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梦想为何物?
有人说是远大的目标,有人说是白日梦,有人说是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有人称之为执念。
不知不觉间,梦想的概念竟然变得十分模糊,甚至所做之事与目标相驳斥,难以确切说出它的定义。
——你记忆中的庭院渲染着一层亮如白昼的光辉。
一道修长的身影立在回廊尽头,向你伸出手。
你的记忆很短,所以他的脸尚未被岁月模糊。
你跑的跌跌撞撞,一头栽进他怀里。
[老师。]
院中的樱花树好像永远不会凋零,宛若云霞,团团簇簇,连天空都仿佛被晕染出柔软的色彩。
已经退出战场的白鸟拓哉经常坐在窗边,抱着幼小的你,温和的询问你今天又在林子里发现了什么。
在你第一次开启写轮眼时,许久未出现的命运骤然敲响警钟。
——命运的红线也悄然系在你身上。
你再大一点后,宇智波派来的使者上门与他谈话。
[这个孩子终究是宇智波的族人。]
使者离去后,白鸟在廊檐下坐了一夜,望着窗外的樱花纷纷扬扬的从枝头跌落,花影在青石板上斑驳悦动。
[你想学吗?]
[你想成为忍者吗?]
也许是无声的宿命牵引着你,也许是幼年时的懵懂无知。
[想。]
——秽土与纸片修补的身体,即使眼眶发酸也不会流下眼泪。
“你果然……变了很多。”
你不得不把自己从生前的回忆剥离,跟上对你来说有点脱节的时代。
这些对你来说是快进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昏昏沉沉的现实在风中融化,你终于下定决心要处理掉这场战争的始作俑者。
就算不能把他一脚踢回彼岸,至少能让他难以动弹。
却邪是跨越阴阳两界的妖刀,想把来到此世的亡灵带回彼世并不是难事。
可是宇智波斑一直都很聪明,说不定在你死后就把你的刀研究了个遍,搞不好还能找到你都没发现的弱点。
你低下头,眼底划过一丝不忍,随后遍被黑暗又滚烫的杀意覆盖。
锋利的刀光一闪,及时被团扇挡住,一刀一扇相交时发出刺耳的嗡鸣。
他没有闪避,而是正面迎击。
斑皱了一下眉,明明毫发无伤,却跟被火星子溅到似的,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被挡下的那一击已经把他捅了个对穿,痛的他微微发抖。
但他很快恢复成年人的冷漠,先前隐隐动容的语气也许是你的错觉。
“你想我死?”他的声音莫名有些阴森寒冷,听上去还有几分难以置信。
“真可惜,你的希望落空了。”
“你不是早死了吗?”
“不……我得到新的血肉之躯,真正复活。”
话音刚落,一根漆黑的棒子从他掌心伸出。
也许,斑是想把它直接刺进你的心口,可是他又临时改变了想法。
两根漆黑的棒子钉住你的肩膀,查克拉瞬间被抽得干干净净,仿佛你重新活过来了似的,连手臂都有被卸下来的感觉。
刀锋没入地面,你连握刀都做不到。
远处的怪物突然暴起,布满锯齿的巨口发出刺耳的嘶吼,声波掀起的巨浪在你耳边嗡嗡作响。
你再回过头时,宇智波斑早就不见了踪影。
千手柱间落在你身边,眼底的诧异毫不掩饰:“你——”
“先别管我了,眼下阻止十尾要紧。”
四位火影用忍术困住十尾,可你似乎看到了另一道紫色的瞳光,一瞬间铺满整个战场的苍白,令所有人都措不及防。
似乎并非什么时空间忍术,更像是被什么吃掉了一样。
你从未见过的奇怪建筑像是被拆开后又胡乱组合在一起,又像是混乱的梦境。
宇智波佐助站在一处断崖,有些错愕的望向十尾的方向。
它的头顶是整个空间里最大的建筑,有点像倒过来的写字楼。
一道少女的身影安静的立在玻璃后,然后遁入黑暗。
“喂,你是叫佐助对吧。”
少年抽出腰间的草薙剑,顿住正要向前的步伐,不解的回过头。
“干嘛?”
“是要我帮你把这些黑棒拔掉?”
你微微抬起手,艰难的握住刀柄,因为手臂被抽干了力气,扔得也并不高。
“不想死的话,最好别碰它们。”
刀身在空中转了几周,最后被稳稳接住。
佐助的眼底划过一抹诧异,疑惑反而更甚。
“为什么?”
你向身后的石壁一靠,看了他一会儿。
“……因为你还活着。”
——宽敞的和室里,宇智波田岛将却邪放在你的掌心。
它很轻,插在刀鞘中的刀刃轻轻震颤,就像是人正在起伏的心跳。
他立在廊檐下,语气听不出赞赏或是不悦。
[这把刀,也选择了你。]
……
宇智波斑还是复活了。
替他执行月之眼计划的人,宇智波带土率先获得十尾的力量,成为其人柱力,最后又被抽离大部分的尾兽。
斑获得了比生前更强的力量,皮肤苍白如纸,显然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畴。
顺手替你拔下黑棒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刚刚从良的宇智波带土。
他虽然没了轮回眼和十尾,但残留的力量也足够他做到。
“原来是你,刚刚闹出那么大动静……”
你活动了一下手臂:“你知道我?”
他将黑棒扔了出去,道:“我拥有斑的轮回眼时,偶尔在他的记忆里见过你。”
你愣住了。
“后来——”
他突然止住了话头,似乎是不确定该不该说,反而问了你一个问题。
“你知道你的尸体为什么没有被找到吗?”
“为什么?”
“复活了这么久,你竟然没想过?”
“有什么好想的?毕竟死都死了,埋哪都一样吧。”
你话音刚落,带土即可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
但你现在确实可以算是鬼。。
“简直比以前的我还要迟钝……”
他压低了声音,你有些没听清。
想听得更清楚一点时,脚下苍白的时空竟开始扭曲。
神树开出了罪恶的花,在月光下诡异的膨胀。
天上的月亮很圆,直到树冠顶端的花苞完全绽放,原本的白净就像用剪刀剪开了一道伤口,露出宛如无数鲜血汇聚、经历无数岁月沉淀的色泽。
你看到平地上的忍者皆停止行动,任由自己被神树的树根缠住,陷入永无止境的梦境。
从始至终,那个发动瞳术的少女都没有出现。
紫色的须佐能乎张开翅膀,迅速挡住了幻术投射下来的光,最后反倒是你们这些已故之人没有受到影响。
你回过头,带土已经有些神情呆滞,眼看下一秒就要陷入幻术。
虽然神树的树根还没有爬过来,但也是迟早的事。
你冲到他跟前,啪啪的给了他两耳光。
带土浑身一激灵,本就虚弱的身体被你这两抽险些真的晕过去。
从始至终,那个藏在神树上方的少女都没有出现。
在带土稍微清醒后,你独自翻过岩石,往忍者联军的方向走去。
实在太安静了。
冥冥之中,整个世界充斥着不真实。
宇智波斑正在沉浸在自己的成就里,一时并没有注意到偷偷溜过来的你。
苦无割开绷带,露出了一位忍者的脸。
你的眼底晕开血色,伸手探了探那人的脉搏。
心跳,还未丧失的生命体征,似乎都是真实的。
白光逐渐暗淡,紫色的须佐能乎缓缓消失,几个年轻的身影正与斑对峙。
脚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你终于看到了那位少女。
她身上的须佐能乎淡去,额发被风扬起,安静的望着你。
你浑身一怔,脚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上来了。
一时间,有很多人在叫你的名字。
黑绝诡异又充满讽刺的笑声近在咫尺,少女依然注视着你。
只是她的轮回眼在一直闭着,始终没有要睁开的预兆。
你看见她冲你轻轻摇了摇头。
你顿感头皮发麻。
——被这个时空间忍术吃掉的,只有你们这些现在还清醒着的人。
忍者联军的其他忍者恐怕才在这个幻术世界之外,也就是现实。
是的,幻术。
那些被神树吸收养分的忍者,恐怕只是轮回眼创造的傀儡。
就像是一场舞台剧,被推上台的只要需要出演的角色。
在那些忍者联军的眼中,真正被剥离的是你们。
黑绝看似是诱导宇智波斑犯下滔天罪业的始作俑者,但这些伎俩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无处遁形。
因此,在黑绝张牙舞爪的夺取你身体的主导权时,你没有动。
“斑。”
黑绝控着你的身体,悄悄走到了他身后。
斑刚与鸣人佐助交了几手,情绪正是激动的时候。
他听见是你的声音,即刻回头,语气满是轻松:“你想明白了?”
一百年前的那个夜晚,你躺在尚且温热的血泊里,恍惚的望着视野里的光辉。
心口的位置,连寒冷都感觉不到。
你让自己不再去看那些流泪慌张的脸,而是注视着月亮。
也许,你那时很想伸手去碰一碰天上最后一抹光辉。
呼唤他的声音骤然间换了一个人。
“你不是救世主。”
像杀死你的时候一样,在斑尚未来得及回神时,一只漆黑的手捅穿了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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