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暴雨在Ω形屏障外形成扭曲的瀑布，林野的犬齿陷在程砚后颈腺体里，荧蓝液体雪松信息素在齿间交融。克隆体残骸撞击屏障的闷响像隔层毛玻璃，程砚锁骨下的条形码在林野眼前不断渗血，雨水冲刷下显出LY-1903的激光蚀刻编号——与林野右手烙印的量子编码完全一致"你他妈早就知道？"林野松开犬齿，掌心按程砚渗血的。雨水顺着他的指缝流进对方衣领，雪白衬衫下透出更多条形码的轮廓。克隆体突然发出高频啸叫，荧蓝液体在雨幕中合成三米高的巨大人形。

程砚的医用芯片在视网膜上投射出红色警告，冰正血管向心脏蔓延。他抓住林野手腕翻转，暴露出对方掌心的烙印："看清楚序列号第三位——"克隆体的利爪刺穿屏障，雪松信息素凝成的冰在两人头顶碎裂，冰渣划过程砚时，林野的烙印突然与条形码同时亮起。

1903-07-15。记忆像被撬开的保险箱然炸开。

消毒水味刺得鼻腔发疼，少年程砚在金属台上挣扎，束缚带勒进手腕的淤青泛着紫。林看见穿白大褂的父亲将针头扎进程砚后颈，离心机里并排放着标有LY和CY的试管。"基因适配率98.7%。"父亲的镜片反射着舱的冷光，隔壁舱体里漂浮着与自己长相相同的胚胎。

克隆体的声音与现实重叠："LY系列第七代实验体。"它胸腔裂开露出核心，荧蓝液体组成的数据流显示着与林野相同的波形。程砚突然将林野扑倒在积水里，克隆体的爪擦着他后颈掠过，开一道泛着荧光的。

"那不是实验编号！"程砚的雪松信息素裹住两人，医用芯片超频运转蓝光已经太阳穴。冰晶在雨中织成蛛网状的防护罩，克隆体每步都在留下腐蚀性焦痕。"是冷冻保存日期——你车祸那天我抽了自己的干细胞。"

林野的视网膜残留着记忆里父亲的身影。培养舱的玻璃映出父亲拿着两份同意书，其中签名栏赫然是程砚十八岁时的字迹。克隆体突然分解成液态，从防护罩缝隙渗入重组为尖锥形态，直刺程砚心口。

烙印共振的剧痛让林野眼前发黑。他本能地拽过程砚，犬齿再次刺入对方腺体。荧蓝液体从自己后颈喷而出，与雪松信息素在空中绞成双螺旋光刃。克隆体核心被光刃贯穿时，林野听见它发出父亲实验室的机械音："最终融合率100%。"

能量风暴掀飞了天台水箱，程砚在坠落身体护林野。医用芯片的警报声里，林野右手烙印正吸收自己条形码渗出的血珠，Ω符号在他们相贴皮肤上完整浮现。暴雨突然静止，悬浮雨滴全部凝结成冰晶符号，克隆体骸符号组成的矩阵汽化成雾。

"三年前那台检测仪......"程砚的视线开始模糊，医疗事故当监控画面在脑海闪回。病床上的Omega伤员突然暴走时，生命监测仪显示的正是Ω波形。林野的瞳孔骤然收缩，烙印传来的记忆里，父亲站在满是警报灯的实验室中央，对着通讯器说必须用程砚基因才能中和林野的失控因子。"

昏迷前的最后一秒，程砚感觉林野穿过自己指缝。两人交握的手心迸出蓝光，暴雨重新倾泻而下时，克隆体残留的荧光液体正被雨水冲进排水口，像一条消失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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