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出院这天,特意跑到护士站调戏值班的护士姐姐。顾泽气得抬手就要往他后脑勺拍去,幸好医生及时赶来查看苏年的恢复情况,才避免了一场“惨案”。
医生把CT片塞进塑料袋,语气平静地说:"恢复得不错,但三个月内要避免头部再次受到重击,也不能做剧烈运动。"
顾泽阴沉着脸抽走了装着片子的袋子,那架势仿佛谁抢了他最心爱的东西。
医生嘴角微微抽动,心想自己不过是实话实说,怎么搞得像拆散了人家似的。
此时苏年正把玩着从护士那儿“顺”来的康乃馨,粉白的花瓣在他指尖飞速旋转,带出一抹抹残影。
"听见没有?"顾泽突然掐住他的后颈,力道大得让苏年以为自己要被捏死了。"要是再撞一下,真成傻子了,到时候我就把你扔去桥洞底下。"
火气这么大,还在生气呢。逗顾泽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那你可得天天来看我啊。"苏年反手把花茎插进他的西装口袋,被顾泽恶狠狠地瞪着,忍不住哈哈大笑,"听说最近天桥底下特别热闹,有卖唱的、算命的,还有......"
"闭嘴。"顾泽松开手,掏出车钥匙,"再废话就自己走回去。"
苏年没想到顾泽会开车带他去市中心,心里琢磨着这个男人又想搞什么名堂。
当顾泽告诉他以后要住在他家的时候,苏年愣了一下。“什么?住你家?这不是官方认证了吗?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黑色奔驰驶入地下车库时,苏年看着电梯里亮起的按钮啧了一声:"二十八层?杀手不都应该住地下室吗?阴暗潮湿,适合藏尸。”
他从小住惯了别墅,对这种高层公寓还真有点不适应。
“高层方便你跳窗。”
“跳窗?”苏年挑了挑眉,“我要是想跑,直接走就是了。”
“门锁是我特制的,你跑不掉。”
入户门打开的瞬间,苏年吹了个长长的口哨。二百七十度的落地窗外,城市的灯火宛如熔化的金箔在玻璃上流淌。
“这客厅还没我衣帽间大呢。”他光着脚踩上冰凉的意大利大理石地板,就像他们第一次相遇那天晚上,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像个巡视领地的猫,不过那天是在走廊,这次苏某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巡视了。
顾泽解开袖扣往中岛台走去,声音冷淡:"嫌小就滚回苏家别墅。”
“那可不行。”苏年晃到吧台前,“我得好好看着你。”
冰箱门打开的冷光中,顾泽取鸡蛋的动作突然一顿。
苏年正趴在国际摄影奖的陈列柜前,鼻尖几乎贴上了防爆玻璃。“《战地医生》?”
他指着某张充满血腥味的作品,食指在硝烟弥漫的画面上游走,“这个角度很像我姐解剖时的......"
"去洗澡。"顾泽揪着他的后领把人拉开,"顺道去楼下便利店买内裤。"
"你的不行吗?"苏年故意把涂着碘伏的手腕蹭过顾泽胸口,雪白的衬衫立即晕开黄色的痕迹。
"脏。"顾泽抓住他的手腕,"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苏年嬉皮笑脸地走进浴室,还点名要自家男人送衣服进来。
淋浴声响起时,顾泽刚好从微波炉取出温热的牛奶。
橱柜暗格无声滑开,他往奶杯里倒药粉的手指突然僵住。
监控屏上,苏安被铁链锁在地下室的角落,手腕上的淤青刺目得很,想必是经常挣扎的缘故。
这半个月那个恶毒的女人确实瘦了很多,但看到她的样子,顾泽依然一肚子火没处撒,只能重重地把加了料的牛奶玻璃杯放在台面上。
转身时,裹着浴巾的苏年已经站在中岛台旁。
"没偷看我洗澡?"苏年甩头的动作把水珠溅到了顾泽的镜片上。
男人懒得搭理他赖皮的话语,摘下眼镜用衬衫下摆擦拭,"脑震荡不能湿着头发睡觉。"说着,沾着水汽的浴巾罩住苏年的脑袋,顾泽揉搓他头发的力道像是在给大型犬擦毛。
苏年一边享受按摩,一边舒服地喝着牛奶,那叫一个惬意。
深夜,苏年被噩梦惊醒,发现半边床铺空着。
客厅的灯还亮着,他赤脚踩在地暖加热的木地板上,巨大的监控屏正循环播放着顾羽被解刨时的画面。
好嘛顾泽这个男人一到晚上就发癫,大晚上的看解刨,杀手都喜欢这样的吗?
苏年揉了揉眼睛,拖着步子往前走,一不小心踹到了个金属箱子,掀开的箱盖里整齐地码放着手术器械。
"睡不着?"顾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薄荷牙膏味的呼吸扫过他的耳廓。
苏年反手摸到了他腰侧的枪套:"这些手术器械是从哪来的?"
"战地医院的纪念品。"顾泽抓住他的手腕,"好奇害死猫。"
"那害得死杀手吗?"苏年的指尖顺着人鱼线往下滑,在触碰到睡裤松紧带时被攥住了手腕。
"发烧了。"顾泽的掌心贴在他的额头上,另一只手掀开睡衣检查伤势。
碘伏棉签按在结痂处的刺痛让苏年缩了缩腿,却被铁钳般的手固定住脚踝。
"别动。"酒精灯的蓝焰映着顾泽低垂的睫毛,"伤口沾水会感染,刚刚洗澡又没做防水?"
苏年懒得搭理他,突然伸手扯开他的睡衣领口。
顾泽非常听取医生的建议不能剧烈运动,但是这个男人实在是……算了以后慢慢偿还。
于是乎抓住他的手腕按回床上,"睡觉。"
苏年趁机滑开床头柜的抽屉,露出码放整齐的弹匣,抓起一枚对着夜灯仔细端详:"你睡觉都上膛?”
防盗系统突然发出短促的声响,红光在天花板上扫过一圈。
顾泽按下腕表查看警报来源时,苏年已经蹿到了全景窗前。
从二十八层高空俯瞰下去,街道对面楼顶有一道反光一闪而逝。
"狙击手?"苏年兴奋地把鼻尖贴上去,呵出的白雾很快模糊了视线。
顾泽拽着他的后领往后拖:"擦窗机器人。"
"骗谁呢?"苏年挣扎着,"哪家擦窗机器人半夜工作?"
"我特制的。"顾泽松开手,"专门监视不听话的房客。"
后半夜,苏年在药效作用下昏沉入睡,朦胧间感觉有人掀开了被角。
冰凉的听诊器贴上后背时他本能地蜷缩,却被温热的手掌按平了肩胛骨。
"呼吸。"顾泽的耳语混着心跳声传来,医用胶带撕开的声响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苏年翻身压住他的手腕:"顾医生问诊还要脱裤子?"
"检查伤口。"顾泽的声音毫无波澜,"别多想。"
次日清晨,苏年下意识去搂顾泽,却发现这个男人又不在床上,气得他真想一枪崩了这个无情的家伙。
当他洗漱完走出房间时,看见顾泽正在厨房。男人裸着上身处理三文鱼,案板旁的iPad正在播放《大饭店》。
"杀手还看美食节目?"苏年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肩胛骨的凹陷处。
顾泽用刀尖挑着鱼刺送到他嘴边:"砒霜腌的,尝尝。"
苏年张口咬住插着鱼肉的刀尖:"味道不错,再来点?"
两人在厨房吃了点鱼肉和口水,才慢悠悠地走出来。结果这时门禁系统突然传来电流杂音,监控屏上闪出楚俞涨红的脸:"老大!那个女人,她......"
顾泽关掉画面的动作慢了一拍,苏年已经看清了地下室监控画面里,苏安正用指甲在水泥地上刻字,指尖渗出血珠也不在乎。
苏年舔掉顾泽手臂上的蜂蜜,那是刚刚在厨房接吻时他用手指抹上去的,当然不止手臂,整个胸膛都被抹满了蜂蜜。
你问顾泽为什么不生气?当然是生气了,苏年的嘴巴肿得比蜂蜜还厉害。
"她焦虑的时候就爱写病历,被关久了就这样很正常,看我干嘛?"
看着苏年对姐姐的惨状丝毫没有心疼的样子,顾泽陷入了迷茫。为了救姐姐可以不顾性命去搭救,可看到姐姐过得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吃你的早餐。"顾泽收回目光,端起牛奶就往苏年嘴里灌。
苏年突然按住他的手:"嘴巴疼,不要杯子喂,要你喂......"苏年乘机又把沾了蜂蜜的手指抹在了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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