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要走的的时候,老宅里的佣人叫住了他,并把一份巧克力的提拉米苏递到了他的跟前。
“这是?”上官忘我淡淡地看了一眼没有接。
佣人恭敬的回道:“这是夫人亲手做的,说等您走的时候让您带一份回去给潇小姐吃。”
上官忘我接过提拉米苏,又问了一句,“没准备给安柠?”
佣人又回道:“准备了,是草莓蛋糕,已经让二少爷拿走了。”
上官忘我不明白时初夏是个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她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难道是知道自己不讨喜欢,所以打算拉拢人心了?
上官忘我没有多说什么,拿着蛋糕就离开了。回去的时候,潇潇正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影。
他将提拉米苏随手放到了玄关的柜子上,挂好外套,换了鞋子。
在看见茶几上已经拆封的零食后脸色明显有些不悦,眉头微微皱起,“怎么就吃这些?”
“你今天不是回去了吗?我又懒得做饭,就想吃点零食垫垫。”
“怎么不叫厨师给你做?”上官忘我挽起袖子,坐到了她的身边。
“好麻烦,还不如吃零食来的方便。”
上官忘我无奈,“门口的柜子上又你喜欢的提拉米苏,去吃吧。”
潇潇回头看了一眼,穿好拖鞋去拿蛋糕,“你买的?”
“不是,时初夏做的,特意让我带给你的。”
潇潇有些诧异,“为什么?她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潇潇拿着蛋糕放到茶几上,又拿了一个抱枕垫在屁股下,坐到了茶几边,拆开了蛋糕的包装盒。这个蛋糕做的十分精致,上面还撒了巧克力碎,插着两根巧克力棒。
潇潇这才发现没有勺子,于是推了推上官忘我的腿,“去给我拿勺子。”
“最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吃零食不吃饭就算了,现在使唤我都使唤的这么熟练了。”
潇潇懒得和他说这些,语气撒娇,“去嘛去嘛。”
上官忘我脸色铁青的进了厨房给她拿了一个勺子,语气挖苦,“少吃一点,等会儿牙疼没有人会在半夜爬起来送你去医院。”
听着他说起自己的黑历史,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挖了一勺蛋糕塞进嘴里,说道:“我会刷牙的。”
上官忘我支着头,薄唇微微上扬,见她唇边沾了奶油,傻乎乎的模样,一秒破功了,宠溺的笑了。
潇潇瞪了他一眼,还以为他在嘲笑自己,“笑什么?你就没有牙疼的时候?”
“那还真没有过,毕竟我不像某人大半夜的不睡觉,总嘴馋,什么都想吃。”
上官忘我把潇潇抱到腿上,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刚刚的不悦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了,“小花猫。”说着便用指腹帮她擦去唇边的奶油。
潇潇跟个炸毛的小猫一样,自己胡乱擦了一把,“要你管。”然后又坐了到了茶几边吃蛋糕,不再理他了。
感情就是由一点点小事的小事汇聚而成的,比起大起大落,轰轰烈烈的爱情,细水长流才是幸福。
至少在他眼里是这样的。
……
安柠睡了一觉起来,觉得口渴很,于是穿好拖鞋想下去喝水,手腕上也贴了膏药,隐约还能闻见淡淡的药味,不刺鼻,还有点香香。
她忐忑的下了楼,下意识的看向沙发上,但没有看见上官玄云的身影,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又看向守在门口的黑衣保镖,眼里多了几分死寂。
手机没收,别墅里也装了屏蔽器,也不让她出门,一日三餐都被安排好了,根本没有自由,像是一只被圈养的宠物,委屈和羞耻,迫使她落下了眼泪。
在眼泪要落下的时候,安柠突然抬头抹去泪水,装作若无其事的下楼,进了厨房喝水。
佣人正在做晚饭,看见她进来了,立即放下手里的动作,向她询问,“是饿了吗?饭马上好了。”
安柠摇头,解释道:“喝水。”
佣人阻止了她的动作,恭敬的说道:“二爷说过了,您胃不好,不能喝冰水,我去给您倒杯温水。”说着便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急急忙忙是跑去倒水了。
安柠刚想拒绝,但没来得及。
她的目光在厨房里看了看,然后目光落到了一旁的餐刀上,眼神里闪过一道狠厉的光芒,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她拿起了餐刀,放进了袖子里,藏了起来。
等若无其事喝了水后,她这才上了楼,藏在袖子里的餐刀,像是一块刺骨的冰,贴近皮肤时,汗毛都束了起来,可见她是有多慌了。
今天夜里上官玄云没回来,她将餐刀藏在了枕头底下,又找了防水膜,绕着手腕缠了几圈,确定没问题后,进了浴室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来,佣人已经将饭菜摆在到了窗户边的小桌上,是一些小菜,黄瓜炒肉,西红柿炒鸡蛋,主食是一碗皮蛋瘦肉粥,还有一杯助眠的牛奶。
安柠换好衣服,坐到了椅子上吃饭,她瘦了很多,脸颊凹陷,双眼无神,像个傀儡一样,随着主人的摆弄而动作,看起来很揪心。她焦虑的睡不着,食欲不振,本来乌黑亮丽的长发,也因为营养不良开始泛黄。
上官玄云坐在桌子边,手里拿着手机,不是在看别的,正是安柠吃饭是画面,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喝着粥,心里欣慰了不少。
睡衣松松垮垮的挂在她身上,一阵风都能给她吹跑了一样,眼里的心疼藏也藏不住,看了好一会儿后,他把手机丢在桌上,吩咐身边的手下,“去把今天做晚饭的佣人带过来。”
手下不敢耽误,很快就将佣人抓了过来。佣人看着他,心里直发怵,上一个的惨状还历历在目。
“最近怎么样?吃的多不多?”
佣人愣了一下,这才明白上官玄云问的是安柠。
佣人踌躇了一下,这才垂着头说道:“最近几天还好,就是闻不得荤腥,一闻就吐,所以就只做点了清淡小菜,昨天,今天都吃完了。”
上官玄云眯起眸子,心里默念着——闻不得荤腥?为什么?
上官玄云摆了摆手,手下将佣人带走了,他烦躁的“啧”了声,拿上外套上了楼。
安柠还没睡,正靠在床头在看安徒生童话,两人突兀的见面,对视一眼后,她下意识的躲开了,本能的害怕。
上官玄云微微蹙眉,“怕我?”
安柠有点哆嗦,“没……没。”
一见她这怂样,上官玄云就气的不行,几步就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安柠,你有没有良心?”
什么意思?他哪里来的资格质问她有没有良心?难道不是他一直在折磨自己吗?这句话最应该她问才是。
突然想到了这天的事情,心里的委屈愈发浓烈,眼眶湿润,死死咬着牙,不想露怯。
“要不是,你不要脸的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我会这样?”突然一声爆呵,惊的安柠一哆嗦,眼里满是恐惧。
一滴泪水无声滑落,她紧紧攥拳,挤压到手腕上的伤口,泛起胀痛,幸好没有伤到骨头,不然她现在就要去打石膏了,他怎么能下那么重的脚,恨不得踩死她一样。
“没有!我怕会死在你手里。”
突然来的爆发,她直接吼了出来,想将这些日子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上官玄云脸色一僵,事到如今他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一把掐住安柠的脸颊,单膝跪在床上,眼神凶狠的瞪着她,“要不是你和上官泽不清不楚,我会这样?”
她瘦了许多,脸颊上只有薄薄一层皮在包裹,被这么一掐,直接抵住了她的骨头,疼的她脸色发白,额间渗出冷汗,上官玄云扭曲的面孔在她眼前放大,吓得她全身僵硬。
安柠试图掰开,但是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她挣脱不了,这时藏在枕头底下的餐刀起了作用……
“噗嗤”一声,等安柠回过神的时候,餐刀已经没入了他的胸口。
上官玄云脸色瞬间煞白,他不可置信的垂眸看着插在自己胸口处的那把餐刀,眼神受伤,手也缓缓的松开了她的脸颊。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安柠,往后退了两步,眼尾挂着一滴眼泪,包含着痛苦,他仰天长啸,不敢相信安柠要——杀他。
“你就那么喜欢他?甚至不惜想杀了我?”
安柠的情绪也崩溃了,开始破罐子破摔,眼泪决堤,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是!我爱他!”
第一次说了违心的话。
她终于说出真心话了?!
那他呢?这一刻,他所作的一切都像是一个笑话,那些回忆在疯狂的打他的脸,往他心窝子里刺。
“啪”的一声,安柠已经被扇倒在了床上!耳边嗡嗡的,隐约有湿润的感觉,一侧脸瞬间肿起,嘴角溢出血来,狼狈的样子真是好笑。
紧接着上官玄云毫不犹豫的一把扯出胸口处餐刀,丢在地上,耳边传来泣血的声音,“我真是疯了,才会任由你这么作践。”
说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刚好在楼梯间碰上了赶来的左竹,看着上官玄云胸口处的伤,愣了一下,急急忙忙的劝道:“伤口需要包扎一下。”
上官玄云径直下楼,左竹看了一眼卧室,却什么也没看见,思索了几秒钟,立即跟上上官玄云,毕竟他伤的很严重,要去医院包扎。
没人管她,安柠跟个木头一样躺在床上,耳朵里溢出血来,果然是耳膜破裂,可她却跟感觉不到痛一样,无声的落泪。
云城下了一场很大的雨,狂风呼啸,上官玄云坐在急诊室里,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大雨,它们落在窗玻璃上,留下蜿蜒的水滴,丑陋密集。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许久,这才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看向一声不啃守在门口的左竹,扯了扯干涩的嗓子,“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找个医生给她看看。”
他那一巴掌没有收力,也不知道伤没伤到耳膜,脑中又浮现出她倒在床上那副要死的模样,他真的有点怕……怕她想不开,安柠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伤的不只是脸还有她的自尊。
上官玄云没有穿上衣,胸膛上缠着的绷带像是枷锁,层层禁锢着他的心,使他无法再拥抱爱人。
他们从何时变成了这样?
他们本应该幸福的……然后有一个可爱的宝宝……他们会看着宝宝长大,然后慢慢变老,看着她头发发白,依偎在他怀里。
他看着自己双手,悔恨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真的错了……
他趁着护士不注意,毫不犹豫的拿起桌上消毒盘里的剪刀,然后做事要毁了自己曾经扇安柠巴掌的这只手,幸好护士及时察觉,用力的抓住了他的手。
“你要干什么!疯了吗?”
左竹打完电话急急忙忙的跑了进了,那张死人脸上终于出现了别的表情,是惊恐,慌张,还有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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