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的林晏

夕阳的余晖透过28层主卧的遮光帘缝隙，在地毯上切割出金色的线条，散落的衬衫纽扣和一枚弹壳静静躺在光影交界处。

顾泽站在料理台前，在给自家少爷准备最爱吃的三文鱼，虽然厨艺不行，但是刀功确牛的一批。

柠檬汁沾在他指尖，散发出清新的酸涩。顾泽将着汁液的手指伸向房间床上蜷缩的身影捏住了苏年的鼻子。

"操..."苏年皱眉挣扎，睫毛颤动得像濒死的蝴蝶。他猛地张嘴呼吸，犬齿条件反射地咬向侵犯者。

苏年在半梦半醒间尝到血腥味，舌尖舔过顾泽下唇的伤口，还是咬的太狠了。

"几点了？"苏年声音沙哑，脚踝从丝绸被单中滑出，露出留下的红痕。

"该吃晚饭的时间。"顾泽用拇指抹去苏年嘴角的血迹，"再睡下去，你的脑震荡会变成老年痴呆。"

苏年抬脚踹向顾泽胸口，被对方轻易抓住脚踝。顾泽的拇指按在脚心最敏感的位置，轻轻一刮就让他浑身一颤。

"放开。"苏年眯起眼睛，另一只脚威胁性地抬起，顾泽突然松手，苏年失去平衡栽回床上后脑勺陷进羽绒枕里。

他刚要骂人，顾泽已经转身走向厨房。

苏年盯着背影，舌尖抵住上颚。他吞吞地爬起来，赤脚踩过冰凉的大理石地面，故意把脚步声放得很重。

厨房里，顾泽正在往三文鱼上撒黑胡椒。苏年从背后贴近，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呼吸喷在颈侧。

"取消任务了？"苏年扫过料理台上亮着屏幕的手机，通知栏里有一条被标记为"取消"的任务提醒。

顾泽没有回答，继续摆盘。苏年的手从他腰侧滑过，指尖勾住枪套的搭扣。

"别闹。"顾泽抓住他不安分腕，"除非你想在餐桌上吃子弹。"

苏年嗤笑一声，膝盖往顾泽腿上送去。"装什么正经，昨晚是谁把我按在……"

手机铃声突兀地打断了他的话。屏幕上"林晏"两个字跳动着。

顾泽的眼神暗了暗。苏年故意当着他的面按下免提。

"年哥！你他妈还活着啊？"林晏的大嗓从扬声器里炸开，"老子打了电话，你该不会又……"

苏年故意让声音黏腻得能拉丝。"嗯...轻点..."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顾泽手里的餐刀猛地插进实木餐桌。

"操！"林晏的声音陡然提高八度，"你旁边有人？"

苏年舔着嘴唇看顾泽的反应，对方的表情平静得可怕。"晚上老地方见？"他对着手机说，手指却沿着顾泽紧绷的手臂往上爬。

"带、带上你那位？"林晏结结巴巴地问。

顾泽突然握住苏年的手，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苏年吃痛地皱眉，却笑得更加灿烂。

"当然，"他对着手机说，"让我家乖狗狗见见世面。"

电话挂断的瞬间，顾泽一把将苏年按在料理台上。三文鱼片被打翻，沾着酱的鱼肉滑过苏年裸露的小腹。

"乖狗狗？"顾泽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拇指按在苏年喉结上微微施压。

苏年仰起头，露出脆弱的颈部线条。"不喜欢？"他挑衅地笑，"那叫主人？"

顾泽突然松开他，转身走向卧室。苏年愣了一秒，随即听见衣柜打开的声音。他擦掉腹部的酱汁，跟过去看见顾泽正在挑衣服。

"你真要去？"苏年靠在门框上，心跳莫名加快。

顾泽扔给他一件黑色丝质衬衫。"不是要带我见世面？"他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别后悔就行。"

三小时后，酒吧卡座里，林晏的酒杯悬在半空，眼睛瞪得像铜铃。

他看看正在用犬齿咬开酒瓶盖的苏年，又看看旁边安静调酒的顾泽，下巴几乎掉到地上。

"所以..."林晏吞了吞口水，"你们真的...？"

苏年把开好的酒瓶推到顾泽面前，后者接过时指尖在他手心暧昧地刮。"如你所见，"苏年翘起二郎腿，"我养的。"

顾泽正在往威士忌杯里放冰球，闻言手指一收，冰球在他掌心碎成整齐的几块。林晏倒一口冷气。

"温度不对。"顾泽平静地解释，把碎冰倒进垃圾桶，重新取了一颗。

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顾泽的手指含进嘴里，舌尖舔过指尖的威士忌酒液。"浪费。"他眯着眼睛评价。

林晏的脸红得像桌上的车厘子。"年哥，你他妈变了。"他小声嘀咕，"以前都是别人伺候你。"

顾泽的眼神闪了闪，右手在桌下掐住苏年大腿内侧的软肉。苏年面不改色地喝完整杯酒，只有微微发红的耳根暴露了痛感。

"先生，需要点歌吗？"一个穿着亮片裙的陪酒女郎弯腰询问，胸前的深V几乎贴到顾泽手臂上。

苏年的笑容僵脸上。顾泽礼貌地摇头，女郎却执意把点歌单塞进他手里。苏年猛地站起来，酒杯重重砸在桌上。

"洗手间。"他咬牙切齿地说，拽着顾泽的领带就往走廊拖。

隔间的门刚锁上，苏年就被按在冰凉的瓷砖墙上。顾泽的膝盖蹭到他腿上，呼吸喷在他耳畔。

"不是要带我见世面？"顾泽的声音带着笑意，"这就受不了了？"

苏揪住他的衣领，犬齿狠狠咬上那截脖子。"你他妈故意的。"

顾任他咬着，手却探进苏年裤腰。"吃醋的样子很可爱。"他评价道，指尖恶意地刮过。

苏年突然摸到洗手台上不知道谁扔下的口红，趁顾泽不注意，在镜子上写下大大的"我爱你"，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心形。

顾泽盯着那行字，表情地空白了一秒。苏年趁机挣脱钳制。"怎么样，乖狗狗？"他挑衅地问，"主人写得好不好看？"

顾泽的眼神暗了下来。他一把拉过苏年，吻得凶狠又缠绵。

回到卡座时，林晏已经喝得半醉。"你们掉马桶里了？"他大着舌头问，目光在两人红肿的嘴唇上逡巡。

苏年懒洋洋地靠在顾泽肩上，后者罕见地推开他。"教育了一下不听话的宠物。"苏年说，手指绕着顾泽的衬衫纽扣玩弄。

顾泽由着他闹，只是在苏年想点第八杯酒时扣住了他的手腕。"够了。"他低声警告拇指按在苏年脉搏上。

出人意料的是，苏年真的放下了酒杯。林晏瞪大眼睛，仿佛看见了世界第八大奇迹。

凌晨一点，顾泽抱着微醺的苏年走出酒吧，夜风拂过两人的身影，苏年的额发扫过顾泽颈侧，痒痒的。

"背我。"苏年突然说，声音里带着罕见的。

顾泽停下脚步，真的蹲下身。苏年趴上那个宽阔的背脊，脸颊贴着顾泽的后颈，呼吸间全是对方身上淡淡的硝烟味。

"今天为什么取消？"苏年闭着眼睛问，手指无意识地卷着顾泽的头发。

顾泽地走了一段，才开口："想看你醒来的样子。"

苏年无声地笑了，犬齿轻轻磕在顾泽肩膀上。夜色中，两人的影子融成一个分不清你我的轮廓，朝着28层的灯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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