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们手持淬毒弯刀,如鬼魅般穿梭在血雾中。云逾白挥舞着叶斯尘的弯刀,刀刃与敌方兵器碰撞出的火星溅在脸上,灼得生疼。她余光瞥见夏星阑被三名死士围攻,短刃虽快,却难以招架对方连绵不绝的攻势。
“小心!”云逾白大喊一声,奋力掷出腰间雷火匣。爆炸声响起的瞬间,她趁机冲向夏星阑,弯刀划开一名死士的喉咙。温热的血溅在她脸上,却不及她眼中的寒意。夏星阑微微颔首,两人背靠背,默契地挡下一波又一波攻击。
萧清晏的软剑在人群中翻飞,所到之处尽是哀嚎。他忽然瞥见叶明渊试图从侧方偷袭叶明玥,眼中闪过寒光。折扇骤然展开,化作一道银芒直取叶明渊咽喉。叶明渊慌忙举剑格挡,却被萧清晏一脚踹中胸口,踉跄着跌出老远。
怀瑾和明叙则在后方配合无间。怀瑾操控着机关匣,射出的钢索如长蛇般缠住死士的脚踝;明叙则趁机投掷自制的烟雾弹,刺鼻的浓烟让敌人阵脚大乱。护粮不知何时跳到怀瑾肩头,利爪抓向靠近的死士,发出凶狠的嘶吼。
叶明玥高举雪魄珠,莹白的光芒化作屏障,将试图近身的死士纷纷弹开。她望着昏迷的叶斯尘,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与决绝,高声喊道:“阿尘,姐姐一定会守住西域!”话音未落,雪魄珠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所及之处,死士们的兵器纷纷断裂,身体化作飞灰。
叶明渊惊恐地看着这一幕,转身想要逃跑。云逾白哪里肯放过他,踩着倒地的死士尸体追了上去,弯刀抵住他的后心:“往哪跑?!”叶明渊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药丸塞进嘴里。他的皮肤迅速溃烂,双眼凸出,最后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
“这是......同归于尽的蛊毒!”巫医长老颤声说道,“他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硝烟渐渐散去,众人疲惫地瘫坐在地。云逾白顾不上擦拭脸上的血迹,急忙跑到叶斯尘身边。她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发现他的脸色已不再那么苍白,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
“我们......成功了?”怀瑾喘着粗气问道。
叶明玥握紧雪魄珠,望向月泉宫的方向,眼神坚定:“是的,我们成功了。但西域的重建,才刚刚开始。”她转身面向众人,郑重地行了一礼,“今日大恩,我叶明玥铭记于心。日后诸位若有任何需求,西域必当全力相助!”
萧清晏收起软剑,摇着折扇笑道:“现在,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好好休整一番?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么折腾了。”
众人闻言,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云逾白看着昏迷的叶斯尘,轻声说道:“等你醒来,西域的故事,才真正开始......”
踏入叶明玥重新夺回的月泉宫王府时,晚霞正将鎏金飞檐染成蜜色。云逾白扯下沾满尘土的披风,发间玉簪不知何时遗落,凌乱的发丝间还沾着草屑,却依旧神采飞扬:“来这的时候明明想着享受,结果呢,还打了一仗!”她叉着腰逼近叶明玥,杏眼圆睁,“叶女皇,你要好好补偿我!”
叶明玥接过侍女递来的丝巾,亲自为她擦去脸颊血渍,指尖不经意擦过少女滚烫的耳垂:“要什么尽管说。”她身后的叶斯尘斜倚廊柱,银发束着新换的银铃,目光追随着云逾白跳动的身影,嘴角不自觉扬起:“西域最好的厨子已备下宴席,明日还带你们去看胡旋舞坊。”
“不够!”云逾白跳起来,发梢扫过叶斯尘泛红的鼻尖,“我要吃遍西域美食,穿最艳丽的舞裙!”她突然拽过清霜和夏星阑,“霜霜和星阑也要!那露肩露腰的款式——”少女说到兴奋处,脸颊泛起红晕,“终于不用被大盛礼教束缚,我要穿个痛快!”
怀瑾“噗嗤”笑出声,护粮蹲在他肩头抖着毛。萧清晏摇着折扇慢悠悠插话:“云姑娘这是要将西域国库搬空?”他的银眸扫过叶明玥与叶斯尘若有所思的神情,折扇轻敲掌心,“只是这换装......”
“就这么定了!”叶明玥突然握住云逾白的手,鎏金护甲在她腕间留下微凉的触感,“三日后王府设宴,届时为诸位换上西域最华美的衣饰。”她垂眸时,长睫在云逾白手背上投下细密的阴影,“尤其是云姑娘,定要让你成为宴会上最耀眼的星辰。”
叶斯尘上前半步,与姐姐形成微妙的对峙之势,琥珀色瞳孔映着云逾白惊愕的脸:“不如今夜便去绸缎庄?我知晓一家老店,老板娘擅用金线绣火凤......”
清霜的手指不自觉收紧腰间软剑,夏星阑的短刃在掌心转了个圈,发出危险的嗡鸣。萧清晏的折扇顿了顿,怀瑾和明叙对视一眼,同时将机关匣抱得更紧。护粮突然炸毛,冲着叶斯尘发出警告的低吼。
云逾白这才后知后觉地抽回手,耳垂红得滴血:“那、那就说定了!”她转身时,发间残余的草屑飘落,正巧落在叶斯尘手背。少年下意识攥紧掌心,望着少女落荒而逃的背影,喉结滚动:“三日后,我亲自为你试衣。”
叶明玥摩挲着腰间断玉,唇角勾起势在必得的弧度:“阿尘,可别让姐姐抢了先。”她望向云逾白消失的月洞门,远处传来清霜佯怒的娇叱与夏星阑隐忍的轻笑——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然在王府的雕梁画栋间悄然打响。
三日后,王府宴会厅穹顶垂落的琉璃灯次第点亮,将整个大殿映得流光溢彩。云逾白被侍女们簇拥着走进试衣间时,撞见叶斯尘倚在雕花门外,指尖绕着一缕银发,见她出来,眼睛瞬间亮如琥珀:“来试试这件。”他展开的衣料上,金线绣的火凤栩栩如生,裙裾缀满细碎的宝石,走动间叮咚作响。
“慢着。”叶明玥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她手持一袭月白色纱裙款步而来,裙身绣着西域特有的曼陀罗花,露肩处的薄纱若隐若现,“云姑娘肤白似雪,更衬月色。”两人同时将衣服递到云逾白面前,目光在空中交汇,迸发出激烈的火花。
云逾白的脸涨得通红,慌乱中抓起两件衣服躲进试衣间。门外,清霜抱臂倚墙,冷眼看着叶明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裙边;夏星阑则握紧腰间短刃,死死盯着叶斯尘摆弄银铃的手。萧清晏摇着折扇,似笑非笑地站在两人中间:“两位这般热情,倒让我想起大盛的斗鸡......”
“萧公子说笑了。”叶明玥瞥他一眼,又将目光投向试衣间,“只是想让恩人看到西域最美的风景。”话音未落,试衣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云逾白穿着叶斯尘选的火红舞裙踏出,露腰处的金链随着步伐轻晃,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眼如灼。
叶斯尘的呼吸一滞,喉结滚动:“云姑娘......”他话未说完,叶明玥已经上前,将月白色披肩披在云逾白肩头:“火色虽艳,却缺了些婉约。”她指尖划过云逾白锁骨,“这般才相得益彰。”
怀瑾突然指着远处惊呼:“快看!护粮把果盘打翻了!”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只有云逾白松了口气,趁着混乱溜向宴会厅。夏星阑和清霜立刻跟上,一左一右将她护在中间;萧清晏慢悠悠摇着扇子殿后,眼角余光却始终留意着叶氏姐弟的动向。
宴会厅内,乐声渐起。云逾白刚在主位坐下,叶斯尘已经端着西域特色的蜜渍葡萄走来,指尖还沾着糖霜:“尝尝这个,是我亲手做的。”他话音未落,叶明玥托着镶金边的酒杯出现,杯中是西域特有的夜光酒:“云姑娘救我性命,这杯酒,当敬恩人。”
清霜“啪”地将自己的酒杯放在桌上,斟满大盛的女儿红:“说起来,还是我教阿逾剑术,该我先敬。”夏星阑默默倒了碗马奶酒,放到云逾白手边,冷冽的目光却直直盯着叶氏姐弟。怀瑾和明叙则悄悄启动机关匣,在桌下布起小小的防御阵——这场暗流涌动的宴会,才刚刚开始。
云逾白指尖划过腰间晃动的金链,鎏金护甲碰撞出清脆声响。她歪头打量众人发红的耳尖,突然踮脚转了个圈,火红的裙摆如绽放的曼珠沙华扫过众人眼前,露肩处的薄纱滑落半寸,隐约透出细腻的肌肤:“我穿着这个衣服,不跳舞不就可惜啦?”
殿内骤然安静,唯有琉璃灯坠子轻晃的微响。叶斯尘攥着的葡萄在掌心捏出汁水,琥珀色眼眸牢牢锁在她腰间若隐若现的银纹;叶明玥握着酒杯的手指发白,酒液在杯中泛起细密涟漪。清霜猛地别过脸,耳尖红得滴血,夏星阑却不自觉向前半步,短刃不知何时已被攥出温热。
云逾白哼着记忆里敦煌舞的旋律,赤足踩过冰凉的玉石地砖。她在西域乐师面前站定,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咚作响:“可否借个调子?”指尖轻点鼓面,将现代节奏融入西域宫商,“这里加快,钹声延后——对,就像大漠的风卷过沙丘!”
乐师们面面相觑,试音时却发现异域韵律与这古怪节奏奇妙契合。怀瑾瞪大眼睛扒着明叙肩膀:“这调子......怎么像上次在中原茶楼听的胡琴曲?”萧清晏折扇掩唇,银眸中闪过惊艳:“云姑娘这是要颠倒古今。”
鼓点骤然急促,云逾白旋身跃入殿中。她的动作带着敦煌舞特有的柔媚与力量,手腕翻转间金镯相撞,宛如飞天落凡尘;忽而又踏出利落的现代舞步,腰肢如蛇般扭动,露腰处的金链在光影里划出细碎光芒。某个甩袖的动作过猛,叶明玥送的月白披肩飘然坠地,她却浑然不觉,单腿立起的瞬间,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叶斯尘喉头发紧,猛地起身又被椅子绊倒,狼狈模样惊得护粮从怀瑾肩头跳起。叶明玥捏碎了酒杯,酒水混着血珠滴落在波斯地毯上。清霜突然抽出软剑在空中虚劈,剑气卷起满地纱幔,试图挡住旁人炽热的目光;夏星阑却解下外袍大步上前,在云逾白下腰时堪堪罩住她裸露的后背。
“好!”萧清晏率先鼓掌,折扇展开时掩不住上扬的嘴角,“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他的目光扫过叶氏姐弟阴沉的脸色,笑意更浓,“两位觉得,这西域第一舞姬的名号,该归谁所有?”
鼓乐声戛然而止,云逾白喘息着直起腰,额间的汗珠顺着锁骨滑入衣领。她没注意到夏星阑为她披上的外袍已滑落至手肘,反而歪头看向怔在原地的众人,湿漉漉的眼睛弯成月牙:“怎么样?”
叶斯尘踉跄着撞开座椅,几步冲到她面前,银发间的银铃疯狂摇晃。他扯下自己的披风裹住她半裸的肩头,声音沙哑得厉害:“冷不冷?”话音未落,叶明玥已踏着满地碎瓷走来,指尖抚过云逾白泛红的手腕:“跳得这般激烈,可伤了筋骨?”她身后,侍女捧着浸透雪魄珠灵气的药汤,袅袅白雾中泛着奇异的莹光。
清霜突然甩动软剑,剑穗缠住叶明玥的手腕,冷笑出声:“叶女皇这般关心,倒忘了阿逾是大盛人?我们自有调养的法子。”夏星阑默不作声地将云逾白往身后带了带,短刃出鞘半寸,刀刃映出叶斯尘紧绷的下颌。
怀瑾突然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怀里的护粮炸着毛发出嘶鸣。少年晃了晃手中的机关匣:“云姐姐跳得这么好,该有彩头!”他按下按钮,数十只由齿轮与丝绸制成的机械蝴蝶扑棱棱飞向云逾白,翅膀上的夜光涂料在她周身织成星河。明叙推了推眼镜,适时递上沾满糖霜的西域甜糕:“补充体力。”
萧清晏摇着折扇踱到中央,银眸扫过剑拔弩张的众人,突然轻笑:“云姑娘这舞,倒是跳出了西域与大盛的魂。”他折扇轻点叶斯尘的胸膛,“叶公子若是真疼惜,不如取来西域最暖和的雪狐裘?”又转向叶明玥,“叶女皇既有疗伤圣药,可舍得与我们大盛医者共研?”
云逾白终于后知后觉地裹紧披风,耳尖通红。她瞥见叶斯尘披风上未干的血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伤口裂开了!”又转向叶明玥,“还有女皇颈间的咒印,雪魄珠虽解了蛊毒,可余毒......”她急得跺脚,“你们怎么都不爱惜自己!”
宴会厅内的火药味骤然消散,众人望着她涨红的脸,竟同时露出怔忪的神色。叶明玥率先笑出声,眼角的泪痣在灯光下宛如朱砂:“原来在云姑娘心里,我们这般不让人省心。”叶斯尘趁机将她冰凉的手塞进自己怀里,小声嘟囔:“以后只许为我担心。”
清霜和夏星阑对视一眼,默默收起兵器。怀瑾已经开始缠着叶斯尘打听机械蝴蝶的改良之法,明叙则与巫医长老探讨起药理。萧清晏摇着扇子坐到主位,给自己斟了杯夜光酒:“既然如此,这庆功宴......该上真正的好菜了吧?”
殿外,夜色正浓。云逾白被众人围在中央,听着七嘴八舌的关怀,忽然觉得,这场意外的西域之行,或许比她想象中,还要精彩得多。
烛火摇曳间,云逾白盯着叶斯尘渗血的绷带和叶明玥苍白的脸色,眼眶突然发酸。她猛地甩开两人的手,发间银铃撞出杂乱的声响:“你俩都快死了,还在这里吐着情话!”她踢开脚边盛着药汁的玉碗,溅起的黑褐色液体在波斯地毯上晕开,“再过三天我就走,你们好好养伤!”
叶斯尘踉跄着抓住她手腕,琥珀色瞳孔映着跳跃的烛火:“不许走......”他咳出的血沫染在云逾白袖口,“西域的雪还没带你看,胡旋舞坊的面具也没刻完......”叶明玥无声地扯下颈间缠着的纱布,露出淡青色的咒印余痕,鎏金护甲扣住云逾白另一只手:“云姑娘当真忍心?你若走了,这雪魄珠......”她顿了顿,指尖抚过云逾白颤抖的手背,“便再照不暖任何人。”
清霜“嚯”地抽出软剑,剑身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阿逾是大盛人,回故土天经地义!”夏星阑已经挡在云逾白身前,短刃出鞘的瞬间,怀瑾突然抱着机关匣蹦到中间,护粮炸着毛扑向叶斯尘的银铃:“别吵啦!云姐姐说走就走,我们大盛有的是好玩的!”明叙默默展开西域地图,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算计的光:“其实从月泉宫到玉门关,最快只需两日......”
萧清晏摇着折扇慢悠悠踱步,银眸扫过众人涨红的脸:“云姑娘莫不是忘了?”他突然贴近叶斯尘染血的衣襟,折扇挑起一缕银发,“这位中毒未愈,那位咒印残留——”扇子“啪”地合拢,点在云逾白眉心,“你若走了,谁来看着这对不要命的姐弟?”
云逾白眼眶通红地瞪着众人,突然抓起桌上的雷火匣作势要砸:“都闭嘴!”她转身时撞翻烛台,火苗“腾”地窜上帷幔。慌乱间,叶斯尘和叶明玥同时扑过去护她,却因动作过猛牵动伤口,鲜血滴在她新换的西域舞裙上。
“你们......”云逾白看着两人苍白的脸,喉间泛起酸涩。她狠狠抹了把脸,夺过侍女手中的药碗,“张嘴!”她舀起药汁,不由分说地灌进叶斯尘嘴里,又转向叶明玥,“喝完这碗,立刻给我去休息!”她踢开满地狼藉,裙摆扫过萧清晏的折扇,“还有你们,谁再闹事,我就用雷火匣炸了这月泉宫!”
殿外夜风穿堂而过,扑灭了将燃的帷幔。云逾白看着众人蔫头耷脑的模样,突然觉得气也消了大半。她背过身去,小声嘟囔:“就多留三日......多一日都不行!”而暗处,叶斯尘与叶明玥对视一眼,嘴角同时勾起得逞的弧度。
云逾白一手叉腰,一手晃着盛满夜光酒的琉璃盏,笑得眉眼弯弯,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她摇摇晃晃走到叶明玥跟前,指尖轻轻戳了戳对方的肩膀:“我还急着回去当昏君呢!等我赶紧研究完我要研究的事,回去就可以花天酒地啦,啊哈哈哈哈!”
叶斯尘刚喝进嘴里的药差点喷出来,呛得满脸通红。叶明玥倒是神色自若,伸手扶住云逾白摇晃的身子,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云姑娘这‘昏君’当得有趣,不知后宫可有我们姐妹的一席之地?”
“我倒是也不介意,我后宫多两位哦!”云逾白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叶明玥耳畔,醉意朦胧的双眼亮晶晶的,“不过呢,叶姐姐,西域的子民也很要紧哦。你刚夺回王位,还有好多事要做,可不能被我拐跑啦!”
清霜在一旁看得直皱眉,上前一把将云逾白拉到自己身边,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阿逾,你醉了。”她转头冷冷瞥了叶明玥一眼,“叶女皇,阿逾说的话当不得真。”
夏星阑默默站到清霜身边,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短刃在掌心转了个圈,似在警告。怀瑾和明叙对视一眼,悄悄启动了藏在袖中的机关,护粮也弓着背,随时准备扑上去。
萧清晏摇着折扇,似笑非笑地看着这剑拔弩张的一幕:“云姑娘这醉话,倒是说出了真心话。只是这‘后宫’之事,怕是没那么容易。”他的目光在叶明玥和叶斯尘身上扫过,银眸中闪过一丝兴味,“两位可要想好,为了云姑娘,愿付出什么代价?”
云逾白却完全没察觉到空气中的火药味,靠在清霜肩头又咯咯笑起来:“好啦好啦,都别这么严肃嘛!三日后我就走,到时候......”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最后化作一声轻轻的呢喃,“到时候,可别想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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