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午休铃声刚响，课桌瞬间被叽叽喳喳的女同学围得水泄不通。乐天翔攥着沈墨渊硬塞给他的巧克力，耳尖发烫地听着前排女生托腮惊叹："校门口那个骑重机的男生好酷啊！是不是你哥哥？"

"什么哥哥，一看就是不三不四的社会青年。"清冷嗓音从人群外传来，班长抱着作业本挤进来，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乐天翔校服口袋露出的巧克力包装纸，"最近总有人在校外搞对象影响校风，要是被教导主任发现......"

"他不是！"乐天翔猛地站起来，撞得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教室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窗外麻雀振翅的声音，他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墨渊哥哥比你们所有人都干净！"

班长推了推眼镜，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乐天翔，顶撞班委要扣德育分的。"她转身时故意撞翻乐天翔桌上的水杯，透明的水渍在课本上晕开，像极了昨晚他躲在沈墨渊家浴室里，偷偷抹掉的眼泪。

放学铃声响起前，乐天翔蹲在走廊角落用纸巾拼命吸水。指节被冷水泡得发白时，熟悉的机车轰鸣声突然刺破暮色。他抬头望去，沈墨渊跨坐在机车上，皮衣下摆被风掀起，正冲着他晃了晃手里热气腾腾的关东煮。

暮色将操场染成暖橘色，乐天翔攥着浸透水渍的课本，眼眶还泛着红。沈墨渊的机车轰鸣声像根救命稻草，刺破他紧绷的神经。他顾不上校服下摆沾着的灰尘，跌跌撞撞朝巷口跑去。

"墨渊哥哥！"声音带着哭腔，乐天翔一头扎进那熟悉的皮革与烟草气息里。沈墨渊被撞得往后仰了仰，很快伸手环住少年颤抖的背，掌心隔着单薄布料都能感受到剧烈的心跳。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沈墨渊摘下头盔，指尖擦过乐天翔泛红的眼角。少年埋在他颈窝摇头，温热的眼泪渗进衣领，沾湿了锁骨处的纹身。咸涩的水珠混着哽咽声，断断续续吐出班长的指责。

沈墨渊的下颌线瞬间绷紧，却在低头看见乐天翔攥着湿透课本的手时，动作一滞。他轻叹一声，把少年揉得更紧，用下巴蹭了蹭那柔软的金发："别哭，哥哥带你去吃糖醋排骨。"他变魔术似的从机车侧箱掏出热可可，塑料杯上的雾气氤氲在乐天翔泛红的鼻尖，"喝完就把坏心情都冲掉。"

乐天翔抽抽搭搭地仰起脸，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脸颊哭得通红。他攥紧沈墨渊的衣角，语气里满是委屈和愤怒：“班长坏蛋，她怎么可以那么说你？大坏蛋！墨渊哥哥最好了！”声音带着哭腔，尾音还微微发颤。

沈墨渊看着少年气鼓鼓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伸手轻轻捏了捏乐天翔泛红的脸颊：“好啦好啦，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他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帮乐天翔擦掉眼泪，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在我这儿，我们小乐天说的都对。走，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让你把不开心都抛到脑后。”说着，他将头盔轻轻扣在乐天翔头上，指尖不经意擦过少年柔软的发丝，眼底满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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