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时,温凌诺正蹲在书院后厨的梨树下,与一只三花猫大眼瞪小眼。"你说他是不是被夺舍了?"他戳着猫脑袋碎碎念,"原著里这时候他该把我推荷花池才对啊!"
"喵——"
"你也觉得不对劲是不是?"温凌诺从袖中掏出小鱼干,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手一抖,鱼干骨碌碌滚到一双云纹锦靴前。
萧沉渊弯腰拾起鱼干,晨曦穿过树隙在他眉间彼岸花上跳跃:"世子好雅兴。"
"要、要你管!"温凌诺腾地站起来,怀里三花猫趁机蹿上他肩头。猫尾扫过脖颈的痒意让他缩了缩脖子,这个动作落在萧沉渊眼里,倒像是害羞似的。
"今日旬考。"萧沉渊忽然将个油纸包塞进他手里,"别又饿晕在考场。"
温凌诺低头一看,竟是荣玥斋新出的核桃酥。原著提过这是萧沉渊生母最拿手的点心,他向来不肯与人分享。正发愣,忽见对方袖口沾着面粉,指尖还有烫红的痕迹。
"你亲手做的?!"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果然见萧沉渊眸色一暗,他急忙改口:"本世子是说……这么粗糙的点心也好意思拿出手!"
肩头猫咪突然挠了他一爪子。
"嘶——连你都叛变!"温凌诺跳脚的模样逗得萧沉渊轻笑出声。这笑声惊飞了檐下麻雀,也惊着了躲在回廊拐角的张徊——前世带头欺凌萧沉渊的帮凶,此刻正死死盯着他们交叠的衣摆。
……
旬考现场鸦雀无声。温凌诺咬着笔杆偷瞄邻座,萧沉渊运笔如飞,袖口随着动作露出截手腕,上面有道新鲜伤口。他忽然想起原著这段——萧家继母故意在考前弄伤男主右手,就为让他考砸出丑。
"看够了吗?"萧沉渊突然转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问,"还是说...世子想作弊?"
温凌诺差点被口水呛到。余光瞥见监考的赵学正往这边走,他急中生智,抓起砚台就往萧沉渊考卷上扣!
"温凌诺!"赵学正暴喝。
满堂哗然中,温凌诺摆出骄纵嘴脸:"本世子就是见不得寒门子弟装模作样!"边说边疯狂对萧沉渊使眼色——被污蔑顶多罚跪,若被发现在帮他遮掩伤口,按书院规矩两人都要除名。
萧沉渊眸光微动。当赵学正抓起他手腕时,伤口竟神奇地变成了墨渍。
"荒唐!"赵学正甩开萧沉渊,转头呵斥:"温世子扰乱考场,罚抄《劝学》三十遍!”
散场后,温凌诺蹲在藏书阁罚抄,忽然有阴影笼罩纸页。萧沉渊拎着食盒倚在窗边,暮色将他轮廓镀上金边:"世子演技拙劣。"
"总比某些人装伤卖惨强。"温凌诺撇嘴,却见对方从食盒取出盏冰糖雪梨,"……下毒了?”
萧沉渊直接用银勺尝了一口,转而将勺子塞进他手里:"现在呢?"
温凌诺耳尖发烫,正纠结要不要吃,窗外突然传来张徊的声音:"...温家与萧家可是世仇,世子怎会突然转性?除非..."脚步声渐近,"现在的温凌诺是冒牌货!"
"啪嗒",银勺掉在宣纸上。温凌诺后背发凉——这正是原著里反派们拆穿穿越者的套路!
"怕什么。"萧沉渊突然捏住他后颈,像拎猫崽似的把他往暗处带,"闭眼。"
温凌诺眼前一黑,只觉温热呼吸掠过耳畔:"藏书阁有密道,数到十再出去。"随着机关轻响,张徊推门而入时,只见满地书卷与……正在舔爪子的三花猫。
……
当夜,温凌诺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传来石子敲击声,推开窗,月华如水倾泻而下,萧沉渊立在墙头海棠树下,抛来卷竹简。
"张徊父亲是户部侍郎,最近在查温家漕运账目。"萧沉渊说话时,有花瓣落在他肩头,"世子可知令尊每月十五为何总要'闭关礼佛'?"
温凌诺心头一跳。原著提过温父借礼佛之名私会盐商,却没说与户部有关。他故意装傻:"关你什么事!"
"三日后户部清账。"萧沉渊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若世子需要'旬考答案'..."话音未落,温凌诺的软枕已经砸出窗外。
待脚步声远去,温凌诺急忙展开竹简。里面详细记载着户部贪腐证据,末尾却画了只叼鱼干的三花猫。他忍不住笑出声,笑着笑着又僵住——自己何时对男主卸下防备了?
次日清晨,温凌诺顶着黑眼圈撞见萧沉渊在喂猫。青年玄色衣摆铺在石阶上,三花猫亲昵地蹭他掌心。阳光穿过晨雾的刹那,温凌诺恍惚看见前世结局里,就是这双手握着染血的"凌霜"匕首...
"世子还要躲到几时?"萧沉渊头也不回地问。
温凌诺硬着头皮走过去,突然发现猫咪在玩个眼熟的香囊——正是他昨天丢的!眼看萧沉渊要拿起香囊,他飞扑过去:"还我!"
两人在晨露未晞的草地上滚作一团。温凌诺压在对方身上时,突然察觉萧沉渊腰间多了块温家令牌——正是能自由进出漕运司的凭证!
"你……!"
"礼尚往来。"萧沉渊扶着他后腰坐起来,指尖掠过他散开的衣带,"世子昨夜不也偷看了我的密信?"
藏在树后的张徊攥碎了手中玉佩。而更远处的阁楼上,老夫子望着嬉闹的两人摇头:"年轻人啊……."转身对阴影里的人影道:"温大人也看见了,令郎与萧家小子……"
"无妨。"温父摩挲着茶盏,"渊儿那孩子……比诺儿聪明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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