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夫人，您怎么了？"绿竹见她落泪，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

凌雪痕擦去泪水，摇了摇头："没事。去准备些茶点，一会儿送到花厅去。"

绿竹答应一声，转身离去。凌雪痕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情绪，正准备去老夫人那里请安，却在廊下遇见了匆匆赶来的丫鬟春雨。

"夫人不好了！"春雨满脸惊慌，"花厅里，宋公子与少主起了冲突！"

凌雪痕心中一惊，连忙提裙疾行。赶到花厅时，只见宋烟羽与萧沉澈已经拔剑相向，气氛剑拔弩张。

"宋公子，萧某敬你是天机楼高徒，今日又是客人，不愿与你动手。但若你再出言不逊，就莫怪我不讲江湖情面了。"萧沉澈手持长剑，眼神冰冷。

宋烟羽冷笑一声："萧少主好大的威风。我不过问了句实话，你就恼羞成怒。我且问你，你可曾真心待雪痕？"

萧沉澈眉头紧锁："这是我与内子之间的事，与外人无关。"

"哈！"宋烟羽讥讽地笑道，"果然如江湖传闻所言，萧少主心中有人，娶雪痕不过是为了两家联姻。萧少主，雪痕是何等人物，岂能屈居人下，做你的替身？"

此话一出，花厅内的气温似乎骤然降低。萧沉澈眼中杀机毕露，长剑微微颤动，发出"嗡嗡"的剑鸣声："宋公子，你太过分了！"

"住手！"凌雪痕急步上前，挡在两人之间，"宋公子，请你立刻离开！我与夫君感情如何，与你无关。还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宋烟羽见凌雪痕如此决绝，眼中满是伤痛："雪痕，你真的……"

"请你离开！"凌雪痕厉声道，眼中含泪，却倔强地不让它流下来。

宋烟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将剑收鞘，转身离去，只在门口留下一句话："雪痕，无论何时，我都在天机楼等你。"

待宋烟羽离去，凌雪痕转身面对萧沉澈，低头请罪："夫君，对不起，是我的过失，让宋公子打扰了您的清静。"

萧沉澈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强忍泪水的眼睛，心中莫名一痛："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凌雪痕沉默片刻，最终轻声道："曾经有过婚约。"

"为何作罢？"

"他被天机楼召回，从此音讯全无。直到父亲安排了我们的亲事。"凌雪痕平静地说道，仿佛在叙述他人的故事。

萧沉澈长叹一声："原来如此。"沉默片刻后，他突然问道，"你可曾后悔嫁给我？"

凌雪痕微微一怔，随即摇头："既成夫妻，何来后悔之说？夫君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这段姻缘，哪怕是宋烟羽。"

看着凌雪痕倔强的背影，萧沉澈不禁想起了新婚之夜他对她说的那些话。如今看来，他们二人何其相似，都是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他心中有无法割舍的寒月，而凌雪痕心中同样有宋烟羽的身影。

这桩婚事，注定是一场悲剧。

3.

寒冬已过，春意渐浓。萧府的梅花开了又落，桃花却迎风怒放。新婚数月，凌雪痕已经全适应了萧府的生活，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连老夫人都赞不绝口，说萧家娶了个好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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