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绘观影（688）

【帕尼：“我又想，如果我更早一点推行“洗净”仪式，白里她现在是不是就还在我身边。但一切都太迟了……”】

【我：“您不能阻止事情的发生吗?看到自己创造出来的生命被毁灭。”】

【许久，帕尼只说了一句话：“培育者不能干涉实验结果。”】

“不错的理念。”制造者轻轻颔首，予以肯定。

“听见了吗？”神使冷笑一声，那声音仿佛是对着某个不知名的存在发出的挑衅。

“祂不会在意的。”神选者神色沉静，语调平稳地说道：“祂从不干涉实验结果，祂只注视。因为祂知道一切，一切事情的结果都在祂的预料之中。”

【叶瑄那边的培育似乎告一段落。我和帕尼走过去，看见叶瑄面前的水池里，慢慢浮起一个晶莹的球体。】

【我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叶瑄以我们在白城废墟那里看见的那颗被千之帝国毁灭的蓝星为蓝本创造的。】

【但是他加入了更多巧思，让这颗星体显现出来的蓝色更令人心醉，球形他表面的波纹层层叠叠，看起来神秘而又充满生机。】

【帕尼看着这件作品，他沉默片刻，转向叶瑄：“你向谁学过培育的知识吗?”】

【叶瑄摇了摇头：“这是第一次。”】

【老人脸上露出微微的诧异，但他很快微笑起来，像是想起了一件温馨的往事：“白里小时候，也像你这样无师自通。”】

“咦，这样的话，白里有没有可能是叶老师的母亲。”现代世界圣塞西尔学院新闻系大三的季梨说道：“毕竟都是在培育星球方面天赋出众，也都是银发。”

“有道理，很有可能。”季梨的好朋友点了点头，颇为赞同。

“不过看叶老师的反应，好像两人之间又没有关系。”季梨又突然这样说道，表情疑惑。

叶瑄听到了这些话，但不是很在意。他在帝国的收藏室看过不少文件，这些应该是他的潜意识和那些文件结合起来形成的故事。

虽然他自认为这些内容真实性有些不可考，毕竟这些记载已经很久远了，但这个故事能被空间播放出来，说明还是有可用之处的。

但是……叶瑄皱了皱眉，他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第一次尝试，就创造出了一颗很美的星球，有各种令人叹为观止的造物，后来我和她一同去了那个世界。”】

【“那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旅途。白里很爱笑，真好啊，她的笑声像银铃一样好听。”年事已高的智者沉浸在往事的回忆里，嘴角露出淡淡的笑，他很珍视这个小女儿。】

【可我想到的，却是《不会老去的画像》上的那个青年枯萎的嘴唇、遭到千之帝国攻击化为焦土的蓝星……】

【还有我所走过的那些世界，和我有过羁绊的人所遭受的种种痛苦……】

【我：“您是怎么看待您所创造出来的那些世界的呢?而这些世界上的人，您又是怎么看待他们的呢?你把他们当做您的孩子，还是…实验品?”】

【我：“你让所有的旅者经历“洗净”后才能回家，是在害怕什么?”】

【将这几个问题抛出来后，我才意识到这几句话对帕尼是多么残酷。】

【这是质疑，也是审判。】

【花园里的声音仿佛静止了，风、水流和树叶相互摩擦的响动，都听不见了。】

【只剩下我和老人相互对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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