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公元 184 年春，巨鹿广宗黄巾军大寨。张角的九节杖重重砸在沙盘上，溅起的木屑落在 "洛阳" 二字上："波才已克颍川，" 他望向张梁，"你带十万众攻巨鹿，" 忽然冷笑，"让卢植那老匹夫看看，" 他指向自己的黄巾，"太平道的锄头也能砍断官军的戈矛。"

张梁的刀刃划过舆图上的黄河："大哥，" 他盯着 "黎阳" 标记，"何进的西园军屯兵此处，" 他忽然压低声音，"要不要派人与西凉马腾联络？"

"马腾？" 张角忽然大笑，笑声惊飞帐外寒鸦，"那厮去年还在剿咱们的人，" 他指向南方，"倒是涿郡的刘备，" 他摸着案头的渠帅印，"带着关张二将连克幽州三县，" 他忽然冷笑，"比官军还能打。"

公元 184 年夏，涿郡安喜县衙。刘备的枣木鞭抽在督邮鞍鞯上，惊得坐骑前蹄腾空："你说我军功不实？" 他晃着手中的黄巾军首级，"这是我在广宗亲手斩的渠帅！"

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横在督邮颈前，刀刃映出对方惊恐的脸："我大哥率五百义兵破敌万余，" 他忽然冷笑，"你收了十常侍多少好处？"

张飞的蛇矛戳碎官驿门牌："哥哥，" 他瞪着督邮发抖的随从，"直接砍了这狗官！"

刘备忽然收鞭，盯着督邮腰间的十常侍玉牌："砍了他，" 他忽然压低声音，"咱们就真成反贼了。" 转身对关羽，"云长，把他绑在树上，" 他望向远处的黄巾军旗帜，"咱们... 弃官去投卢植将军。"

公元 184 年秋，颍川战场。曹操的马鞭指向火光中的黄巾军大营，瞳孔映着跳动的火焰："鲍信，你带骑兵冲左翼，" 他对身边将领一笑，"皇甫嵩将军的援军该到了。"

鲍信的铠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孟德，" 他盯着曹操手中的兖州兵符，"你说张角的 ' 天公将军 ' 大旗，" 他忽然冷笑，"能挡得住咱们的青州兵？"

曹操忽然抽出佩剑，剑鞘上的 "孟德" 二字被血染红："当年在洛阳，" 他指向颍川城，"我做北部尉时棒杀蹇硕叔父，" 他忽然提高声音，"今日便用黄巾军的血，" 他望向东方，"洗清十常侍泼的脏水！"

公元 184 年冬，洛阳北宫嘉德殿。何进的佩刀砍在董卓送来的西凉锦袍上，绸缎撕裂声混着殿中炭火："董卓竟敢抗旨？" 他盯着案头的 "讨贼不利" 奏报，"二十万大军屯兵河东，" 他忽然冷笑，"分明是想坐观成败。"

袁绍的玉笏磕在青砖上，腰间悬挂的四世三公金印发出轻响："大将军，" 他指向殿外的西园新军，"不如让曹操、孙坚分统兵权，" 他忽然压低声音，"董卓狼子野心，" 他望向西方，"比黄巾军更可怕。"

何进忽然灌下半盏冷酒，酒液顺着胡须滴落："曹操？" 他晃着酒盏，"那厮当年参与党人案，" 他忽然冷笑，"若让他掌兵，" 他指向袁绍，"十常侍能把咱们的祖坟刨了。"

公元 185 年春，南阳黄巾军大寨。孙坚的古锭刀挑飞黄巾军渠帅的头颅，血珠溅在 "地公将军" 大旗上："张宝，" 他望着寨墙上的弓箭，"你哥哥张角快病死了，" 他忽然大笑，"太平道的符水，" 他指向自己的甲胄，"救不了你们！"

程普的铁脊蛇矛撞开寨门，身后江东子弟兵呐喊着涌入："将军，" 他指着俘虏的黄巾眷属，"如何处置？"

孙坚忽然收刀，盯着俘虏怀中的婴儿："杀青壮，" 他忽然压低声音，"妇孺送去庐江安置。" 转身对黄盖，"公覆，你带船队封锁汉水，" 他望向北方，"别让张梁的残部南逃。"

公元 185 年夏，济南郡衙。曹操的狼毫在 "禁断淫祀" 公文上疾书，竹简边缘还沾着黄巾军的血渍："王修，" 他对属下一笑，"把这公文刻在各郡县门上，" 他忽然冷笑，"太平道靠符水惑众，" 他指向北方，"咱们就用律法治郡。"

王修捧着新铸的五铢钱跪下："明公，" 他望着案头的 "唯才是举" 令，"济南国相任内，" 他忽然提高声音，"您罢免八县长吏，" 他指向窗外，"豪强都在骂您是 ' 酷吏 '。"

曹操忽然轻笑，指尖划过腰间的七星刀："酷吏？" 他望向北方的黄巾军残部，"等我把张角的人头挂在洛阳城头，" 他忽然压低声音，"他们就会说我是 ' 能臣 '。"

公元 186 年春，洛阳温德殿。汉灵帝的玉盏摔在何进脚边，碎瓷片割破他的靴底："你说张角死了？" 他盯着案头的 "天公将军" 印信，"朕的西园军，" 他忽然提高声音，"竟让一个病鬼死在广宗？"

何进伏地时瞥见灵帝腰间的十常侍玉牌："陛下，" 他指着张角的遗书，"太平道余部推张梁为 ' 人公将军 '，" 他忽然冷笑，"不如封董卓为并州牧，" 他望向西方，"让西凉军去剿。"

灵帝忽然咳嗽，指尖划过 "黄巾军已平" 的捷报："董卓？" 他忽然对张让一笑，"去年他在河东纵兵抢掠，" 他指向何进，"大将军倒是护着他。"

何进的后背沁出冷汗："陛下明鉴，" 他望着殿角的袁绍，"董卓若剿贼有功，" 他忽然压低声音，"可制衡袁绍的汝南袁氏。"

公元 186 年秋，广宗战场。卢植的帅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旗角扫过张角的棺椁："刘备，" 他对身前的年轻人一笑，"你在安喜县弃官而走，" 他指向远处的黄巾军降卒，"如今却带着关张二将回来。"

刘备的双股剑垂在身侧，剑柄上的黄巾血迹尚未干透："师父，" 他望着卢植鬓角的白发，"弟子不想让太平道的火，" 他忽然提高声音，"烧了百姓的茅屋。"

张飞忽然闯入帅帐，蛇矛上还滴着血："卢大人！" 他瞪着张角的棺椁，"张梁那厮跑了，" 他指向北方，"带着残部往黑山去了！"

卢植忽然按剑站起："传令下去，" 他望向刘备，"玄德，你带本部人马追击，" 他忽然冷笑，"若擒住张梁，" 他指向洛阳方向，"为师保你做平原相。"

公元 186 年冬，洛阳十常侍府。张让的手指在 "何进谋逆" 密报上颤抖，烛影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如鬼："赵忠，" 他对身边宦官一笑，"何进把西凉军调进洛阳，" 他晃着手中的虎符，"分明是想杀咱们。"

赵忠的玉扳指撞在青铜香炉上："当年窦武、陈蕃也是这么干的，" 他忽然冷笑，"可惜他们没咱们的密探。" 他指向案头的刘备密信，"涿郡刘玄德，" 他忽然压低声音，"是何进安插的棋子。"

张让忽然将密报投入火盆："棋子？" 他望着跳动的火光，"通知董卓，" 他忽然提高声音，"让他的西凉军停在函谷关，" 他指向自己的喉头，"咱们... 先动手。"

这年除夕，刘备的骑兵停在黑山脚下。关羽望着远处的黄巾残旗，青龙偃月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大哥，" 他忽然开口，"卢植将军说，" 他指向洛阳方向，"十常侍要对何进动手了。"

刘备摸着腰间的卢植赠剑，剑穗上的 "忠孝" 二字已被血染红："云长，" 他忽然望向星空，"你说咱们剿黄巾，" 他忽然冷笑，"到底是保汉室，" 他指向自己的黄巾余党俘虏，"还是保十常侍？"

张飞的蛇矛重重戳在地上："管他保谁！" 他瞪着黑山深处，"先砍了张梁，" 他忽然咧嘴一笑，"再去洛阳砍阉竖！"

洛阳皇宫的爆竹声中，曹操正在校场演练新军。他望着远处的十常侍府火光，忽然对鲍信一笑："当年在洛阳做北部尉，" 他晃了晃手中的令箭，"我就知道，" 他指向天空，"这天下，" 他忽然冷笑，"要乱在阉竖和外戚手里。"

而此刻的广宗废墟，张角的棺椁正在被黄巾军余部偷偷起出。一个少年跪在坟前，正是张角的弟子张燕："天公将军，" 他摸着棺木上的 "黄天当立" 刻痕，"弟子必继承您的遗志，" 他望向洛阳方向，"让这乱世，" 他忽然握紧拳头，"再烧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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