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脸的法海

暮色漫过雷峰塔残垣，白素贞指尖抚过塔身斑驳的砖纹，冰凉触感里仍残留着当年禁锢的余温。小青晃着腰间新得的灵虫令牌，发间翡翠簪子映着西天晚霞："姐姐又要说我胡闹？"她故意撇嘴，却藏不住眼底狡黠的光。

白素贞转身时广袖带起柔风，将小青鬓边碎发轻轻拂开。记忆突然翻涌——那年许仕林金榜题名的鼓乐声中，小青浑身浴血地站在西湖断桥上，九条蛇尾搅碎漫天法海的佛咒，生生抽干半湖碧水。"胡闹..."她声音发颤，突然将妹妹搂进怀里，"若不是你耗尽五百年修为，我又怎能重见天日？"

小青僵了一瞬，随即大大咧咧拍着姐姐后背："那时还没遇上西游那帮疯子呢！"她掏出手机划开全息投影，画面里唐玄的六翅金蝉虚影正把法海捆成粽子，孙悟空的金箍棒在旁敲出火星，"你是没看见，那金蝉子说'佛门双标'时，法海老秃驴脸都绿了！"

白素贞破涕为笑，指尖凝出灵力为小青抚平微皱的衣角。西湖水面突然泛起涟漪，远处游来的锦鲤身上竟纹着西游降妖队的队徽——那是唐玄用灵虫给每个受助妖族的特殊印记。"这次多亏你找到他们。"她望着暮色中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法海被押去南海那日，我听见他念'众生皆苦'的声音，竟比在金山寺时虚了三分。"

小青突然掏出把灵虫凝成的烟花棒，点燃时炸开的不是烟火，而是无数闪着金光的"善"字："姐姐放心！下次再有不长眼的要拦你报恩，我就带着猴哥他们，把他的道场改成妖族幼儿园！"她晃着烟花棒在夜色里画出歪歪扭扭的爱心，惊得宿鸟纷纷振翅。

月光洒落断桥，白素贞望着小青蹦跳的背影，想起在菩萨座下修行时，总有人问她为何不恨。此刻风拂过湖面，灵虫送来远处夜市的喧嚣，她终于明白——真正的救赎，从来不是青灯古佛的戒律，而是有这样一个妹妹，愿意为她搅乱天地，再亲手把这人间，变成最温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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