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的条件

陈翔盯着李鑫那张带着痞笑的脸，第一次有种想用笔记本砸人的冲动。

“你耍我？”他声音冷了下来。

李鑫耸耸肩，笑得更加灿烂：“规则是你自己没听清，怎么能怪我？”

"喂，别板着张脸啊。"李鑫双手插兜，慢悠悠地晃到他身边，"愿赌服输，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

陈翔抬头瞥了他一眼："我可不记得答应过你什么。"

"哦？"李鑫挑眉，突然提高音量，"大家可都听见了！这位文科班的大学霸说要——"

"闭嘴！"陈翔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压低声音，"你到底想怎样？"

李鑫低头看着他因恼怒而微微泛红的耳尖，突然觉得有趣极了。他故意凑近，压低声音道："很简单，从明天开始，每天放学后来篮球场。"

"......什么？"

"教我功课。"李鑫松开他，后退一步，笑得一脸无辜，"我最近数学有点跟不上。"

陈翔盯着他看了几秒，冷笑："你找别人吧。"

"不行。"李鑫晃了晃手指，"愿赌服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

"再说了，"李鑫突然收起玩笑的表情，眼神认真了几分，"你刚才那几个三分球，姿势很标准。以前练过？"

陈翔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道："小时候打过一段时间。"

"那就这么定了。"李鑫不由分说地拍板，"你教我数学，我教你打球，公平交易。"

陈翔想拒绝，却在对上李鑫那双带着期待的眼睛时，鬼使神差地"嗯"了一声。

"明天见，陈老师。"李鑫笑着挥手，转身走向等在不远处的队友们。

"鑫哥，你跟那书呆子说什么呢？"队友好奇地问。

李鑫回头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陈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秘密。"

另一边，胡子急匆匆地跑过来："翔哥！你没事吧？李鑫那家伙没为难你吧？"

陈翔收回目光，摇了摇头："走吧。"

回家的路上，陈翔不自觉地想起刚才的比赛。李鑫运球时专注的侧脸，防守时灼热的呼吸，还有最后那个狡黠的笑容......

他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真是见鬼了。

第二天放学，陈翔站在教室门口犹豫了十分钟，最终还是朝篮球场走去。远远地，他就看到李鑫已经等在那里，正百无聊赖地转着篮球。

看到陈翔的身影，李鑫眼睛一亮，小跑着迎上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只是不想欠你人情。"陈翔硬邦邦地说。

李鑫笑了笑，突然从背后拿出一个纸袋："给，赔礼。"

陈翔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是一套崭新的运动服。

"昨天看你打球时衬衫都湿透了，穿着肯定不舒服。"李鑫挠了挠头，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尺码应该合适......"

陈翔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看似粗枝大叶的体育生，居然会注意到这种细节。

"......谢谢。"他低声道。

夕阳下，两个少年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渐渐重叠在一起。

从那天起，每天放学后的篮球场，总能看到一个穿着运动服认真投篮的文科生，和一个满头大汗做着数学题的体育生。

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看向彼此的眼神，正悄然发生着变化。

“你为什么要当体育生？”陈翔突然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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