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过后的清晨与夜晚,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凉意。黑瞎子完成了最后一单行程,在晚高峰来临前顺利回到了家。这份工作给他带来了不少乐趣:在路上不断前行的感觉,仿佛自己是静止的,而四周的风景与时光却在快速后退;
还有,就像那些经验丰富的北京出租车司机一样,与形形色色的乘客闲聊,分享彼此的故事。每一个乘客都显得比他的亲传弟子还要懂事,特别是那位姓吴的,每次见面都会亲切地唤他:“师傅,您往左来,我在路东边。”
不必如吴邪那般,日复一日地守候至每月初一、十五,只为等待师父的一句回音。张起灵内心深处对此充满了感激,尤其对于“滴滴”这款应用更是如此。
通过它,乘客在乘车时仅需知晓司机的姓氏,无需像传统出租车那样,将司机全名公之于众,置于显眼处。这份匿名性不仅保护了个人隐私,更增添了几分神秘感,令每一次出行都成为一段未知的旅程。
那张伪造的身份证亦是解雨臣一手操办。彼时,他正沉浸在电视节目之中,而解雨臣则在一旁专注地摆弄着手机。
忽然,解雨臣抬眼望向他,轻声唤道:“刘海哥?”
黑瞎子只当解雨臣突然兴起,便随口附和道:“哎——” 然而,等了许久也未见花大姐接上那句“我的夫”。
黑瞎子随即拉过解雨臣的手,拿起一旁的遥控器,在他掌心轻敲了两下,调侃道:“忘词了是不是该罚?我可得替红二爷好好管教你一番。”
解雨臣笑着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出来:“ 别闹,我有正事儿。”
解家之事重于泰山,黑瞎子轻吻了解雨臣的手心,随后放他离去。一个月后,黑瞎子终于明白了解雨臣所谓的“正事”究竟是什么。
当他拿到那张属于自己的身份证时,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照片上。鼻子依旧是他熟悉的轮廓,下巴也保持着原有的线条,唯有那双眼睛,既似曾相识又带着一丝陌生。
上一次见到这样的眼睛,还是在一只名为牛头梗的犬种身上。
这位眼神总是躲闪着仿佛藏着秘密的大哥,其实还有一个颇为响亮的名字——齐刘海。次日,黑瞎子前往滴滴公司参加面试。
面对面试官的询问:“先生,您的墨镜可以摘下来吗?”
“不能。”黑瞎子轻笑着回答。面试官瞥了一眼他的身份证,眼中流露出几分同情与理解:“那就不摘了吧。齐——齐师傅。”
即便是在如此正式的场合下,他也终究未能鼓足勇气唤出那个名字。
他回到家,将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解雨臣。解雨臣听后,在他怀中笑得前俯后仰,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欢乐。他无奈地将解雨臣紧紧拥入怀中,轻声嗔道:“你真是太调皮了。”
解雨臣捧着他的脸笑眯眯的一声声叫他:“刘海哥?刘海哥?”
黑瞎子笑而不语,不理他。
解雨臣又吊起嗓子唱到:“ 我的夫一一”
这下黑瞎子只好答应:“啊? ”
解雨臣再次笑了起来,笑得几乎要流下泪来。黑瞎子见状,轻轻拉过被子将他盖好,心中不由得对那位砍柴的刘海哥生出几分同情:
像我们这般辛勤劳动、努力养家的朴实之人,又怎能与这样的小狐狸精相抗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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