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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漓搂着她，感受着水仙子身上的气息，轻飘飘的，像是什么水做的云朵。

“晚上可以一起抱着睡觉吗？”

默笑了下，“是什么‘世界毁灭之前的最后一个夜晚’吗？”

水清漓摸摸她的头发，并不否认，“不管我们明天的结果是什么，我们都蔑视了一部分人的生命，做出结果的我们，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

是傲慢的神明啊。

默和他相拥着一起倒在床上，床很软，被子也很柔软。

水清漓还有心情闷笑一声，“不愧是瞌睡虫艾珍，她家客卧的床是我躺过最柔软舒适的。”

默从他的怀抱里伸出一只爪子胡乱的拍拍按按，严肃的点点头表示认可，脑袋在水清漓的胸口蹭蹭，“确实确实，和你的床比起来她家客卧的床可舒服太多了。”

水清漓“喂”了一声，抱着她翻滚了几圈，也就是床大，不然什么床能经得起他们这样滚来滚去的。

他转了几圈才说：“禁止拉踩，睡眠是艾珍的一大爱好，可不是我的。”

“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呗，说说说说嘛。”默和人类水清漓呆了这么久，还没怎么听到水清漓提起过一星半点他小时候的事，仙子水清漓不告诉她也就算了，凭什么人类水清漓还不告诉她啊！前面那个找找借口说自己记不得了也就认了，这个可不行，才十九年的记忆而已！没道理记不得的！

见水清漓不说话，默胡乱摸着他的腰戳戳点点，咯吱咯吱，看看能不能把他逗笑，试图进行一些惨无人道的言行逼供。

水清漓躲了几下，被默用一只手抓住没跑掉，笑了好几声才说：“很无趣的。”

默才不相信，就算水清漓再怎么冷淡小时候一定也做过些什么奇怪的事，不可能一直有人能从小完美到大的，“我才不信呢，你说说嘛。”

水清漓摸到枕头的边，把默放开，两个人胡乱滚了一通，此时发丝凌乱，默的蝴蝶结发辫格外咯脑袋，于是她一变，一头柔顺的黑蓝双色长发铺散在床上，身上是一件蓝色的睡裙，白皙的长腿交叠。

她笑眯眯，这才像是要进行夜谈会的样子嘛。

水清漓按住自己的手腕，没有像以前那样保持绅士风度的转身背过去，他抬手为默理了理长发，然后才说：“小时候看了很多书，也上了很多兴趣班，到现在似乎也没有变过。”

默歪歪头，“就这样？”

“就这样。”

“没关系！我也看小说，霸道总裁小时候总是要孤单寂寞一点的！”默很乐观，她也很擅长谈话，于是把话题往后一转，“上过什么兴趣班呀？”

水清漓学什么都很快，所有课程他结束的也都很快，于是从那些记忆深处的东西里开始挖掘，“马术课。”

默作为人类时没有骑过马，作为仙子时即使是在仙境也是没有坐骑愿意给她骑的，每次都得用水隧道自己走，她对这个可好奇了，“好玩儿吗？是很高很高的马还是小马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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