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吉他,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爱音走到我身边,看到我手中的吉他,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怎么了,素世?”她轻声问。
“没什么。”我哽咽着说,“只是……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
爱音沉默了。她走到我身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吉他弦。
“它也和我一样,被你遗忘了很久呢。”她平静地说,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她的话像针一样扎进了我的心。她知道。她知道我刻意将她与过去隔离开,知道我让她遗忘了曾经的梦想。
“对不起……”我低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爱音打断了我,眼神平静地看着我,“反正,我现在只需要你。有没有它,有没有那些过去,都不重要了。”
她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安慰我,却又充满了绝望。她已经全放弃了自己,全接受了被我囚禁的命运。
我看着她,心像被撕裂一样疼痛。我想要给她自由,想要让她重新找回自己的光芒。
但同时,我也害怕。害怕一旦放开她,她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我,再也不会回到我的身边。
我无法承受那种失去。
“爱音……”我颤抖着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你……真的不后悔吗?”
爱音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我无法理解的光芒。
“后悔?”她重复着我的话,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也许吧。但我现在,也离不开你了,素世。”
她的话让我浑身一震。她离不开我?是因为被我毁掉了未来,失去了独自生存的能力,所以只能依靠我吗?还是……因为某种更深层次的、病态的依赖?
“为什么?”我问,声音沙哑。
爱音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伸出手,轻轻地握住我的手。
“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孤单的。”她轻声说,“我们需要彼此来填补内心的空虚。”
孤单。空虚。是的,我和她都是孤单的,内心里都有巨大的空洞。而我们都试图用对方来填补那个空洞。
但这种填补,却只会让空洞越来越大。
我们紧紧地握着手,仿佛两个溺水的人,在绝望中抓住彼此,试图获得一丝生机。
但在我看来,我们更像是在一起沉没。
“爱音……”我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我们该怎么办?”
爱音没有回答,只是靠在我怀里。她的身体很凉,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在黑暗中,我抱着爱音,感受着她冰冷的身体。我知道,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我们只能这样互相折磨,互相依存,直到生命的尽头。
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是被彼此“污秽”了,再也无法分离的爱音和素世。
梦砰!是我的!
17
我们的日子就像被困在一个没有尽头的循环里。每天醒来,面对着彼此,在沉默中度过漫长的一天,然后在沉默中入睡。偶尔会有乐队成员的电话或消息,但我都会替爱音婉拒掉,或者直接删除。我已经全掌控了她与外界的联系,让她彻底地被我“隔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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