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

林间灵气如沸，唐玄周身金芒轰然炸开，六翅舒展间竟将整片天空染成琥珀色。蝉蜕般晶莹的躯壳流转着星辰轨迹，细小的绒毛上凝结着宛如神血的赤金纹路，当他振翅悬停时，百万灵虫自虚空中凝聚，在其身后组成上古虫族的古老图腾。

法海手中的禅杖当啷坠地，佛珠在剧烈震颤中崩成齑粉。他望着那只不过巴掌大的小金蝉，佛门慧眼疯狂运转却捕捉不到丝毫妖气，唯有沛然的生机与浩瀚功德交织成光茧，将唐玄层层包裹：“这、这怎会...”

“睁大你的佛眼。”唐玄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蝉翼每一次扇动都掀起灵潮，震得法海脚下的土地寸寸龟裂，“上古灵虫生于混沌初开，汲取日月精华，吞吐天地造化。”金芒骤然暴涨，化作千丈金身，十世取经的画面在灵焰中轮转——流沙河降妖时的慈悲、火焰山化雨时的威严，与此刻的凶戾锋芒融为一体，“当你执着于妖与佛的界限时，可曾想过，所谓善恶，不过是立场二字？”

本命虫火突然化作锁链，缠绕住法海的脚踝。唐玄振翅俯冲，蝉吻几乎贴上法海眉心：“若灵虫皆恶，那十世金蝉如何能取真经？若妖族必诛，白素贞又为何能修出渡人功德？”金翅扫过之处，法海的袈裟寸寸崩解，露出佛门金身表面细密的裂痕，“现在，还觉得你的‘灭妖天条’颠扑不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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