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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造成的破坏就要自己承担，所以仙子们怒吼，所以人类得到了一个巨大的教训。剩下那些人类想必会引以为戒，他们将会学会什么是对自然的敬仰，学会如何在不触怒自然的情况下正常的发展。而且人类变少了对人类社会和仙境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来阻止我。”

默甚至绝望地认为世王的话语是有道理的。

人类真的太多了，每一个族群必然会产生害群之马，越庞大的族群坏东西就越多……默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身为人类的王默只是因为成绩一般、体育一般、长相一般，她只是无数“平均分”中的一位，就会被这个社会的渣滓欺负，就会被不公正的老师、怀揣着恶意的同学所不公平的对待。

错的是谁？是她吗？还是这个本就不应该如此混乱的世界？

“没有意义。”王默趴下身体，额头亲吻嶙峋的地面砖石，就像是她孑然一身闯进这个处处是尖锐利刃的世界，“就算是消灭了一部分，还是有一部分……也许你利用冰雹砸死了一位惊才艳艳的物理学家，又也许未来的诺贝尔奖获得者会淹没在洪流中……你扼杀了新的可能性，只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吗？”

世王拍拍她的肩膀，“我很有时间、也很空闲，闲暇时或许会挑着几个监狱、挑着几个坏人，让他们去背负这个数量，这样总可以了吧？”

默第一时间就想拒绝，不是所有坏人都……但是她却又撕扯着，她尚未人类还没有熄灭的那一部分尖叫着。

他没有错！就应该是这样的！放弃教化恶人！选择留下那些好人，有什么不好吗？有什么不对吗？曾经受到那样深伤害的她看见文茜仍然会本能的手指紧缩、浑身颤抖，看见赵钰钰仍然如此，那就像是条件反射，她像是一条经受巴浦洛夫训练的狗，长期的伤害对她来说已经形成的深刻的伤痕，磨灭不去、痛痒难耐。

可是。

可是。

“我也不会同意的……这个世界有多烂我知道，但是我也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好。好的人就应该一直好下去，不能因为那些坏人让他们遭受无妄之灾……坏人的定义究竟是怎么界定的呢？我见过的……我见过的……被凌辱致死的少女的母亲枪决了那个罪犯，这位母亲是坏人吗……她犯罪了，可她只是错在杀了一个罪犯……太多了，世王，人类都是多变的。就像是我，一瞬间恨死了所有人类，又会在那么一瞬间，愿意为了保护我想要的保护的，再次——站起来！”

随着她的话语，地面以她为中心发生龟裂，默反手一掌推开世王，身旁白色的火焰熊熊燃烧，她的裙角也有了火焰的形状，微微摇晃，像是一朵焰火。那火焰如同圣洁的光，极白，虽然微小却活跃，在阴暗的幕天阁里微微摇晃，点亮了一小片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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