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张真源陷入两难。四十九天，这意味着他需要每天冒险来到禁地，违背寺规。若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可看着瑶期盼的眼神，他又不忍拒绝。佛门慈悲，理应救人于水火。更何况，若不是他帮忙，这女子怕是真要饿死在此。

"女施主放心，贫僧...会想办法的。"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瑶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小师父真乃菩萨转世。"

张真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此时，一缕斜阳透过破败的窗棂照进来，恰好洒在他圆润的脑壳上，镀上一层金色光晕。

瑶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笑道："小师父，你的脑壳真好看。"

"啊？"张真源愣住了，随即脸开始发烫，"女施主...请自重..."

"我是真心赞美，"瑶眨眨眼，"看来佛门弟子不喜欢被人夸奖？"

"不...不是..."张真源结结巴巴，"只是...贫僧从未...听过这样的话..."

瑶轻笑出声，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在古老空旷的观内回荡。

"小师父害羞了？"她歪着头看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不过是夸你头型好看，就脸红成这样，若是我再多说几句，你岂不是要原地成佛了？"

张真源只觉脸上发烫，不敢抬头。少林寺内清苦简朴，师兄弟们从不在意外表，更不会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此刻被一个美貌的女子如此"调戏"，他只觉浑身不自在。

"女施主莫要取笑贫僧了，"他小声道，"天色已晚，恐有人寻我，我...我明日再来。"

说，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只听身后瑶的笑声依旧如银铃般清脆。

回寺的路上，张真源仍心跳如擂。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逾越，但却奇怪地不觉后悔。那个被困在心魔阵中的女子，身上似乎有种奇特的魔力，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了解更多。

"阿弥陀佛，我这是怎么了？"他念了声佛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当晚，张真源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他看到瑶被黑气笼罩，痛苦地挣扎着，向他伸出手，呼唤他的名字..."若空...救我..."

他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满头大汗。外面月明星稀，寺内一片寂静。

张真源深吸一口气，安抚躁动的心跳。那只是个梦，他告诉自己。然而那个声音，那双求救的眼睛，却如此真实，让他难以忘怀。

"这一定是佛祖的旨意，让我去救她..."他喃喃自语，又很快摇头，"不，也许是我的执念作祟..."

挣扎良久，张真源终究无法重新入眠。他悄悄起身，走到院中打坐冥想，希望能平复心绪。

然而心中那个女子的身影却挥之不去，如同梦魇般萦绕不散。

03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真源成了古观的常客。每天早课后，他都会偷偷带些食物前去看望瑶。起初只是送些素斋，后来听说瑶喜欢吃甜食，便偶尔从厨房偷些糕点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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