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驱动程序冲突。"黄垚钦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几下，屏幕立刻恢复正常，"你可以继续了。"

他侧头看了罗思源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带着几分调侃。

"谢...谢谢黄医生..."罗思源下意识地说出口，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口误，"啊不，黄主任。"

黄垚钦眉毛挑了一下："之前见过？"

罗思源感觉自己的耳朵开始发烫："三个月前...篮球场..."

他没能说，因为黄垚钦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那是认出了他的眼神。

会议持续了整整两小时，罗思源感觉度秒如年。每当他抬头，总能对上黄垚钦若有所思的视线。

最后，王主任宣布由黄垚钦负责与物业公司进一步细化方案的落实。

"罗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散会后，黄垚钦突然开口。

罗思源的心脏几乎要蹦出胸腔："好、好的，黄主任。"

他们走到走廊尽头的小休息区，四下无人。黄垚钦转过身，那双眼睛直视着罗思源，让他想起三个月前篮球场上的对峙。

"信息素控制得不错，比上次好多了。"黄垚钦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罗思源读不懂的情绪。

罗思源的脸刷地红了："那次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啊...我朋友们闹着玩，我也不知道你是欧米茄...”

"所以，"黄垚钦轻轻抬起下巴，"你觉得向任何人释放挑衅的信息素都是可以接受的？"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罗思源急得像只被雨淋湿的大狗，"是我不好，真的很抱歉！"

空气中的柠檬味变得更加浓郁，带着投降的意味。

令罗思源意外的是，黄垚钦突然微微笑了，左边嘴角的小虎牙若隐若现："好了，既然我们有过'交集'，接下来的工作或许会更顺利一些。"

玫瑰的香气慢慢舒展开来，不再是那么疏离冷漠，似乎多了一丝温度。

"我希望能看到你们更详细的系统升级方案，尤其是预算控制部分。最好今天就能发给我。"黄垚钦的语气重新变得公事公办，"我的邮箱是会议记录里那个。"

"没问题！我马上准备！"罗思源急切地点头，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黄垚钦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那么，回见，罗经理。"

他转身离开，挺拔的背影和清冷的玫瑰香气一同消失在走廊尽头。

罗思源长出了一口气，瘫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他抬起手，发现掌心已经被汗水浸透。

那个银白色的小巧信息素抑制剂喷雾还在他的西装口袋里，罗思源掏出来喷了几下，试图掩盖自己过于明显的情绪波动。

他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次遇见黄垚钦。更没想到，那个在篮球场上被他冒犯，差点动用学校纪律处分系统的冷漠欧米茄医学生，现在会是他的项目合作对象。

命运有时候比小说还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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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周，罗思源把自己埋在工作里，反复修改着医院系统升级的方案。他请教了公司里最资深的技术总监，甚至熬夜研究了医疗系统的专业术语，只为了在黄垚钦眼前不再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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