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然而，只有凌雪痕自己知道，这表面的平静下掩盖着怎样的心酸。萧沉澈对她始终保持着礼貌的疏离，两人虽住在同一个院落，却如同陌路人一般。每当夜深人静，躺在那冰冷的床榻上，凌雪痕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宋烟羽，想起那些年两人无忧无虑的日子。

这一日，凌雪痕正在后院练剑。自从嫁入萧府后，她便很少与人比试，但剑术修为却丝毫未曾懈怠。剑光如水，剑影如梭，每一招每一式都凝聚着她的心血。

"剑法不错。"

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凌雪痕收剑转身，只见萧沉澈站在院中的石桌旁，正静静地看着她。

"夫君谬赞了。"凌雪痕收剑行礼，"不过是些粗浅功夫，入不得夫君法眼。"

萧沉澈摆摆手："无需谦虚。你的剑法中正平和，出招灵动，确有独到之处。只是……"他顿了顿，"缺了几分杀伐之气。"

凌雪痕微微一笑："女子习剑，原本就不是为了杀伐，不过是强身健体，防身之用罢了。"

"话虽如此，但江湖险恶，有时候没有杀伐之气，便难以自保。"萧沉澈说着，走上前来，"不如我们切磋一番？"

凌雪痕有些惊讶，这还是萧沉澈第一次主动与她交流剑术。她略一沉思，点头道："请夫君赐教。"

萧沉澈拔出腰间长剑，摆出起手式。凌雪痕也持剑而立，二人目光交汇，随即剑光闪烁，战在一处。

凌雪痕的剑法如行云流水，轻灵飘逸，招招式式间透着一股清丽之气。萧沉澈的剑法则如山岳般稳重，却又不失锋锐，招招直取要害。二人一来一往，剑气纵横，竟是斗了五十余招不分胜负。

旁观的下人们看得目瞪口呆，府中上下都知道少主剑法高超，却没想到少夫人的剑术也如此了得。

又斗了数十招，萧沉澈突然变招，剑锋一转，险些刺中凌雪痕手腕。凌雪痕反应极快，侧身避开，剑尖在萧沉澈胸前一划而过。

萧沉澈见状，不由失笑："好身手！"

凌雪痕趁机退后几步，拱手道："夫君剑术精湛，我甘拜下风。"

"你过谦了。"萧沉澈收剑入鞘，"你的剑法虽然缺少杀伐之气，但胜在灵活多变，若是再加以磨练，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正说话间，府中管家匆匆赶来："少主，老爷派人来传话，请您即刻前往大厅，有要事相商。"

萧沉澈点点头，对凌雪痕道："我先去看看，你也别练太久，小心劳累。"

这是萧沉澈第一次对凌雪痕表示关心，尽管只是寻常的一句话，却让凌雪痕心中微微一暖。她目送萧沉澈离去，心中暗自叹息。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些隔阂，或许这段婚姻也不会如此令人窒息。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爱开玩笑。当天晚上，凌雪痕正在闺房中绣花，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她放下针线，刚要出去查看，绿竹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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