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乐天翔，校外谈恋爱要扣……”班长举着扣分记录本的手僵在半空，镜片后的眼睛突然瞪大。她看着沈墨渊漫不经心地倚在机车上，指节间转动的打火机泛着冷光，当年他单手掀翻教导主任办公桌的传闻突然在耳畔炸响。

"继续说？"沈墨渊挑眉，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他伸手勾住乐天翔的后颈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少年踉跄着跌进他怀里，发顶蹭过沈墨渊喉结。围观同学倒抽冷气的声音里，班长的喉结滚动了两下，扣分本在掌心攥出褶皱。

"我......我记错校规了！"班长突然转身，马尾辫扫过憋笑的前排男生。沈墨渊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嗤笑一声，低头却见乐天翔仰着沾着泪痕的脸，亮晶晶的眼睛里全是崇拜："墨渊哥哥好厉害！"

他喉结动了动，伸手揉乱那蓬松的金发，故意凶巴巴道："笨蛋，以后谁再欺负你，报哥哥名字。"引擎轰鸣声中，乐天翔紧紧环住他的腰，温热的呼吸透过皮衣渗进皮肤，沈墨渊突然觉得，这个秋天的风都变得温柔起来。

乐天翔仰着还沾着泪痕的小脸，睫毛上的水珠随着说话的动作轻轻颤动。他攥着沈墨渊的衣角左右摇晃，语气里满是劫后余生的雀跃：“墨渊哥哥最好啦，我就说他们都是大坏蛋，以后谁都不敢说你！”声音清脆得像屋檐下的风铃，带着少年独有的笃定。

沈墨渊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伸手抹去少年眼下残留的水光，指腹擦过泛红的皮肤时微微发烫。他故意板起脸，弹了下乐天翔的额头：“小没良心的，就知道占我便宜。”话虽这么说，却在乐天翔吃痛地“嘶”了一声后，立刻用掌心轻轻揉着那块皮肤，“走，带你去吃那家新开的烤串，管够。”

机车发动的轰鸣声里，乐天翔紧紧贴在他后背，把脸埋进带着烟草香的皮衣。沈墨渊感受着少年滚烫的体温，突然觉得，原来被人需要的感觉，比打赢任何一场架都要让人上瘾。

沈墨渊拧熄机车引擎，摘下头盔时发梢凌乱地翘起，他偏头看向还环抱着自己腰的乐天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少年校服袖口起球的边缘：“你这总穿校服也不行啊，我给你买两件衣服去？你要跟着我还是我一会儿先把你送回家？”话音未落又补了句，“我说的是我家。”

乐天翔的下巴蹭过沈墨渊后背的皮衣，耳尖泛红：“我跟着哥哥！”他贪恋那抹带着烟草味的温暖，更害怕回到空荡荡的出租屋——那里只有摔碎的碗碟和永远吵不完的架。

烧烤店的霓虹招牌在暮色里明灭，沈墨渊熟稔地推开玻璃门，铃铛叮咚作响。老板隔着油烟大喊：“沈哥！老位置？”他应了声，拉着乐天翔在角落坐下，顺手把菜单推过去：“想吃什么随便点。”

炭火噼啪爆开火星，乐天翔盯着菜单上的价格攥紧拳头。沈墨渊仿佛看穿他心思，夹起刚烤好的鸡翅放进他碗里：“别心疼钱，哥哥养得起你。”他说着又往乐天翔面前放了罐橘子汽水，拉环“啵”地弹开，气泡翻涌的橙黄色液体里，倒映着少年惊愕又感动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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