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夜渊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没有立即拿起。雨霖见状，轻笑道：“夜渊公子是怕酒中有毒吗？”说罢，她拿起夜渊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看，安全的。”

夜渊唇角微扬：“有话直说吧，到底什么事？到底什么事？”

雨霖轻抿一口酒，似笑非笑地说：“夜渊公子如此直率，那我便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看渊宸与你分别后，每天闷闷不乐，所以我们决定再与你合作一次，不知你?你难道甘心一辈子屈居魔尊之下，做个默默无闻的副手？难道不想让璃殇对你另眼相看，甚至爱上你？你可曾想过，为何她始终对你若即若离？”

这番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刺进夜渊心底最隐秘的伤口。他握紧双拳，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

雨霖又为他斟满酒：“别急着做决定，先喝酒。这家的陈酿很不错。”

雨霖继续说道：“因为你不是魔尊，没有足够的权力与地位。但只要你与我们联手，共同攻打魔界，待事成之后，我保证，你将成为新的魔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到那时，璃殇又岂会不倾心于你？而且，我以天界之名承诺，这次绝不会抛弃你，我们定会并肩作战，直至胜利！”她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夜渊，“对了，夜渊公子，你在魔界这么久，应该知道魔界的弱点吧？比如防御最薄弱的地方，或者魔尊的……”

夜渊突然抬头，锐利的目光刺向渊宸："这就是你们今天的目的？"

雨霖急忙打圆场："夜渊公子别误会，渊宸只是关心你。如果你决定与我们合作，这些情报能让我们更顺利地达成目标，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夜渊站起身：“酒喝完了，话也说够了。告辞。”

“夜渊弟！”渊宸也站起来，“再考虑考虑我们的提议。为了你的未来，为了……璃殇。若是你同意，玉佩传话，我定会来酒楼赴约。”

酒过三巡，雨仍在下，却比先前更轻、更柔，像是怕惊扰了这场谈话。雨霖的指尖在桌下轻轻一挑，窗外的雨丝便随着她的心意微微倾斜，避开窗棂，只留下湿润的凉意。

然而，当夜渊最终起身告辞时，雨霖并未挽留，只是轻轻叹息一声，任由窗外的雨渐渐停了。

夜渊走出酒楼，抬头望天，方才温柔的雨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真实的、沉甸甸的乌云。他刚迈出几步，雨点便毫无预兆地砸落下来，起初只是零星几滴，很快便连成一片，哗啦啦地倾泻而下。

这场雨来得又急又冷，不似雨霖操控的那般温柔，而是带着人间最真实的凉意。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滑落，浸透衣衫，寒意渗进骨髓。街道上的行人匆匆奔逃，油纸伞在雨中摇晃，而他只是沉默地走着，任由雨水冲刷。

身后，酒楼的灯火在雨幕中渐渐模糊，而前方的路，也因雨水变得朦胧不清。他独自一人走在人间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望着万家灯火，心中却一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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