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瑶的指尖被蝶儿的翅膀轻轻托着,月光下透明的翅脉泛着淡紫色荧光,像握住了一片会呼吸的琉璃。阿豹的工装裤口袋里掉出片豹纹布料,他慌忙用脚踩住时,苏瑶瑶看见那是他当豹子时蹭过树的皮毛——用来给流浪猫当窝的材料。
“狼的孤傲是因为要守护领地。”闪电的工装靴碾过地上的易拉罐,发出犬类特有的踩扁猎物般的脆响,“老陈(门卫)每晚绕校巡逻三圈,用狼嚎的频率(人类听来像口哨)给我们发‘安全’信号。”他忽然指向巷口的垃圾桶,三只流浪猫正用爪子扒拉里面的食物——那是阿豹每天换班时偷偷放的鸡胸肉。
彼得帕克的白大褂下露出半截虎斑猫尾,他慢条斯理地戴上橡胶手套:“豹子的领地意识相当于猫科的消防斧——既用来劈开门救人,也用来拍飞威胁同伴的砖头。”苏瑶瑶想起上周阿豹用爪子替她挡下醉汉的酒瓶,却在她道谢时假装凶巴巴地说“别碍着我训练”,尾巴却像狗一样摇个不停。
蝶儿的翅膀突然收紧,卷着苏瑶瑶躲过迎面而来的摩托车——骑车人袖口露出的纹身,正是彼得家族的玫瑰标志。“小心,”她用翅膀尖点了点对方后座的皮箱,“里面有镇静剂的气味,和当年彼得家族抓我时用的一样。”闪电瞬间绷紧身体,工装下的皮肤泛起金毛,他摸向腰间——那里藏着警犬用的麻醉枪改良版。
阿豹却突然 stepping forward,工装衬衫下的肌肉隆起成豹子特有的线条:“跟着我走。”他故意撞向皮箱,金属扣应声而开,里面的注射器滚了一地,每支标签上都印着“动物基因提取”。骑车人咒骂着下车,却在看见阿豹瞳孔里闪过的金色斑纹时,突然转身逃窜——那是豹子在丛林里锁定猎物的眼神。
“看到没?”彼得用皮鞋碾碎注射器,猫尾在身后甩成威胁的弧度,“他怕的不是人类的拳头,是藏在我们骨子里的野兽本能。”苏瑶瑶望着阿豹蹲下身安抚受惊的流浪猫,爪子(现在是人类的手)轻轻梳理它们的毛发,突然明白为什么他总把“暴躁”挂在嘴边——那是豹子的盔甲,底下藏着比犬类更笨拙的温柔。
巷口的路灯突然亮起,李星星老师抱着作业本路过,她的目光扫过众人脚下的注射器碎片,却只是笑着说:“瑶瑶,明天记得带把伞,天气预报说有暴雨。”她转身时,苏瑶瑶看见她发间别着个狼头形状的发卡——和门卫老陈的钥匙扣一模一样。
“老陈和李老师……”蝶儿的翅膀振动出惊讶的频率。闪电却早已牵起苏瑶瑶的手,工装裤口袋里的对讲机传来老陈的声音:“全体注意,有可疑车辆靠近学校,重复,有可疑车辆……”阿豹已经跃上屋顶,工装外套被夜风掀起,露出后腰未完全蜕去的豹纹——那是他当消防员时留下的烧伤,也是丛林之王的勋章。
苏瑶瑶握紧蝶儿的翅膀,感受着昆虫特有的振频传递的安心。远处,真正的暴雨正在逼近,而她知道,无论来的是彼得家族的猎手,还是实验室的白大褂,她的星星们都会用各自的方式——犬的忠诚、猫的狡黠、豹的力量、昆虫的机敏——为她撑起一片不会崩塌的天空。
“我们回家吧。”她轻声说,看着阿豹在屋顶用豹子的姿态巡视,闪电用警犬的嗅觉排查危险,彼得帕克已经掏出手术刀般的钢笔记录线索。蝶儿的翅膀展开,映着街灯的光,像一片不会被雨水打湿的彩虹。而在更远处,老陈的口哨声传来,混着雨声,变成一首人类听不懂、却比任何语言都更温暖的守护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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