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就要这么乖乖地等着上场?绝不可能!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导演”。可这神秘莫测的家伙,要如何寻觅?我这要是在游戏里还好说,这么要命的游戏开发者自己玩去吧,我直接清后台删游戏,可是……这不是游戏,也不是梦,我真的在这里面……
“你也是异技师吧。”我缓缓坐下,动作轻柔而沉稳,仿佛生怕惊扰了周围的静谧。目光紧紧锁住她,不禁开口问道。这个空间是那么的安静,让我的声音在这略显寂静的氛围中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缓缓吐出。
“是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芝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那灵动的眼眸仿若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满是好奇与疑惑。她微微歪着头,发丝随之轻轻摆动,如同一缕轻柔的月光在风中摇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那香气仿佛是来自神秘花园的芬芳,让人沉醉。
异技师和普通人着装无异,本就难以分辨。可芝雀身上却有着与众不同的特质。她的周身仿佛萦绕着一层神秘的光晕,那光晕若有若无,如同梦幻的薄纱,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别样的韵味,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的,这么明显的异技师现在恐怕也没有几个吧。
“眼睛,”我不紧不慢地说道,声音平缓且坚定,如同沉稳的钟声在空气中回荡,“你的眼睛很特别,像是藏着浩瀚星空。”我凝视着她的眼睛,从我第一次看见她时,就记住了那深邃的眼眸,她的眼睛中仿佛有无数星辰闪烁,如同宇宙的深渊,让人不自觉地沉醉其中。
芝雀瞪大了眼睛,眼中的璀璨星河仿佛要溢出来。“真的嘛,那你就是说我的眼睛很好看喽。”她的声音里满是期待,像个渴望得到夸奖的孩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是的。”我微笑着回应,脸上的笑容温暖而真诚,仿佛阳光洒在脸上。“我也是异技师。而且,我马上就要给你展示一下我的异技了。我要试试我的异技,用我的异技,把这里打破!”因为,在这个地方,用输出型异技的话,恐怕永远也逃不出去了,只能用我这种算是辅助型异技了。在这个纸片世界里再开一个世界———灵魂世界,肯定是比和导演吵架胜利的更快,而且更容易,因为我们吵架的话,他可以控制,但是我开启属于我的异界时,就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了。到时候就是时间问题了,只要到了这个系统异技崩溃的时间,它自然会崩溃。同时,在灵魂世界里,也可以找到“导演”的真身,因为现在的导演不知道在何方,但是不代表他没有灵魂。在灵魂世界里,一切有灵魂的物体,都会现身。
我站起身来,双手自然下垂,指尖微微颤动,想在指尖积蓄着力量。
我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她眼中满是好奇的光芒,这小丫头,看得出来是新手,甚至不会隐藏自己的异技能量,从身体中散发出来没有一点犹豫,就像动物在野外时不会隐藏自己一样……我再次集中精神,缓缓张开手,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手上,而后一点点转移到指尖,感受着周围的气息,心中一片宁静,仿佛要马上与整个世界融为一体,能听到微风的低语,能感受到大地的心跳。双手慢慢摊开,异技需徐徐启动,方能发挥出最大效用,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进行一场神秘的仪式。最后,我双手迅速合掌。
“啪!”清脆的合掌声在寂静中响起,那声音仿佛一道惊雷,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如同石破天惊的巨响,回荡在整个空间。那一刻,我的心境变得格外宁静,这意味着我的异技成功启动。此刻,我们置身于灵魂世界,我站起身,环顾四周,这里一片纯净,空无一物,恰似每个人通透的内心深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空灵的气息,那气息如同清晨的薄雾,让人的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净化,仿佛所有的烦恼和疲惫都被洗涤一空。
在这个灵魂世界里,所有抽象的事物都变得具体可感,包括人们的心灵与灵魂。在这里,一切都无所遁形。
果不其然,很快我便发现了远方的“导演”。与此同时,所有演员的灵魂也一一浮现。我快步飞奔过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云朵之上,距离他越近,就越能看清他那充满警惕的双眼,那双眼如同受惊的野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演员们”突然见到从未谋面的人,顿时好奇不已,纷纷投来探寻的目光。他们的眼神中,有好奇,也有一丝期待,如同等待黎明的旅人,或者是救出他们的英雄,他们还没意识到,这位就是囚禁他们的罪犯!
“导演”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瞬间慌乱起来,大声喊道:“都看我干什么,继续演戏啊!”话一出口,他便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我心里明白,演员们以往只听过他的声音,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而如今这反常的状况,让他惊慌失措,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大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像寒风中的枯叶,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就因为这一句话,众人都知晓“导演”终于现身了。大家步步紧逼,很快便将他团团围住,仿佛一群愤怒的狮子包围着猎物。这时,他终于又开口了。
“为什么都陪我演戏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还对我有这么深的恨意?为什么你们就不能配合我到底?”他声嘶力竭地呐喊。他双眼圆睁,眸中怒火翻涌,仿佛两团燃烧的地狱业火。脸颊瞬间涨红,似被炽热岩浆炙烤,每一寸肌肤都透着狂躁。脖颈处,青筋如蜿蜒游走的黑蛇,在皮下扭曲贲张,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剧烈跳动,似要冲破束缚,将他的愤怒彻底释放。双手在空中挥舞着,试图驱散周围的人群,可这非但没能平息众人的怒火,反而让大家更加愤怒。众人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我感觉我整个人也“着火了”,做了无数坏事的他,到最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在怪别人为什么不配合自己,因为他知道露馅了。
我也没空找暮云和堂了,直接稳步走上前去,瞪着他,说道:“你限制了我们的自由,我们凭什么要为一个伤害自己的人服务?”
“是你?!是不是你,就是因为你吧,现在我是多么想折断你的脖子,让你丧命于此。”他恶狠狠地盯着我,眼中满是杀意。他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仿佛要将我刺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恶心!
“就算我今天丧命于此,他们也会让你得到应有的惩罚。我能洞悉大家的心灵,他们都已对你恨之入骨……”我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本来就很大的声音,在这里就如同洪钟的轰鸣。我微微扬起下巴,不屑地看着他,我在用眼神在向他宣告,他的恶行必将受到制裁,正义终将得到伸张。
“闭嘴!你一个低贱的演员,凭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他恼羞成怒,大声呵斥。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夜枭的鸣叫。
“那就让你看看,你这个所谓‘高贵’的导演是如何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的。”我毫不畏惧地回应。
周围弥漫着愤怒的气息,那是所有被压抑的怨恨汇聚而成的呐喊,如同汹涌的潮水,势不可挡。我缓缓转过身,实在不忍目睹一个灵魂的覆灭。我闭上眼睛,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场噩梦能够早日结束,希望所有人都能成功逃出去,希望所有的苦难都能化作美好的回忆。
就在这时,灵魂世界突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整个世界开始扭曲变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揉捏,空间仿佛被撕裂,时间仿佛被扭曲。我只觉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制地随着世界的扭曲而翻滚,仿佛置身于汹涌的波涛之中,无法找到一丝安宁。很快便被扭曲到了世界的一个角落。我试图站稳脚跟,却发现双脚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绵软无力,每一次挣扎都像是在徒劳地与命运抗争。
“我在哪里?”我惊慌地呼喊,然而没有人回应我。我的声音在空旷的世界里回荡,显得格外孤寂和无助,仿佛是来自深渊的呼唤,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不对啊,这是传到另一个世界了?还是说,这个灵魂世界把谁的记忆提取出来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环境让恐惧瞬间涌上心头。房间里的布置简单而陈旧,墙壁上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斑驳的墙面,仿佛是岁月留下的伤痕。一张破旧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些杂乱的物品,那些物品仿佛是被遗忘的记忆,静静地诉说着过去的故事。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一步步向前走去,推开房门。每一步都迈得小心翼翼,仿佛脚下随时都会出现陷阱,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让我的神经紧绷。只见一个小孩子正坐在地上,专心致志地摆弄着小人玩具。两个小人在他的手中激烈地“打斗”着,最后,小孩子一把将手中的一个小人扔了出去,嘴里兴奋地喊道:“耶!完胜!”他嘴里念念有词,虽然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能感受到他丰富的想象力,那纯真的笑容仿佛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一个小孩子,竟能构建出“剧本”,实在令人佩服。
“臭小子,吃饭了!”一个温柔的女声从另一个房间传来。那声音柔和而温暖,带着一丝宠溺,仿佛是冬日里的暖阳,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来啦!”小孩欢快地回应着,原来是他的妈妈做好了饭叫他去吃。他迅速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玩具随手一扔,便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那欢快的脚步仿佛是在追逐着幸福。
当小孩转过身时,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发现了我,下意识地往边上一躲。然而,他却径直冲了过来,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从我的身体穿了过去。这诡异的一幕让我更加慌乱,但很快我便冷静下来,心中暗自思忖,这难道是回忆?应该是吧。我望着小孩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这小孩……回忆……该不会是那个“导演”的回忆吧?我跟着孩子走了出去。
“妈妈,我的剧本编完了。最后阿尔法还是被打败了。”小孩兴奋地向妈妈分享着他的“创作成果”。他的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是在展示自己的宝藏。
“你天天整这些有什么用?能提升成绩吗?”妈妈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责备,并“嘭”的一声把碗掼在桌子上,这一声把我吓了一跳,不是……孩子给她分享快乐,怎么又扯到学习上了?!
小孩听了,默默地低下了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的肩膀微微下垂,显得有些失落,仿佛是一只被折断翅膀的小鸟,失去了飞翔的勇气。
突然眼前出现了白光,白光刺得我睁不开眼,再睁眼时,已置身于布满涂鸦的高中教室
“你想当导演啊,就你这货色还想当导演?你去演垃圾桶还差不多。”教室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嘲笑声。一个高中生满脸通红,低着头,匆匆跑出了教室。他的脚步慌乱而急促,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那背影充满了无奈和委屈。那些嘲笑他的学生们就像恶魔一样向他伸出手,他只能远离……
画面一转,又到了另一个场景。场景的转换如同电影的切换,迅速而自然,仿佛是命运的安排。
“你这学历不行啊,你这剧情写得还不错,但是你这……”面试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遗憾。面试官坐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手中拿着一份简历,眉头微微皱起。
“我保证我不会给你们丢脸的,我写的剧情已经可以被很多人接受了,我从高中开始练的……”一个成年人满脸焦急,努力地解释着。他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试图说服面试官,那双手仿佛是在抓住最后的希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期待,仿佛是在期待着命运的转机。
最后,这个成年人失落地低着头,从门口缓缓走了出来,嘴里喃喃自语:“什么时候,我才能抬得起头,我只是想当导演,为什么整个世界的人都反对我!妈妈反对我,同学嘲笑我,面试官戴着有色眼镜看我,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成自己的梦想,难道梦想对我来说就是连坨狗屎都不如?!凭什么!!”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痛苦,那背影仿佛是一个孤独的行者,在黑暗中寻找着光明,可是光明,什么时候才能出现?我跟着他回到了他的家,母亲一看见他的样子,直接把手里端着的那一盆洗菜汤直接泼到了他身上,“没用的东西,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从你上幼儿园起,就为了给你报各种兴趣班节衣缩食。别的家长周末能出去逛街、旅游,我呢?省吃俭用,把钱都花在你身上,就盼着你能有出息。供你上高中、读大学,哪一笔开销不是我累死累活挣来的?你倒好,心心念念搞什么导演梦,把我的心血全当儿戏!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我养一条狗,它见我还知道摇尾巴,知道感恩,你呢?连狗都不如!我为你花的那些钱,现在你一分也还不回来,还在这死磕你那没前途的梦,你对得起谁!”那个男孩低着头,默默地回了房间,正要关上门的那一刻,妈妈突然扒住了门,我连忙想要上去劝劝,但突然想起来,这是回忆。
我睁大了眼睛愣在了原地,这是什么窒息家庭……可能,也正因为母亲的教育方式,让他走上了邪路。
随后,我被穿越到了那个神秘胡同的门口。我看到那个“导演”,此时的他还未成为掌控我们命运的恶魔。他正对着胡同念念有词,手中不停地比划着奇怪的动作,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接着,他大步走进胡同,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一句充满执念的话:“我会在这里实现我的导演梦。”他的声音在胡同里回荡,久久不散,那是一个誓言,在空气中回响。
“呲——”灵魂世界如云雾般渐渐散去,二十四个人一同出现在胡同里。此时的胡同与之前截然不同,我们终于可以看到尽头。墙壁依旧是灰色的,但每一处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损坏,瓦片也参差不齐,这才是它原本真实的模样!刚刚我们退出的是我的灵魂世界,并且一出来就已经看不见那个系统异技———纸片世界的影子了,看来是在我们走出灵魂世界前,它就已经崩溃消散了。
当然,回到现实的人们,不光是我们这些“演员”,那位“导演”也在其中。他狼狈地跪在地上,头发凌乱不堪,几缕发丝贴在他那满是汗水的额头上,仿佛是战败的士兵,失去了所有的尊严。撑着地的胳膊不停地发抖,仿佛已经无法承受他身体的重量,那胳膊仿佛是枯萎的树枝,摇摇欲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刚刚被人们暴打了一顿?那也不对啊,在灵魂世界里被暴打只是在攻击他的灵魂,对他的肉身没有任何伤害,难道是我打开的灵魂世界让他的系统崩溃,对他产生的能量反噬吗?
“堂,暮云!”我在人群中声嘶力竭地呼喊,目光疯狂搜寻。
堂猛地转过头,眼神瞬间凝固,手中的对讲机“当啷”一声掉落。他的嘴唇剧烈颤抖,眼眶泛红,像是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好半天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真的是你……” 声音喑哑,带着哭腔。
暮云直接呆立原地,双眼瞪大如铜铃,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狂喜迅速切换。紧接着,他疯了似的冲过来,一把将我抱住,勒得我骨头都快发出“嘎吱”声。“老子还以为一辈子都见球不到你咯!”他扯着嗓子大喊,声音颤抖又激动,泪水夺眶而出,鼻涕也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模样。
我被暮云紧紧箍着,感受着他有力的拥抱,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爆炸前的绝望无助、以为就此永别的悲恸,在这一刻都化作汹涌的情绪。我哽咽着,喉咙像被堵住,说不出完整的话。之前在爆炸边缘徘徊,满心以为那就是生命终点,心中满是对他们的愧疚和不舍。如今,看着毫发无损的他们,劫后余生的喜悦如决堤洪水般将我淹没。这一切太过梦幻又太过真实,我不知道前方还有多少未知,但此刻,能与他们重逢,就已足够。突然我感觉我的太阳穴一阵剧痛,难道是灵魂世界开启时间太长产生的负面作用吗?我双手揉了一会太阳穴,才勉强好了一点。
“是时候该审判你了。”堂神色冷峻,大步走向前去,他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导演”的心上,带着一种威严的气势。拔出腰间的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正要砍向他,导演一看见刀,一下子就慌了,他的身体本能地往后缩,试图躲避那寒光闪闪的利刃。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嘴唇颤抖着,看起来有话要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感觉。暮云也冲了上去,并甩了甩胳膊,活动筋骨,“你个瓜娃子,坏事做绝,差点把老子们弄死,看老子不擂死你!”我立马上前,“等等。”我按住堂的刀,金属的凉意渗进掌心,“他必须接受审判,但不是以暴制暴。”
“我……只是想实现我的梦想罢了。从小我就想当导演,父母阻止我,同学嘲笑我,上司鄙视我,我从来都没体验一次当导演的感觉。”他缓缓抬起头,用那双浑浊的眼睛望着我们,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但是我知道我错了,我不应该为了满足自己的成就感而去限制你们的自由……我真的错了,放了我吧,我还不想死……”他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泪水仿佛是忏悔的象征,想要洗去他的罪恶。他颤抖的手指突然攥紧泥土,这动作让我想起灵魂世界里,那个被母亲泼汤的少年也是这样死死抠着桌角。记忆碎片突然刺痛太阳穴——或许此刻他脸上的泪,和当年滴在作业本上的雨水,咸度是一样的。
我突然想到,在灵魂世界里,若直接将他的灵魂击碎,他在真实世界里便无法存活。也就是说,在我转身之后,其他人并没有将他的灵魂抹杀,而他在那一刻,将自己灵魂深处的心声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就是我所看到的那一段如“走马灯”般的过往。我望着他,仿佛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人性的光芒。
但如果往另一方面想,如果他看出来了这是灵魂世界,专门放出自己的回忆,让所有人都进入他的回忆中,从而躲避人们的杀戮,同时博得人们的同情心,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个导演,狡猾的很!过往再惨又有何用,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看啷个弄嘛?”暮云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堂。暮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他看了看堂,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导演”,是在权衡着正义与怜悯吗?
“要我看的话,还不如一刀把他杀了。一个人作恶多端,竟然能这么快认错。谁都会装啊,怎么就这么确定他是真心道歉?”堂的语气中充满了怀疑和愤怒。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刀,看着暮云说道。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大家各执一词。
“这‘导演’把咱们害成这样,绝不能轻饶!”一个高个子青年满脸怒容,挥舞着拳头,义愤填膺地吼道,那洪亮的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他让我们在这鬼地方受尽折磨,必须血债血偿!”
旁边一位老者微微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沧桑与无奈:“唉,他都已经认错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这一辈子也过得坎坷,或许可以给他个机会改过自新。”
“给他机会?哼,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的!”一个短发姑娘皱着眉,眼神中满是怀疑,“万一他又耍什么花招,咱们岂不是又要遭殃?”
“可他刚刚那番话,听起来也挺诚恳的。”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推了推眼镜,沉思着说道,“而且他发了誓,应该会有所忌惮吧。”芝雀小心翼翼地走到我面前,小声说道:“要不放了他吧,我看他挺可怜的。人家也不容易,而且人家都认错了。”芝雀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还轻轻地拉了拉我的衣角。
“可是最可怕的就是原谅恶魔!你这么善良的人是会吃亏的。”堂朝芝雀大声吼道。堂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吓得芝雀身体微微一颤,仿佛是被暴风雨袭击的小鸟。
芝雀被吓得赶紧躲在了我身后,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怕。堂应该是注意到芝雀和别人有点不同,毕竟她一下子躲在了我的身后。“她是……”堂指着我身后的芝雀问道。“奥,她是我刚刚在纸片世界里认识的,她叫芝雀。”暮云也凑过来看看芝雀,芝雀探出了头,好奇地看着他俩。
我的注意力赶紧回到主要任务上,这是在任务里,又不是好友交流会。此时,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周全的决策。“既然他已经有罪,不管他是否后悔,都必须接受惩罚。”我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一些人看到我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后,便坚定地点了点头。”我每说一个字,都在向他宣判,在敲打着他的灵魂。
“必须受到惩罚!”“必须把他打入地狱!”众人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愤怒和正义,这仿佛是正义的合唱,要将邪恶彻底埋葬。而我,只是在原地干站着,刚刚看见的一切,让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只能说,这一切都是遗憾吧,本来世界可以多诞生一个优秀的导演的,但命运不让他这样,他也像这个世界里的一个演员,一直想摆脱控制,却发现,自己已经慢慢陷入其中。这份怜悯不该属于加害者,但我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被命运碾碎的自己。
(第五·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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