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考试卷批改得很快,成绩公布那天,整个年级都炸开了锅——李鑫的数学居然冲进了年级前三十。
"不可能!"理科班的学霸拍案而起,"那个体育生肯定是作弊了!"
陈翔正倚在走廊窗边看书,闻言合上书本,冷冷地扫了那人一眼:"你有证据?"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走廊瞬间安静下来。那个学霸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没有证据就闭嘴。"陈翔转身离开,留下身后一片窃窃私语。
"翔哥今天气场两米八!"胡子小声对同伴说。
李鑫靠在楼梯拐角,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里某个地方暖暖的。
放学后的篮球场,陈翔如约而至。他穿着李鑫送的那套深蓝色运动服,衬得肤色越发白皙。
"恭喜。"他把一瓶冰镇可乐扔给李鑫,"没想到你真能考进前三十。"
李鑫接住可乐,指尖碰到陈翔微凉的皮肤,心跳突然漏了半拍:"那当然,也不看是谁教的。"
"少得意。"陈翔别过脸,耳尖却悄悄红了,"开始训练吧,我可不想拖篮球社的后腿。"
李鑫笑着凑近:"陈老师这么认真啊?"
"离远点,热死了。"陈翔推开他,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训练进行得很顺利。陈翔的运动神经其实很好,只是太久没锻炼有些生疏。李鑫教得很耐心,时不时假装纠正动作,实则偷偷靠近。
"手腕再放松一点。"李鑫从背后环住陈翔,握住他的手腕,"像这样——"
陈翔浑身一僵:"...知道了,你让开。"
李鑫坏笑着退后两步:"陈大学霸害羞了?"
"滚。"陈翔抄起篮球砸过去,却被李鑫轻松接住。
夕阳西下,两个少年的影子在地上交叠,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更大一些。
"喂,"回去的路上,李鑫突然问,"为什么对别人那么冷,对我却不一样?"
陈翔脚步一顿:"你想多了。"
"是吗?"李鑫快走两步拦在他面前,低头盯着他的眼睛,"那为什么只接受我的可乐?为什么只对我发脾气?为什么——"
"因为烦。"陈翔打断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你话太多了。"
李鑫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口是心非。"
"别碰我头发!"陈翔拍开他的手,却没能掩饰住泛红的耳尖。
远处,几个篮球社的队员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我没看错吧?鑫哥居然在笑?"
"那个高冷的陈翔居然没揍他?"
"他们该不会真的......"
话没说完,一个篮球精准地砸在了说话人的脚下。陈翔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一群人立刻作鸟兽散。
李鑫笑得直不起腰:"陈老师好凶啊。"
陈翔瞪他:"再笑就取消补习。"
"别别别,"李鑫立刻举手投降,"我错了。"
路灯次第亮起,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李鑫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少年,发现他冷峻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也许连陈翔自己都没发现,他筑起的高墙,早已为某人裂开了一道缝隙。
而那道缝隙里,有光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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