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周五下午，黄垚钦约他到医院后勤办公室进行方案评估。

罗思源提前半小时到达，却被告知黄垚钦正在处理一个急诊科的紧急情况。

"您可以先在这等一会儿，"前台的贝塔女孩友善地说，"黄主任说他最多还需要二十分钟。"

罗思源点点头，在会客区坐下。办公室墙上挂着医院的各种奖状，其中一张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医院优秀管理人员的合影，黄垚钦站在第二排，穿着白大褂，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原来他还是医生吗？罗思源好奇地想。这解释了为什么他第一次脱口而出"黄医生"的称呼。

"抱歉让你久等了。"黄垚钦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罗思源慌忙站起来，差点把手里的文件夹摔在地上："没关系，我也刚到不久！"

黄垚钦今天穿着白大褂，里面是深蓝色的衬衫，显得格外精神。他手里还拿着一叠病历，看起来确实刚从医疗一线回来。

"我还兼职紧急情况的心理危机干预，"看到罗思源的疑惑，黄垚钦解释道，"本职是外科医生，现在才开始转向医院管理工作。"

"那您一定很忙。"罗思源由衷地说。

黄垚钦微微一笑："跟我来办公室吧，那里比较安静。"

黄垚钦的办公室不大但很整洁，窗台上有一盆绿植，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医学著作和管理类书籍。办公桌上的小相框里，是一只正在打哈欠的橘猫。

"你养猫？"罗思源脱口而出。

黄垚钦点点头："橘子，三岁，非常挑食。"他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罗思源笑了："我也喜欢猫。小时候养过一只，后来去世了，一直没有勇气再养。"

"原来你也会怕什么东西。"黄垚钦挑了挑眉，拿起罗思源递过来的文件夹。

罗思源的耳尖立刻红了起来。他当然知道黄垚钦指的是什么——那天在篮球场上，他和朋友们打赌，谁输了就要向路过的人释放带有挑衅意味的信息素。他输了，结果恰好黄垚钦经过。

当时黄垚钦是医学院的高材生，也是学校里有名的优秀欧米茄。被一个陌生阿尔法无礼地释放信息素挑衅，黄垚钦的反应异常冷静——他直接掏出电话，准备报告校园安全处。

罗思源至今记得当时自己慌乱解释的样子，以及黄垚钦那双冰冷的眼睛。

"我......"罗思源咬了咬嘴唇，"我确实有很多怕的东西。"

黄垚钦翻阅着文件，突然停顿了一下："比如？"

"比如......"罗思源鼓起勇气，"比如我怕你看不上我们的方案。"

办公室里安静了几秒，黄垚钦抬起头，那双眼睛闪过一丝笑意："这个方案做得很不错，特别是预算控制和系统兼容性部分，比我预想的要好。"

罗思源瞬间感觉如释重负："真的吗？我熬了三个晚上查资料..."

他的话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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