覆上璃殇颤抖的肩膀：“那次背叛，我比任何人都后悔。”

璃殇突然狠狠甩开夜渊的手，身体剧烈颤抖：“后悔？后悔能让那些伤口愈合吗？”他踉跄着扑向墨影，眼中满是绝望：“我以为我的心意，你慢慢会爱我……”

璃殇却突然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指尖颤抖着攥住墨影衣摆：“可是，到头来是我太贪心了……”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捂住脸，指缝间却偷偷留出一道细缝，观察着屋内众人反应。

紫魅下意识上前半步，却见魔尊已蹲下身查看。璃殇趁机抓住魔尊手腕，璃殇趁机抓住墨影手腕，苍白的唇就要贴上对方手背，却在触及的刹那，墨影手腕轻转，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袖中银链划出一道冷光：“璃殇，你自重些，我已经有紫魅了。”

璃殇睫毛颤动，眼底翻涌着压抑的爱慕，可垂落的发丝却恰好遮住了他勾起的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冷笑。“您掌心的温度，我连做梦都在盼着。她声音发颤，却在墨影后退的动作里，不着痕迹地加深了眼底的哀伤。

紫魅眸光微凝，银铃轻响间已在两人中间。她温柔却不容置疑地握住璃殇手腕，将她的手轻轻放下：“璃殇，墨影的手，只能牵我一个人。”她的眼眸映着烛火，带着温柔而坚定的光芒，“就像我的心，也只装得下他。”

紫魅抬手替璃殇理了理散落的发丝，指尖擦过她泛红的眼角，“感情是两厢情愿的事。”紫魅手腕轻扬，腕间银铃荡出一圈涟漪，将璃殇虚张声势的泪水尽数震碎，“你看，眼泪若是假的，落在地上也不会开花。”

璃殇僵在原地，指尖的颤抖不知是因为被识破伪装的惊慌，还是因对方无声的警告。

墨影适时起身，衣摆扫过他膝头：“我们都先回房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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