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仪接起电话,脸色骤变。
“是刘长老。”她低声说,“他说……有人举报我们非法占用文化遗产,相关部门要来调查。”
李逸尘眉头一皱,迅速站起身:“什么时候来的消息?”
“就在刚才。”苏婉仪翻出手机上的聊天记录,“刘长老已经赶往市文化局,但那边态度很冷淡,说是要先暂停我们的修复工作,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
“他们是谁举报的?”李逸尘语气低沉。
“不清楚,但极有可能是王鸿儒。”苏婉仪咬牙,“他最近在几个古文化论坛上都散布了关于我们的负面言论,说我们打着保护遗址的旗号,其实是想借机圈地开发房地产。”
李逸尘冷笑一声:“他倒是越来越会编故事了。”
话虽如此,现实却不容乐观。第二天一早,调查组便抵达遗址现场,几位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在工地四处查看,拍照取证,气氛一度紧张。
李逸尘亲自接待,将所有项目资料、合作合同、资金流向清单一一呈交,并主动说明情况。对方态度冷淡,只说“我们会如实上报”。
赵阳在一旁忍不住开口:“你们真的相信那些网络谣言吗?李哥从头到尾都在为这片遗址奔走,哪来的圈地开发?”
带队的中年官员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我们也希望是误会。但在正式结论出来前,施工必须暂停。”
众人沉默。
当天下午,刘长老匆匆赶回营地,神情疲惫却带着一丝希望。
“我联系了几位老朋友,在省里开了个协调会。”他喘着气说,“现在有几位专家愿意为我们背书,还有人建议出台一项专项政策,专门扶持民间古文化遗址修复。”
“政策?”李逸尘眼前一亮。
“对。”刘长老点头,“《民间古文化遗址保护扶持办法》草案已经在起草阶段,如果顺利通过,我们可以申请专项资金和合法资质,到时候谁也动不了我们。”
“那得多久?”赵阳问。
“最快也要一个月。”刘长老苦笑,“但我们不能等那么久。我已经让几位老学者联名上书,争取让这次调查暂缓处理,给项目一个缓冲期。”
接下来几天,团队开始全力配合调查,同时对外展开舆论反击。赵阳负责整理李逸尘此前的所有公开演讲、采访片段,剪辑成纪录片在社交平台发布,讲述他们如何一步步修复遗址、守护文化的过程。短短几日,视频点击量破百万,评论区涌入大量支持者留言。
“原来还有人在做这样的事!”
“这才是真正的文化传承者。”
“请不要让这些人寒心。”
与此同时,刘长老也在省城奔波。他在多个座谈会上力陈民间力量参与古文化保护的重要性,甚至拿出自己几十年的研究成果作为佐证。最终,政策草案获得初步通过,第一批试点名单中赫然列着李逸尘的项目名称。
当专项资金到账的通知传来时,整个营地沸腾了。
“李哥!批下来了!”林仲阳激动地冲进指挥棚,手里举着一份文件,“财政拨款第一笔两百万元已经到账,还配了一支技术指导小组!”
工人们纷纷围上来,原本愁眉苦脸的面孔终于露出笑容。
“工资也能发了吧?”一位工人笑着问。
“明天就发。”李逸尘点头,目光扫过这群陪伴他一路走来的伙伴们,“不仅如此,我们还要加快进度。接下来的工作重点,一是完成核心区的加固,二是启动‘归墟’线索的实地勘探。”
“‘归墟’?”赵阳看向苏婉仪,“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有。”苏婉仪调出电脑屏幕,“我们找到了一段铭文的破译结果——‘归墟藏于九山之间,水下之门,唯识其符者可入’。”
“九山之间?”李逸尘若有所思,“会不会是指某片山脉群?”
“我怀疑是西南地区的某个远古遗迹带。”苏婉仪指着地图,“那里曾发现过一批与金属牌相似材质的器物,只是当时被误认为是普通青铜制品。”
“那就去一趟。”李逸尘果断决定,“等这边稳定后,我亲自带队过去。”
然而,正当一切看似步入正轨时,王鸿儒的动作悄然展开。
他在一次私人饭局上,向某位文化局高层递上了厚厚一沓材料,内容全是关于李逸尘项目的“疑点”:资金来源不明、人员背景复杂、宣传手段夸张……
“我只是提醒您一句,”王鸿儒微笑着说,“这人太能折腾,搞不好哪天就真把古文化市场搅乱了。”
那位高层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收下了材料。
而这一切,李逸尘尚不知情。
夜幕降临,工地上灯火通明。新的设备陆续进场,技术人员也开始驻扎营地。赵阳正在调试直播设备,准备进行一场关于遗址修复的实时播报。
“李哥,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真的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古文化研究中心?”赵阳一边调试镜头一边问。
“会的。”李逸尘望着远方的星空,语气坚定,“不只是研究中心,我们要让更多人看到,古文化不是博物馆里的死物,而是活生生的信仰。”
远处,一只夜枭掠过残垣,翅膀划破寂静。
这时,苏婉仪突然跑来,脸上带着兴奋与疑惑交织的表情。
“李哥,你看这个!”她将一张刚刚扫描出来的图像放在桌上。
那是一段从未见过的铭文图案,边缘清晰,线条流畅,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古老而神秘的信息。
“这段文字……好像不是用来描述‘归墟’的。”她低声说,“更像是……一封警告信。”
李逸尘的目光落在那行模糊却清晰可见的文字上:
“若启此门,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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