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朝歌的殷姝并不清楚战局各方的暗流涌动。
立储大殿被安排在了下月,这是钦天监算出来最近的一个黄道吉日了。
这几日朝歌王宫内从上到下可谓是忙碌得不可开交。
其一是因为立储大典的时间太匆忙了,储君服饰和首饰急着要赶制出来,还要在殷姝上身后再做调整;其二是泉鲁二州暂时由殷姝直辖管理,南楚这块地太乱,南伯侯的能力殷姝无法信任,于是只好事事亲力亲为。
于是这一忙就忙到了大典前夕。
“殿下,驿报传来。”昨晚发出的驿报今早一入朝歌,茯苓就命人快马加鞭的送来了,等到殷姝看的差不多了,于是开口补充道:“眼下太师只剩不足一万余人。若是走得快,估计现在已经进了黄花山。”
“胜负乃兵家之常,不必挂怀,还是太师的身体更重要些。”殷姝没在乎,转而想到了其他。
照这样看来,太师估计能在自己明日立储大典时赶回。
自己应该没有辜负太师的期待。
想到这个,殷姝眉眼含了点笑意,随后开口吩咐茯苓:“去问问御医有什么调养身体的药方,没有的药材就去我私库里取。”
“诺。”茯苓心知殷姝最关心的便是闻仲了,于是也不去耽搁,领了命后迅速去办事了。
等茯苓走了,殷姝搁下了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屋内窗子开的大,热风顺着窗檐吹来解不了办法的暑气。
殷姝撑了下脑袋,想着今日要先把后续的布局折腾掉了,守城战不比进攻简单,她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年岁过的极快,酷暑将至,这天潮湿但又闷又热,却又有好似在酝酿一场大雨。
只需一个契机,就将倾盆而下。
...............
“殿下!”
殷姝睡眠浅,加上天气闷热不适,这一觉睡的胸闷气短的不舒服,眼下被茯苓急促的呼声惊醒。
她猛然坐起,屋内只有她一人,茯苓站在屏风外呼的急,似乎传来了些啜泣。
出大事了。殷姝在瞬间就意识到了这回事,离立储大典只剩不足三个时辰,究竟出了什么乱子?
南伯侯叛变?不可能,他权利早就被自己架空了,守着爵位还好颐养天年,不可能这是时候发难来。
还是纣王?是谁挑唆纣王阻止自己?谁有那么大胆?是那群大臣还是妲己?不对,这更荒谬,在此时谁都不敢做出此等君言儿戏的举动,这不仅是在打纣王的脸说他无信无义,更是在打整个成汤的脸面。
那究竟是何事?
茯苓的连在宫灯中显现,看着她满脸泪痕的样子,殷姝霎时间心思通明。
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眼眸瞬间通红殷姝缓缓的摇着头,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茯苓。
不要。
绝对不要。
绝对不是真的。
“太师……”茯苓声音颤抖不成语调,半天仿佛终于下定决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太师薨逝!”
惊雷暴响,窗外炸开一场瓢泼大雨,惨白的雷光透过窗棂照亮了殷姝的脸,苍白的毫无血色。
宫灯坠落在地,烛火摇曳两下,呼的灭了。黑暗之中静的落针可闻,唯余呼吸。
雨声在黑沉沉的夜色中噼里啪啦的砸下,不远处忽然又传来剧烈的响动。
随着轰隆一声炸响,火焰腾升,宫内侍女太监的叫喊声不断。
远处高台在火光与无数嘈杂繁声之中轰然倒塌。
祭天台——被雷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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