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凛突然抄起桌上的蜜饯袋,朝着笑作一团的云逾白砸去:“好你个云逾白,敢算计本王!”蜜饯噼里啪啦落在云逾白肩头,她一边躲一边笑,顺手抓了把塞进嘴里:“愿赌服输,六王爷可别输不起!”
楚凌霄黑着脸整理被撞歪的发冠,余光瞥见萧清晏还在对着自己挤眉弄眼,顿时恼羞成怒:“你再笑,明日就去宗人府抄《孝经》!”萧清晏连忙收住笑,却憋得肩膀直抖:“殿下息怒,某只是觉得,这月色与二位的‘深情一吻’相得益彰。”
“你!”楚凌霄正要发作,却见云逾白突然起身,裙摆扫过满地狼藉,赤足踩在青砖上朝着窗边走去。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发间散落的碎发在夜风中轻轻飘动,倒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都别闹了。”云逾白倚着窗框,指尖轻抚过窗棂上的雕花,“你们看这月亮,多圆啊。”众人的目光不自觉被她吸引,喧闹声渐渐平息。夏星阑悄悄走到她身后,将披风轻轻搭在她肩上,清霜则默默收拾起桌上的狼藉,偶尔抬头看向云逾白时,眼底满是温柔。
怀瑾抱着护粮凑过来,小猫趴在他肩头,尾巴卷着少年的发带:“姐姐,我们以后每天都这么开心好不好?”云逾白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当然,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难关都能闯过去。”
楚昭凛哼了一声,重新坐回椅子上,却偷偷将掉在地上的蜜饯帕子捡了起来。萧清晏摇着扇子走到窗边,望着月色轻叹:“古人云‘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今日这般热闹,倒是应了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云逾白转头看向他,突然狡黠一笑:“萧公子这么有雅兴,不如再玩一局?这次我要让你和……”她故意拖长语调,吓得萧清晏连连后退:“使不得使不得!某认输还不成吗!”
笑声再次响起,惊飞了檐下的宿鸟。楚凌霄望着闹成一团的众人,嘴角不自觉上扬。他走到云逾白身边,低声道:“小心着凉。”说着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易碎的珍宝。
窗外,月色如水,屋内,暖意融融。这场庆功宴或许没有盛大的排场,却有最真挚的情谊。云逾白看着身边的人,突然觉得,无论前方还有多少阴谋诡计,只要有他们在,便没什么可怕的。因为此刻的欢声笑语,早已成了她最坚实的铠甲。
正热闹的时候,檐角铜铃突然发出尖锐的轻响。夏星阑的短刃已出鞘三寸,目光如鹰隼般锁定窗外——一道白影贴着月光掠过,衣袂扫过窗棂时,竟未带起半点声响。“小心!外面有人!”她话音未落,檐顶瓦片骤然碎裂,白衣人如孤鸿般轻盈落地,带起的气浪掀翻了桌上半盏残酒。
来人落地瞬间旋身收势,月白广袖间金纹若隐若现。他银发中掺着几缕明黄,在月光下流转着琉璃般的光泽,高挺的鼻梁下,薄唇似沾着晨露的玫瑰,眼角的泪痣随着动作轻颤,竟比女子还要艳丽三分。他未着西域传统的短靴胡服,一袭素白劲装束着嵌玉腰带,倒像是中原的江湖侠客。
“诸位莫要误会。”男子抬手作揖,声音如清泉击石,尾音带着独特的异域腔调,“我叫叶斯尘。”
楚凌霄挡在云逾白身前,玄色蟒袍下的手已握住剑柄:“不知西域的皇子来此,有何事?”
云逾白从太子身后探出头,目光瞬间被对方发间晃动的银铃吸引。月光为叶斯尘镀上朦胧光晕,他异色双瞳流转着琥珀与翡翠的色泽,高挺的眉骨下,眼尾微扬的弧度带着天生的矜贵。她不自觉向前半步,却被夏星阑拦住,短刃的寒光映着她绯色的裙摆。
“叶公子可是想和我们一起玩?”云逾白绕过众人,绣着并蒂莲的裙摆扫过满地狼藉,“来的正好!本来改日还想去西域友好交流呢!”她仰起脸,月光将她的鹅蛋脸照得晶莹剔透,眉间朱砂痣随着笑意轻颤,眼尾的珍珠坠子晃出细碎流光。藕荷色的襦裙裹着纤细腰肢,外搭的鲛绡披帛随风轻扬,倒像是月宫里的仙子落了凡尘。
叶斯尘目光微滞,喉结不自觉滚动。他上前两步,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握住云逾白的指尖:“商事吗?正好半月后西域要办宴会......”他俯身时,身上雪松香混着异域香料的气息扑面而来,“你会来吗?”
清霜突然横剑挡在两人之间,剑身映出叶斯尘微怔的表情:“叶公子,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合礼仪?”
云逾白却轻巧地绕过剑锋,反握住叶斯尘微凉的手:“别这样嘛,霜霜!”她笑得眉眼弯弯,腕间银铃发出清脆声响,“叶公子,我定会去!记得给我准备一件西域的华服——早就听说你们的服饰,比中原的更飘逸夺目呢!”她踮脚时,发间玉簪几乎擦过叶斯尘的下颌,惊得夏星阑的短刃又往前递了半寸。屋内剑拔弩张,唯有云逾白的笑声清脆如铃,在月光下荡开层层涟漪。
叶斯尘望着云逾白眼底跳动的狡黠光芒,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修长手指轻轻摩挲过她腕间的银铃:“云掌柜既有此意,本皇子定当备好西域最艳丽的舞裙,只是......”他突然凑近,琥珀色瞳孔映出云逾白精致的眉眼,“不知云掌柜可否愿与我共跳一支胡旋舞?”
话音未落,楚凌霄已大步上前,玄色蟒袍带起的劲风将桌案上的残笺卷起。他横臂将云逾白护在身后,周身散发着冰寒的气压:“叶皇子怕是忘了,这里是大胤的地界。”楚昭凛倚在软垫上冷笑,指尖把玩着蜜饯袋,银发在月光下泛着冷芒:“想邀人跳舞,先过了我们这关再说。”
夏星阑的短刃悄然出鞘,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冷光;清霜握紧长剑,剑尖直指叶斯尘的咽喉;怀瑾和明叙默契地启动新改良的机关,数十支弩箭从圆桌暗格里探出锋芒。萧清晏摇着折扇慢悠悠开口:“叶皇子只身闯入,该不会以为凭一张巧嘴就能带走人吧?”
叶斯尘却丝毫不惧,仰头发出爽朗的笑声,明黄发梢扫过云逾白的额角:“有趣,有趣!”他突然撤身后退,广袖翻飞间,三枚西域特有的火焰弹落在庭院,炸开漫天绚烂的火花。众人下意识闭眼,再睁眼时,叶斯尘已跃上屋顶,衣袂猎猎作响:“半月后,月泉宫,我等云掌柜赴约!”
云逾白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眼底燃起兴奋的光芒。她甩开楚凌霄的手臂,踮脚朝着夜空大喊:“叶斯尘!记得备好美酒!我还要学你们最炫目的舞步!”清霜急得跺脚:“小姐!万一这是陷阱......”
“怕什么?”云逾白转身时,发间玉簪折射出璀璨的光,“有你们在我身边,就算是龙潭虎穴,也不过是另一场游戏!”她突然抓起萧清晏的折扇,在众人面前潇洒地展开:“从明日起,我们一边筹备西域之行,一边......”狡黠的目光扫过众人,“继续玩国王游戏!”
怀瑾欢呼着扑上来:“我要当国王!这次一定要让皇兄学猫叫!”楚凌霄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却偷偷将一枚防身的玉佩塞进云逾白袖中;夏星阑默默握紧腰间短刃,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清霜叹了口气,转身去收拾满地狼藉,唇角却不自觉上扬。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屋内,映着众人或紧张或兴奋的脸庞。云逾白倚在楚凌霄身侧,望着窗外如银的月色,心中泛起阵阵期待。一场横跨千里的邀约,一个充满未知的西域之约,正等待着她与伙伴们,书写新的传奇。
云逾白望着叶斯尘消失的方向,表面笑得张扬肆意,心里却在疯狂吐槽:哪有反派长那么清秀的呀,一般都害怕主人公三观跟着五官走,这一看就是正派呀!那双琉璃似的眼睛亮晶晶的,说话时尾音还带着钩子,倒像是来邀人共赏风月的。
她转回身,见众人如临大敌的模样,摆摆手笑道:“今日要不就到这吧,我们快点回房休息!”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被叶斯尘碰过的银铃,她冲清霜挑眉:“明天我要和霜霜准备衣服!这次我要和霜霜、星星去西域!”
夏星阑立刻挺直脊背,短刃入鞘的动作利落干脆:“保证护好娘娘!”清霜却皱起眉,刚要开口劝阻,就被云逾白搂住肩膀。“放心啦!”云逾白故意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主要目的是探查那边有什么特色商品,再琢磨咱们的货怎么销往西域!不过......”她突然压低声音,眼尾泛起狡黠的光,“他们那边的衣服真的很好看哦,非常的性感哦霜霜~露腰露肩,风一吹,纱裙就跟会跳舞似的......”
怀瑾“嗷”地叫出声,抱着护粮蹦过来:“我也要看姐姐穿西域衣服!”明叙默默掏出小本本记着:“改良机关服饰,可藏暗器的薄纱......”楚凌霄黑着脸将云逾白拽到身边,玄色蟒袍下的手不自觉收紧:“我派三百暗卫随行。”
萧清晏摇着扇子凑过来,银眸在月光下闪着八卦的光:“某倒是好奇,叶皇子口中的胡旋舞,究竟有多精彩?”楚昭凛冷哼一声,将蜜饯袋子甩在桌上:“最好别把太子妃拐跑了。”
云逾白倚在楚凌霄肩头笑得前仰后合,发间玉坠撞出清脆声响。夜风卷着残酒的香气掠过窗台,她望着满室喧闹的伙伴,突然觉得,比起那未知的西域之行,此刻眼底的烟火气,才是最珍贵的风景。
楚凌霄还未开口,云逾白已经叉着腰,眼中闪着不容置疑的光:“我只带霜霜和星星!剑术我跟着霜霜练了这么久,自保没问题,骑射路上再学也来得及!”她伸手按住楚凌霄欲说的唇,“什么暗卫?不许带,一个都不带!”
怀瑾眼睛瞬间亮得像藏了星星,抱着护粮蹦到云逾白身边:“我想去!我想去!我新做的机关在中原都玩腻了,西域肯定有新花样!”明叙推了推眼镜,默默从袖中掏出空白的机关图纸:“我也想去,听说西域的齿轮构造和中原不同。”
清霜无奈地叹了口气,却已经开始盘算要准备的行囊:“小姐,至少要带些应急的金疮药和干粮......”夏星阑握紧腰间短刃,重重点头:“我会寸步不离保护娘娘。”
楚凌霄攥着云逾白的手腕,喉结动了动:“若是遇到危险......”“不会的!”云逾白踮脚在他脸颊飞快一吻,发间的玉兰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你忘了我还有雷火匣?再说了,有霜霜和星星在,还有这两个机灵鬼——”她一手揽过怀瑾,一手戳了戳明叙的肩膀,“保准平平安安回来!”
萧清晏摇着折扇凑趣:“殿下就放心吧,说不定咱们的太子妃,到了西域直接把叶皇子的宫殿都变成女子商会分号!”楚昭凛咬着蜜饯冷笑:“最好别被人用几件漂亮衣服就拐跑了。”
云逾白朝他吐了吐舌头,转身拉着清霜和夏星阑的手:“走!今晚就收拾行李!我要把咱们商会最好的绸缎都带上,去和西域人好好换些宝贝回来!”她裙摆翻飞,带着怀瑾和明叙风风火火跑向长廊,笑声在月色中荡开,惊起满院梧桐叶沙沙作响。
回到房间后,云逾白迫不及待地掀开衣箱,各色绫罗绸缎倾泻而出。她拎起一件海棠红的襦裙在身上比量,发间玉簪随着动作轻晃:“霜霜,这件好看吗?”不等清霜回答,又抓起一件月白色广袖流仙裙,“还是带这件?西域阳光烈,浅色应该更凉快......”
清霜蹲在一旁整理锦盒,将金疮药、银针和火折子分类放好,闻言抬头笑道:“小姐穿什么都好看。不过去西域,还是带几件方便行动的。”她取出一件藏青色劲装,衣摆处绣着暗纹,“这件是用云锦和西域软甲混纺的,既轻便又能防身。”
“对了!还要带件男装!”云逾白眼睛一亮,翻出压在箱底的玄色长袍,“上次扮作公子去谈生意,那家绸缎庄的老板愣是没认出我!”她突然将长袍往身上一披,故意压低声音,学着楚凌霄的腔调:“在下云某,久仰久仰......”
“扑哧——”清霜忍不住笑出声,耳尖泛红,“小姐就会胡闹。”她伸手帮云逾白整理歪掉的衣领,指尖触到对方温热的脖颈,心跳漏了一拍,“不过男装确实方便,到时候万一要探查什么,也不容易引人注意。”
这时,夏星阑抱着一摞布料推门而入,发梢还沾着夜露:“娘娘,我从库房拿了些透气的雪纺,想着给您做几件西域风格的衣服。”她将布料摊开,月光下,银线绣的藤蔓花纹泛着微光,“这种料子轻薄,风一吹会很漂亮。”
云逾白眼睛亮晶晶的,拉住夏星阑的手:“还是小星星最贴心!”她突然凑到两人中间,发间的香气萦绕在鼻尖,“等我穿上西域的衣服,一定惊艳所有人!说不定还能在宴会上,把叶斯尘的风头都抢过来!”
清霜和夏星阑对视一眼,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烛火摇曳间,三人在满地衣料中忙碌,时不时传出轻笑声。窗外,月光温柔地洒在窗棂上,映着这方小小的天地,宁静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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