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金属通道的倾斜让两人像被进滚筒洗衣机。程砚的后勺在舱壁上撞出闷响，血腥立刻糊满口腔。他左手死死扣住林的腰，右手一根裸露的电缆，电线外皮在掌心擦出焦糊味。

"动脉要裂了别！"程砚的膝盖顶林野大腿内侧，这个姿势让他大褂下摆完全被血浸透。林锁骨处的东京塔纹正在发烫，蓝光透过衣料把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通道上，像两条纠缠的基因链。

林野的指甲突然抠进程砚肩胛骨，机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清除障碍..."他的瞳孔变成数据流的绿色，后颈腺体处爆出细小的电火花。程砚医用镜自动，看到皮下有微型电路在沿着脊椎蔓延。

通风管传来液压钳的动静。程砚突然扯下领带，在林野手腕上了两圈打了个结。"忍着点。"犬齿刺破自己舌尖，混着血的信息素直接灌进林野张开的嘴里。雪松味撞上机械润滑油的铁腥气，在空气中炸开细小的冰晶。

林野的突然停了半秒。就这半秒里，程砚看见他锁骨血纹投射出的全息影像——不再是实验室地图，而是一段加密日志。画面里程父的白大褂沾着脑浆，正在给昏迷野后颈植入芯片。

"你母亲...芯片..."林野的声带像被砂纸磨过手指无意识抓挠程砚胸口血纹投影突然切换到赛车场监控，穿红白赛车的女人正摘下头盔，后颈处有个和他们现在位置相同的Ω形疤痕。

暗道传来金属撕裂声。程砚突然把林野翻过来压在舱壁上，鼻尖几乎碰到他腺体上结痂咬痕。"现在我们是共犯了。"手术刀划开自己掌心的动作干净利落，血滴进林野衣领时，那些暴走的电路纹路突然安静。

林野的睫毛抖得厉害。他脊椎上的电路纹路正把两人的血往心脏位置输送，在皮肤下形成发光的Ω符号。通风管盖板突然被激光切开，程砚的镜片反光里映出三个戴夜视镜的人影。

"倒计时...七分钟..."林野的指甲在金属舱壁上刮出刺耳声响。程砚突然咬破自己体，混合着信息素的血直接堵住林野的嘴。这个违背所有医学原则的动作让两人同时僵住——林野瞳孔里的数据突然掺噪点，像老式电视失去信号。

药剂瓶从程砚口袋滚出来，在倾斜的通道里撞出清脆声响。标签上的黑鹰标志被糊住，针头刺入林野颈动脉时，程砚看见他锁骨血纹里浮现出和自己白大褂暗纹相同的编码。

液压门被切割的瞬间，林野突然清醒般抓住砚手腕。他嘴唇上的血还没擦干净，呼出的热气带着雪松和机油的混合味道："你袖扣...和我妈死亡报告上的..."话没说完就被破门浪掀翻，最后半句变成喉骨震动传进程砚的胸膛。

液压门被气浪掀开的瞬间，程砚的镜片炸开蛛网状裂纹。他下意识用身体挡住野，后颈腺体处传来针扎般的三支麻醉镖钉金属舱壁上，尾羽还在高频震颤。

"跑！"林野突然暴起，拽着程砚滚进通风管岔。他的指甲在程砚腕骨上掐出四个月形血痕，音里混着喘："七分钟...是自毁倒计时..."通风管狭窄得只能爬行程砚的白大褂被锋利的接缝划开，露出后背大片淤青。

追兵的夜视镜在管道拐角投下绿光，程砚突然把林野按在管壁上。他摘下手表塞进领，表面贴着林野跳动的颈动脉："心率过速会加速神经毒素扩散。"表盘背面刻着黑鹰标志，和林野突然抓住砚的左手——他袖扣内侧有同样的图案，只是多了道贯穿鹰首的痕。

管道下方传来液体滴落的声响。林野瞳孔里的数据流突然紊乱，他抓住程砚衣领的手青筋暴起："当年我妈赛车服里...也有这个..."话没说完就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在管壁上烫出细小气泡程砚的自动对焦，看到血沫里漂浮着纳米级的金属碎片。

追兵的脚步声突然在头顶响起。程砚猛地扯开领带夹尖锐的金属边缘划破自己食指。他将血抹在林野唇上，铁锈味混着雪松信息素在管道里炸开。林野的剧烈颤抖锁骨血纹突然投射出全息键盘，悬浮的代码里闪过"α-Ω融合程序已38%"的字样。

"听着，"程砚的声音压得极低，喉结擦过野渗血的嘴角，"我父亲在你脊椎里埋的是双向神经锁。"他拽着林野继续爬行，医用镜片反射出管道的手术室标识，"要么我们一起解开，要么七分钟后你的中枢神经像玻璃一样——"

通风管盖板突然激光熔穿。程砚抱着林野坠入下方手术室，落地时两人交叠的手腕同时被手术灯照得透亮——皮下血管竟呈现出完全相同的形分支。林野的机械音卡在喉咙里，他看见程砚白大褂暗纹在强下显露出完整编码：Black EagleΩ-07。

手术台的无影灯突然全部亮起。程砚挡在林野前面，医用镜片后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十二个穿防服的人影正从阴影里走出，他们胸前的黑鹰标志崭新完好，没有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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