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林晏

距离上次和林晏见面才过了三天，那小子又给苏年消息了，还点名道姓只要苏年一个人出来。

苏年能怎么办，自家兄弟有急事找，怎么能不去。

家里那位就的哄了，于是我们苏年主动献身换了一下午的自由时间，没有手下跟着的自由时间。

当然只是明面上的自由时间，顾泽给他拿衣服的时间他就发现了，自家男人在衬衫的纽扣上嵌入了微型可对话的录音器。

苏年手指摩挲着领带夹，慢悠悠的溜出家门。

"老大，c组报告目标进入咖啡厅。"耳机里传来汇报声。

顾泽切换画面，咖啡厅的监控立即占满整个屏幕。林晏推门时撞到了风铃，苏年闻声抬头，嘴角勾起一个顾泽熟悉的弧度，那种准备恶作剧时的笑容。

"保持距离。别让年年发现了。"

咖啡厅里，林晏的膝盖撞到桌角。他龇牙咧嘴地坐下，从背包里掏出平板电脑，手抖得像帕金森。

苏年点了两杯咖啡，一些甜腻的甜品，这种甜甜的东西林晏最喜欢了。

"你他妈见鬼了？"苏年搅动着杯里的咖啡。将另一杯咖啡递给他。他今天穿了顾泽的衬衫，袖口卷道还是长了那么一点。

林晏把平板推过去，屏幕上是段夜间监控录像。画面里顾泽站在仓库阴影处，拆信刀在他指间转出冷光，下一秒刀尖就划开了目标的喉管。喷溅在镜头上时，录像戛然而止。

"他不是摄影师。"林晏的声音压得极低，喉结紧张地滚动，"我表哥在警局鉴证科，这段视频是……"

苏年突然笑出声，犬齿咬着吸管。他掏出手机划到相册，点开一段同样角度但更完整的视频。

画面里顾泽完成击杀后突然抬头，直视摄像头的眼神林晏后背窜起一股凉气，猛的后退靠在椅子上，林晏的咖啡杯翻倒在桌布上。"你早就知道？"

"知道得比你多。"苏年舔掉刚刚吃泡芙时指尖沾到的奶油，突然倾身向前，"比如他为什么之前要接近我姐姐，比如他不仅身份是伪装的性格也是装的，再比如……"他故意拖长音调，"他现在就听着我们说话。"

藏在苏年衬衫纽扣里的窃听器传来轻笑。林晏脸色煞白，苏年把桌上林晏爱吃的泡芙送进嘴里，咀嚼时脸颊鼓起的样子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少年。

"疯子。"林晏用口型说。

苏年眨眨眼，突然对着纽扣说："我想吃九香的脑花了。"

窃听器里传来顾泽的叹息声："六点前回家。"

火锅店的蒸汽模糊了晏的眼镜。他盯着锅里翻滚的红油，筷子尖在蘸料碗里画圈。"所以你是自愿的？"

"自愿什么？"苏年正把毛肚按进锅里，手腕一翻开始计时。

"跟个杀手同居！"林晏颤抖着差点打翻油碟，"你知道他随时可能……"

"十五秒。"苏年突然说，捞出毛肚放进林晏碗里，"过了这个时间就会变硬。"他撑着下巴看兄弟手忙脚乱地捞菜，突然笑起来，"顾泽第一次吃火锅，把鹅肠煮成了皮带。"

林晏的筷子僵在半空。苏年已经自顾自继续："他拿枪的手稳得能穿针，但夹不起一片嫩牛肉。"说着突然用自己筷子夹起脑花，直接递到林晏嘴边，"尝尝？"

脑花在筷尖颤巍巍晃动。林晏往后躲，"你他妈拿远点!这东西恶心死了！"

"你懂什么？可好吃了。＂苏年眯起眼睛，手腕一转把脑花送进自己嘴里。

林晏的筷子掉在桌上。手机震动适时解救了他，苏年划开屏幕，是顾泽发来的截图——角色死在第一关。附加消息只有三个字：太难了。

苏年突然站起来＂你买单。"

苏年抓起外套就走，外套一甩将桌上辣椒粉撒在林晏的白球鞋上。

"赔你双新的。"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指尖在手机屏上飞快敲击：菜狗，等我回来教你。

林晏付完钱追到门口拽住他胳膊：“你真要回去？那视频里……”

＂视频里他真帅。"苏年甩他的手，拦下出租车，"尤其是血溅到镜头那帧，我设成屏保了。"

车门关上前，他冲呆立地的林晏眨眨眼，"下次带顾泽来吃鸳鸯锅，他其实怕辣。"

苏年是先去了电子城，最近顾泽为了陪他打游戏，一直在练习，谁也想不到一个杀手，居然连简单的游戏都玩不懂。

苏年拎着新款游戏手柄的包装盒，哼着歌进公寓楼。

推开门时，电视屏幕正显示游戏画面。顾泽盘腿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黑色家居裤绷紧大腿肌肉，手柄线缠在他踝上，像某种另类的镣铐。

"菜狗。"苏年包装盒扔过去，正好砸在顾泽怀里。

顾泽接住盒子，抬头时额发汗湿地贴在眉骨。他右手还握着旧手柄。"这个键位设置反人类。"

"两千万人玩得好好的。"苏年踢掉球鞋，光脚踩上地毯。他故意从顾泽腿上跨过去，膝盖陷进对方腰侧的沙发垫里。

顾泽突然抓住他脚踝，苏年腿一软，直接跪坐在顾泽大腿上新款手柄的包装盒被挤扁在两人之间。

"林吓哭了？"顾泽的呼吸喷在苏年耳后。

"差点。"苏年挣了一下，反而被搂得更紧。他转身跨坐，手指插进泽汗湿的头发，"你练了多久？"

顾泽没回答，只是按下手柄开始键。游戏音乐响起的瞬间，苏年看清屏幕上次的存档时间是昨天凌晨三点十七分。

"睡不着。"顾泽说得轻描淡写，手指却在苏年腰侧收紧。那里有块淤青，是三天前天在酒吧洗手间撞的。

苏年突然抢过手柄。他的角色在屏幕上灵活跳跃，连续三个完美连击后，BOSS轰然倒地。顾泽看着通关动画，眉头微微皱起。

"看好了。"苏年抓起顾泽的手按在键位上，自己的手指覆上去，"这个键要轻，像扣扳机前调整呼吸那样。"

顾泽的睫毛颤了一下。他的拇指跟着苏年的指引移动，角色这次成功跳过了之前总是摔死的悬崖。

"再来。"苏年没松手，呼吸喷在顾泽耳廓，"这次试试二段跳接滑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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